在众多兄弟围绕的有限范围把人带走,又都是在醉醺醺的情况下,下手必须够快够狠,后悔没带黑哥过来。这俩伙计跟哼哈二将相比,也稍逊风*,毕竟跟我一起厮杀的场面见识不多,鉴于章程干起来可能会束手束脚,搞不好还得照顾他俩。
战术的调整,倒是忽略了这茬。因为是黑吃黑,根本不存在狙击手一说,酒精的作用下,人人都是亡命徒。
端着杯子突然喝不下去了,看着眼前有说有笑的俩美女,感觉这不是在执行任务,而是在郊游。又一次觉察到肩膀上压力空前,点支烟站起来望着鱼塘发呆。
“咋啦,咱哥,这还有条糖醋鱼呢,你最爱吃的?”
“不急,大伙儿接着吃,我歇会儿。那谁,按铃再叫两瓶啤酒!”
“四哥,准备几点行动?”
“如果没接到最新指示,那就按原计划,九点!”
九点,大院里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了。阿凯安排车子送奶奶、父母先回家,也有其他弟兄送吃饱的家人回家的,不可能叫老人孩子一直陪着吧。
阿凯进门,刚好碰见师姐带着小纪跟着送啤酒的大姐去院子里上厕所。
待两位美女从厕所出来,阿凯跟几位兄弟拦着美女非要喝一杯。惹毛了喝就喝,谁怕谁呀!
“倒红酒,不喝是孙子!”
小纪先和阿凯干一杯,紧接着师姐来。瞬间上演车轮战,引来众兄弟阵阵欢呼。阿凯更来劲了,要小纪做他女朋友,还没等人家答应,拉着就喝交杯酒。正在纠缠,跑进来一小伙子,照着阿凯鼻子就是一拳,很快见红。
“你他妈找死啊,我老大的妹妹你也敢玩?”
这下可闯大祸了,起哄的兄弟缓过神儿来,围上就打。怎奈身旁都是饭桌,人多也施展不开,冲在前面的都给干翻在地。小伙子边打边往厨房退,眼看退到墙边退无可退,拔出枪朝天就是一声响。
“丢你老母,不怕死的尽管来!”
两位美女叽叽喳喳乘乱跑了出来,摩拳擦掌的人给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震在当地。
“兄弟,哪条道上的?把枪收起来,我是他们老大曾哥,我保证不打你,但是你打了人,绝对走不了!”
“是他妈自己有眼无珠,知道这靓妹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兄弟我不管他妈是谁,看清楚了,这可是百十号人,你枪里有多少子丨弹丨心里没数啊?你老大在哪里,喊他滚进来!”
我站门口,朝天又是一枪。
“咋回事儿啊?难不成曾老大仗人多欺负人?”
这一声响,一下子又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这边。前面一个伙计手抱微冲指着地面,连声高喊让开!我跟后面,头上渔夫帽压得很低,一支微冲拎在右手,左手短枪枪口还在冒烟。
两边桌上的人立马往两旁挤,还有人帮忙挪开凳子,不怕挨枪是假的。
看看时机已到,我又开一枪,里边的小伙子一把抓住曾哥,枪抵着头。
“对不住了,曾哥,麻烦你送我出去!”
曾哥想挣扎已经晚了,已经开了两枪,不少他头上这一下,两只手示意大家让开路,给人家出去。
阿凯还捂着鼻子傻逼逼滴楞在桌边,给小伙子一脚踹翻。待都退出去关上大铁门,我还站在里面没动,听见落锁声,听到关车门,这才慢腾腾把手枪收起,退到墙边,左手一按墙头,飞身翻了出去。
好难得啊,还能听到一阵阵尖叫声、口哨声,来不及道谢,钻进车子就开走了。
曾哥坐前面丰田越野,我们丰田面包紧随其后,断后的车子具体有多少也没细看,留给孙局。
半个钟赶到新桥立交,把曾哥转到特警巡逻车,我们大丰田夹在中间,朝着石岩方向疾驰而去。
“咱四哥,吃饭的钱你留了吧?”
“留了,压在盘子旁边,二百五十块,回头记得给我报销啊!”
“你咋每次都是二百五呀?”
“哪有啥办法,身边有位二百五师姐不是?”
“四哥,他们真的会认为我们是黑吃黑,没那么二百五吧?”
“不是说这位曾哥才是真正的凶手吗,对方也是本地人,都牛叉,不排除拿到了赔钱之后找他算账!这是其一,其二,曾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晓得得罪了多少人,人家平时没机会弄他,借这个机会,绑人,也有可能。天一亮咱们就要赎金,坐实是以前的仇家报复,跟阿凯这事儿无关,两家就不会再起波澜。”
“杨姐,我咋感觉咱四哥搞绑架蛮专业的,从打架到走出来,前后不到三分钟,不愧是当年警署的赵子龙!就是有一点不明白,左手短枪,是点射,右手微冲,还是连射,你到底咋开呀,同时?”
“呵呵,这小二百五,倒关心这个?那都是吓唬人的!哥不妨告诉你,真打起来,只能短枪点射,微冲只能阻挡人近身或者防止有人上墙逃跑、切断退路,乱扫一通那不成了匪徒?”
荷花灿烂,麦稍发黄。过端阳、炸油香、吃粽子、饮雄黄。
不过现代人都晓得了,雄黄酒不能喝,毒性大。小时候,母亲沾雄黄酒擦在我们耳朵上,整个夏天,睡觉的时候,虫子不会爬进去。真的假的也无从考证。
发哥电话,端午节在深圳市好好热闹一下,问我哪里熟悉,我安排,他买单。
一听这话尼玛可急坏了,深圳熟悉的地方人家都喊四哥、杨局,包括钛金属。去鸟不拉屎的地方绝对掉链子,有失咱九哥身份,如何是好?连金哥都陷入沉思,师姐也撇撇嘴,感觉没辙。
“有了,去香蜜湖吃北京菜,朝阳京楼!绝对上档次,去哪儿吃饭的人,多少都有点儿品位,文化人儿,政商界人士,爱装逼的人。本地土豪喜欢热闹,很少去香蜜湖显摆!”
“哇,我跟小四儿是没去过,绝对面生,香蜜湖,富豪区,听说也不便宜呀?”
“咱姐,发哥不是讲了吗,我安排、他买单,有的是钱!金哥这意思,那地方绝对安静,谈生意交朋友的好地方?”
“最重要的一点,是北方菜系,咱九哥的生意都在北方,这点对得上口味,再者发哥山东人,也间接投其所好、拍他马屁,给他来个惊喜!”
“关键是咱连菜名都叫不上来,那、那中午咱们先去实习一顿?”
“姐赞成,付老板请客,就当请我跟金哥过端午节了,这不算破费吧?”
“呵呵,中午不让强子破费。安全局倒是经常在哪儿办招待,我跟韩副市长打个电话,安排个人带我们熟悉一下场子,练练口味。至于买单,万一人家客气,咱就免了。”
“就是嘛,人家天字号,搞不好搁哪儿签单消费呢?茅台还不当水喝呀!”
“咱九哥,今天去的是品位人士,土狍子嘴脸收起来好不啦?还没去就馋人家茅台。”
门外一声报告,打断了师姐说话。
“小徐,怎么啦?”
“金局,四哥、杨局都在呢?还不是哪位曾哥,几天了都,从弄进去到现在没说一句正经话。早上油条、煮鸡蛋也吃了,豆浆也喝了,要烟抽,现在又要喝咖啡。说太困,只想睡觉,咋都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