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就说不准你带孩子上街,果不其然,没去老七店里借钱吧?”
“当家的,这个真没有,身上是花干净了!好久没练了,妇唱夫随,咱俩再合作一曲!给几个美女开开眼界!”
“哎哟,哥耶!自从有了露露,都很少练嗓子了,这突然滴,真不晓得还行不啦?”
几个妹妹都起哄,“一定行、一定行,我们等着鼓掌!”
翻开乐谱,还是齐秦大哥《外面的世界》,我弹珍姐唱。高个子丨弹丨吉他,动作再夸张点儿,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哥弹得精不精彩不晓得,动作是蛮精彩的。
珍姐操起嘶哑的女中音,当了妈妈歌唱得更有韵味了,成熟中略略带点沧桑的味道,真的唱出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真无奈’!
听得露露好像第一次认识妈妈,瞪着一双大眼睛,一会儿盯着妈妈的嘴巴,一会儿又看看爸爸的双手,抱着自己的小吉他扭着屁股双手也没闲着。
小玉扒着丽丽姐的肩膀小声问:“小丽姐,是不是觉得四哥越来越帅了?”
“帅个屁,哄小孩子还差不多!当年就是弹这首歌把姐哄到手的。谁料想冥冥之中他跟珍珍妇唱夫随的,才是天生的一对,并且还不远千里来相会,真是缘分!”
且说堂哥大人,自从接到黑子的紧急通知,一直猫在客栈里。这些天来,对于金哥的下落是百思不得其解。
黑子又去花钱找人到派出所打听消息,只说商行疑似卖假酒,有人喝坏了肚子,赔了钱金哥当天就给老板保了出来。后来商行查封。现在没事了,封条已撤除,商行贴出转让的广告,联系人是英姐,打电话一问是老板娘,言明老板病重,急需钱。
这天下午,堂哥实在无聊至极,干着急也没用,秀秀的影子又浮上心头,温柔乡里或许也是暂时的解脱。跑去外面电话亭给秀秀打个电话,下班一起吃饭。
“啊,我晚上九点才下班呢,那到时候去哪里找你?”
“九点是吧,我就在对面等你,下班直接走过来就行。”
“看来堂哥坐不住了!”
邱处放下电话,立马调集二十人马,还不包括我跟师姐、金队铁三角,分八个梯队全程跟进堂哥九点钟的晚饭。
八点十分,蔡屋围大厦所有的路口都各就各位,往外延伸三公里,我们铁三角坐邱处的指挥车随时增援。
八点二十五分,堂哥从宝安南路人才市场站台上车,不到半个钟就到了蔡屋围大厦。
“堂哥从这儿上车,难不成就在这儿附近住?”
“邱处,这附近笋岗村大把私营商铺、餐饮以及客栈,人员密集,根本无从查起,不排除堂哥就住这儿档口。”
“好家伙,大隐隐于市啊!”
“老人家,堂哥既然喊秀秀吃饭,按理也应该就在住处附近,吃完了上楼好办事儿不是?”
“天咧,没料想堂堂的四哥,想法竟然这么龌龊!”
“小杨,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那这,我们不用在这儿看风景了,直接去笋岗村,看看哪里有好吃,尤其北方口味。”
听到指示,我立马下来骑雅马哈,金队跟杨玲下来开车,然后一先一后到达笋岗村。指挥车在黑龙江饺子馆门前左前方停下,我们也在不远处观望。
八点五十,传来邱处命令,铁三角进饺子馆吃饭。我把雅马哈隐蔽好,然后跟金队杨玲一起进来饺子馆。
杨玲挽着我胳膊,金队右手食指转着丰田车钥匙,东北大姐赶紧招呼。
“老板请问几位呀?”
“我说大姐,有几位你不会数吗,明知故问!”
“大姐,别跟她一般见识,暂时三位,先来一小碗小米粥,口渴!”
“好咧,大兄弟坐这儿,来三碗小米粥!”
大兄弟我选择一处临街的位置坐下来,摸出烟锅子,金队赶紧给点上。猛吸两口冲外面扬了扬烟锅子,算是跟老头子打招呼,接下来哥仨儿只能自导自演了。
“那谁,恬姐,去收银台看看喝啥酒,自个选一瓶,不讲究!”
九点二十八分,堂哥拉着秀秀的小手进来,腰板挺直,精气神十足,根本没有平时一副大烟鬼的样子。
进来大姐就招呼,“俊哥、大妹子,你俩还是上阁楼坐吧,上面清净!”
见秀秀跟堂哥上了阁楼,老子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尼玛这不是暴殄珍物吗!?
抓起杯中的啤酒干了,我说了句:“你俩慢用,留点神儿,我出去透透风!”
杨玲付了钱也匆匆跟出来,再慢慢踱到邱处指挥车,车门一开我就溜进去。
“强子,没喝多吧?”
“老人家,这都哪儿跟哪儿,差得远呢?堂哥吃饭一时半会儿不会走,我们最好到城中村转转,也许能发现堂哥住的客栈。”
指挥车慢慢悠悠转到‘山水客栈’,陡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客栈出来,手里拎着一只脏兮兮的密码箱。
“黑子?快,跟上去,这只密码箱不是黑子那晚拎的手提箱,凭感觉这只应该就是堂哥自己携带的那只箱子。”
邱处手一指,车子立马跟上去,黑子骑摩托车,径直往沙湾方向驶去。
“老人家,我们车子太大,这样跟踪下去不行,金队下去带一组留守堂哥,其他小组立马往沙湾方向梯次跟进,不排除黑子上梧桐山!”
说完我下来,往回找自己的雅马哈,也只有坐在那上面,我才能信马由缰、决胜千里!
黑子一路往沙湾狂奔,过了大望桥果然再上梧桐山。
我一听急了,立马回应:“其他人都慢下来,目前只有我晓得黑子的藏宝地点,我会立马跟上来。”
“听强子的,其他人到大望村、山脚下随机隐蔽!”
我雅马哈稍加提速追上指挥车,摩托交给队员,上来越野车疾驶到武警集训基地。临近基地大门口一个黑影从车子里滚落下来,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山腰下传来一阵125的摩托车声,这时候上来这条路的只有黑子。在距离基地门口三百米的拐弯处,黑子停下来,解下密码箱,又抽出一把军工铲,把摩托车下放在路边排水沟里,盖上草,然后拎着箱子带着铲子往山腰斜刺里急行军。
来到上次藏宝的岩石下,黑子观望了一阵然后迅疾离开。就在一百多米处的一丛芭蕉树下开挖。
好兄弟距离这么近,也不好意思打个招呼,真想点上一锅子抽两口。人生在世,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我近在咫尺,而你不知道我是谁?
足足十分钟,黑子终于埋好了,上面又铲草盖上,这地方潮湿,铲草盖上很快就郁郁葱葱。
忙完蹲下来听了一阵风声,黑子这才猫着腰往藏宝的小墓屋走去。他前脚走俺就后脚到。
我靠,埋这么深干吗嘛,尼玛自己刨起来也费事儿不是。刚刚扒开看见箱子,黑子进了小屋发现宝贝不见了,如惊弓之鸟,几乎是从小墓屋弹出来,立马往这边厢飞奔而来。
乖乖,今晚咱哥俩儿可不能打照面,再扒来不及了,抽出匕首斜斜地扎进皮箱,用力一挑,箱子挑出来,拎起就开跑。
随后左前方的岩石呯出火花,感觉手里的皮箱也往前抖了一下。咋滴,尼玛枪管还装了消音器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