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黑下来,玩累的人已经开始撤退。三三两两走路的、开小车的、骑摩托车的都有。直接去鱼馆就餐的,估计都是有钱人。
终于,师姐拎着湿衣服急急忙忙向我走来。
“各单位注意,女助理的挎包掉了包,穿短装卫衣的少丨妇丨,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妹妹,挎着黑皮包,正准备离开浴场!”
女助理出来,把挎包扔车子里,赖叔也收摊了,没开车,直接去菜馆了。
“少丨妇丨骑踏板摩托车往外走,四哥、小杨跟上!”
cd对讲机交给师姐,骑上车,不紧不慢跟着少丨妇丨。小妹妹坐后面,挎包就放在踏板上。
交上公路,踏板车往南澳方向驶去。骑行不到三公里,路边停一台皮卡,像是在搞维修。踏板车经过,少丨妇丨提起挎包扔进车厢,继续往前开。
“大家注意,少丨妇丨把挎包扔进路边的黑色皮卡,对方有三个人,请随行小车跟上,我们继续向南澳方向前行。”
“收到收到,我是老王,已经赶过来!”
少丨妇丨在前面五公里处拐进进村的道路,我们雅马哈目标太大,不便继续跟进,只好不紧不慢往前开。
“请四哥加速,皮卡车已经追上你了,估计也是南澳方向,你直接开往南澳渔村。”
“姐,你倒骑过去脸朝后,尾箱有望远镜,注意观察皮卡的动静,提醒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与皮卡始终保持三百米的距离,一前一后往渔村方向驶去。
“前方有路到达渔村,四哥直接进村,不用再陪伴了!”
我提速拐进渔村道路,不一会儿,皮卡赶到继续往前赶路。
“四哥先到小王大排档吃晚饭,我们伺机也过来汇合。”
我跟师姐来到大排档,小王一见雅马哈慌慌张张过来查看,我摘下头盔做个闭嘴的手势,他一怔立马回过神来。
“二位里面请,有包间!”
进来包间我吩咐小王:“用水管把摩托车冲冲,然后找东西盖起来。”
“那没问题,哥,你俩先吃还是等我哥他们过来?”
“他们没那么快,我俩先吃!”
不一会儿工夫,小王端酒菜进来。
“哥,姐,车子冲干净已经拿蛇皮雨布盖严实了,还压了荔枝棒。你俩先喝着,估计我哥也快到了。”
说到就到,外面一阵刹车声,就听到王队在喊叫。
“三愣子呢,又死哪儿去啦?”
“哥哥哥,我在这儿,里面请,有空调呢!”
王队一行进来三人,老哥抓起酒壶连干两杯,看来渴得不行。
“二哥你慢点儿,还有人吗,我可上菜了?”
“那行,暂时就这几个,拣现成的菜端进来,再拿壶冰镇黄酒!别告诉外面人,二哥在这儿!”
小王答应着出去了,王队才挨个倒酒。
“四哥,慢慢喝,皮卡就在前面‘鳄鱼档’吃海鲜,老大一帮人盯着,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待小王菜端进来,二哥说差不多了,叫打一盆饭进来。然后吩咐身边两个队员。
“你俩赶紧吃饭,吃饱了开车到前面替换其他队员过来吃饭。尼玛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
待两位队员吃饱出去,就剩下咱们三个人,王队才发话。
“老大的意思,今晚来个了结,已经调来了武警边防支队,直升机空投蛙人、摩托艇到相关水域待命,做最后一关保障,送货的、接货的全部拿下,彻底斩断这支黑色链条!”
“明白,那我们怎样配合,我跟师姐出来都没带家伙什儿?”
“你俩的家伙什儿一会儿就到,金三角不还缺一角吗?金队已经在路上!”
“金老大也过来,看来动静真不小,警署都惊动了,他不是在负责假钞案,还有时间赶来这里?”
“命好哇,小四哥,邱处的宝贝疙瘩,关键时刻,老人家能放心得下吗?哪像哥哥我,这十几年了,风里来雨里去的,尼玛谁心疼过?”
“哎,马上要建功立业了,哥哥可别想多了,敬你一杯黄酒,解解渴!”
这时杨玲的对讲机响,是金队到了,询问我们在哪里。
“三愣子,骑你的摩托车到路口接台车进来,大丰田,小心别咋呼!”
皮卡上的三位进来鱼档吃喝,应该是本地人,跟老板很熟,很快又坐下几位陪吃陪喝,一坐就是几个钟。蔡老大一副流氓大亨装扮,带着三位兄弟就坐外面一桌,叫吃叫喝,也没消停过。
鱼档周末好生意,谁也没注意谁。老大稍稍留意,这几位兄弟吃的倒是不少,啤酒却没干几瓶。明摆着,晚上还有活儿,担心喝酒误事儿!
十一点半,三位客人结账买单,启动皮卡准备启程,其他人各回各家。蔡老大一看车头的方向,立马明白。
“王队带领四哥抄近路立马朝西长角海岸方向开拔,皮卡也是这个方向,我断后!”
接到老大指示,王队开车前面带路,师姐坐金队大丰田,我骑上小王的越野摩托车走中间。抄近路也是土路,所幸没骑雅马哈,不然真不好走。
一小时后,我们拐上主路,直奔西长角。
“王队一行加速赶到西长角,把车子隐蔽好,迂回到海边往常登陆点儿待命!”
到达村子里,王队的小车停靠在‘客家排饭’附近的榕树下,全部上丰田车,王队路熟亲自开,直奔海边。
开出不远就没有路了,大丰田关闭车灯就在山坡上颠簸,我骑山地摩托还好,有点兜风的感觉,开不开灯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
在一处废弃的观潮台下面,王队把车子停稳,几个人从附近折断树枝把车身彻底遮盖一番。
“这地方前后五六个登陆点儿,唯独这个观潮台,下去到海滩的落差将近十米,我以前没蹲过,今天就碰碰运气!两人一组分散隐蔽!”
王队吩咐完毕,师姐又跑我身边蹲下。
“姐,我骑山地车不能带人,等会儿干起活来顾不上你,去跟金队一组。”
“少废话,没听到命令吗,六个人,两两一组!”
等人的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十几分钟还没接到后方指示,师姐蹲不住了,干脆躺下枕我大腿上休息。
“姐,真皮枕头躺着舒服吧?”
“姐是舒服了,只是你穿牛仔短裤,不怕蚊子咬你?”
“这么大的海风,蚊子早被刮回姥姥家了。”
她躺下,我坐着我可不敢怠慢,从背包摸出微冲挂在脖子上、皮鞭捏手里才稍稍安心。
阵阵海风吹上山坡,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说话。拿起望远镜观看海边,果真有几个黑影儿在移动。
“注意、注意,海边有黑影儿从王队方向上来。”
“都注意隐蔽,让他们上来接应皮卡,上面交给老大,我们断其后路。”
“小四儿,几个人?”
“四个,都端长枪,身上肯定还有短枪。”
还好,从香港过来的四个人成纵队向山顶进发,根本没料到两侧还有几个人伺候着,看步履、动作应该是退伍军人。
待四人超越我们向山顶猛进,我又忍不住补充几句。
“大家留意,四人都持ak47,腰间有短火,胸前有手雷,绝对军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