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我们这不是上来了吗,进去坐里边,当着老板的面,慢慢说。”
“你真是那个四哥?老板不是好东西,他的保镖干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害死了我女儿,还要打大人,他不但不处理,还要罚款开除我们这些老乡。他保镖已经出去叫人去了,估计很快就到!”
“警官,也不是,我们保安担心他们老乡人多闹事,出去请其他保安来维持一下工厂秩序,还要生产,等着出货,这可不能停。”
“老大,你下去,叫夏所打开大门,墙外的警员全部撤到墙内来,车子开走,楼顶的人注意隐蔽,静等保镖回来,进得院子一个不留。”
待老大领了密旨下楼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老板,给外出的保安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丨警丨察已经来了,不用麻烦了。”
“他们没有手机,只有等都回来再说吧。”
“那麻烦你通知所有管理人员来这边会议室,开个说明会,快点!”
老板迟迟疑疑的假装没听明白,师姐突然从我腰间拔出手枪,还拨弄一下保险,老板立马叫助理喊开会!
呼呼啦啦进来十好几个,老乡拿手指指隔壁办公室,我一看还有几个人,招招手喊他们出来坐这边。然后站窗台冲老大伸出俩手指头,示意上来俩人儿。
立马跑上来两名警员,我手一指会议室,一边一个,都亮出枪看着,没人敢乱动。现在该问个子丑寅卯了。
老板办公室,四位老乡,老板、女助理、师姐跟我。
“老乡先说,咋回事儿?”
“老板保镖阿胜,不晓得发什么神经,非要找我们二丫谈恋爱,他那么凶,我们都不喜欢他,可他就是死皮赖脸地缠着二丫。昨晚上都半夜了,阿胜喝完酒回来,拨开二丫他们宿舍门,当着几个女孩子强行睡到二丫床上,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害羞不敢喊叫,一直给他强bao到天亮才走。等宿舍的女孩子上班都走了,二丫想不开,穿的整整齐齐从三楼跳下来,活蹦乱跳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老板,是这样吗?”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听说他们在谈恋爱,有夜班保安,当时也没听到动静,不信叫值班保安进来问问!没想到早上就,唉!”
“跳楼的二丫在那里?”
“在医院,我当时就叫了救护车,抢救到了中午,人还是没有抢救过来,多听话的孩子,工厂包括她主管也都很难过。”
“你保镖什么时候走的?”
“中午他们从医院回来就开始闹,到最后十好几个老乡围在我办公室,不准任何人进来。我保镖叫了治安队过来,他们不信治安队,后来助理直接报警,保镖说他去喊人过来,估计也该回来了。丨警丨察来了之后,这些老乡还不依不饶,说派出所跟我们一伙的,要见公丨安丨局局长,你们就来了。”
老子一听坏了,保镖八成溜了。
“保镖去哪里叫人,这你应该知道吧?”
“上水径公交站对面有家‘宏达电子厂’,哪里的保安是他老乡,经常在一起喝酒,估计是去哪里。”
“咱姐,喊夏所上来!”
“两位领导,请指示!”
“把老板铐走,这四个老乡一起到所里做笔录,不可吓唬他们,可以撤了。助理小姐,你安排一下生产,出了事情也不能耽误交货,有人闹事直接报警。”
师姐问助理要了保镖的照片。见老板戴着手铐出来,趴在窗户看热闹的工人一下子平息了好多。
然后小声问治安队:“你们谁熟悉上水径公交车对面的‘宏达电子厂’?”
“老大,我们几个都熟悉。”
“骑车前面带路,路上碰见那个保镖,立马围起来!”
“四哥,保镖是不是开溜了?”
“人都死了,助理一报警,他还不开溜,这么傻还能干保镖?”
“只可惜夏所他们第一时间赶来,没想到去抓保镖!就知道‘请指示’,难道刚从部队来的大傻帽?”
“有可能,部队转业的特种连营长、武警支队长可以直接当派出所所长。”
浩浩荡荡到宏达厂门口,几个保安一看阵势,不晓得咋滴啦?
“哎,兄弟,刚才阿胜是不是来过?”
“来了,问我们几个老乡借了钱,就坐摩托车去了邮局,说是家里有急事儿!”
开车下来站马路上,哥几个儿真犯了傻,来往的公交车这么多,最少耽搁了大半个钟,哪里去追?
“老大,我们两个都认识哪个保镖,骑摩托车分头追,半个钟时间,公交车走走停停,绝对追得上!”
“行!你们两台车一组,往上追到岗头,往下追到木棉湾就行了。公交车也就走这么远,见到人别吱声,对讲机呼叫派出所,我会派车堵截,出发!”
“小四儿,你就不怕他逃去市内?”
“很少有逃犯从关外还逃去市内的,除非想玩灯下黑!就是坐火车也是去平湖坐,根本不敢在布吉火车站逗留。”
“平湖?四哥,他借了钱,不排除打的直接去平湖,我们赶紧去派出所,把他照片打印几张给我,在所里借台车我赶过去!”
“好!咱姐,叫警署派法医小何直接去医院,我们打印完照片老大走了就去医院验尸。”
“蔡老大赶到平湖,看见那小子,敢反抗直接毙了!妈的罪该万死!”
从派出所出来到医院,法医小何也到了。
“杨局、四哥,出啥事儿了?”
“有个妹妹在工厂宿舍给人强bao,跳楼自杀了,去检查一下身体,取出证据,蔡大队已经去抓人了,但愿不会扑空!”
“天!怎么能这样,女工在宿舍睡觉,连个人身安全都不能保障,这是什么厂啊,黑工厂?”
“还是出口企业,倒不是什么黑厂,只是老板的心黑!”
老大急忙急火赶到平湖火车站,到派出所说明情况,售票处大姐看了又看照片。
“是一个理平头的小伙子,有点印象,穿风衣,打扮蛮时髦的。站上来就问最近一班车去哪里?我告诉他五点三十八分有一班,只能到东莞东。他毫不犹豫买了票。感觉没带什么行李,就手里拿瓶水。”
还有四十分钟,然后老大分派工作。
“哥几个人全部换便衣,既然能做保镖,绝对不容小觑,进站口栅栏外面四个便衣,他踏进栅栏就给前后堵住。里面一名检票员,一名执勤,我跟所长扮成乘客站花坛旁边,他进来敢跑咱俩就开枪。”
“对待这种人渣最好抓活的,必须接受审判,先他妈吃点苦头,一枪毙了倒是便宜了他!”
五点钟,等小何忙完从医院出来,又上来派出所,派车送她回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