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哼哼两声:“拖欠你们工资的又不是我思壁村的人。你就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了不是?第三天他们直接就赶了我出去。所以,我们当时对这些在我们地盘工作破坏环境的外地人当然不满意啦!”
庄家铭说:“要说破坏环境也是那个老板造成的啊,他有本事在这里开石场,我们打工的而已。”
林凡这才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们要打起来了呢!原来没有,还好还好!”
庄家铭说:“差点啊!讨工资的时候咯!还好,后来管委会代为介入,追讨了大部分的工资。喏,李主任主持的。”
林凡说:“哎,打一架多好啊!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不打不相识。想不到现在居然联手了起来,真是应了那句话‘为了同一个目标,我们从五湖四海走到一起来了’。有信心不?”
阿基说:“信心不是没有,我这边和庄家铭没问题啊!我知道老庄的耐力,看他雕刻的时候就知道了,大太阳下连续两小时眼都不眨,这点我墙都不服,还真的就服他!林总你看看他身上的腱子肉!啧啧!我呢,从小上山多过下海,对山的喜爱多过大海。就是要若男和小强得注意邹家灶和他的搭档,他的搭档是体校的一个长跑冠军呢!若男,你得智取了。”
林凡一拍掌:“对!输给银海湾其他对手都行!就是不能输给矮仔成!哎哟,你们都不知道刚才在他办公室里他的嚣张劲儿啊,我实在忍不住呢!所以刚才的模拟股东大会,我就特意带他上来看看我们的团队精神儿!这下可好,他看了,应该知道我们的团队精神了吧?回去他就会长我们威风,灭他自己的士气的。哈哈!”
若男面无表情:“头儿,你是不是有点自信过头了啊?”
这句话一出,将林凡噎着了:“你、哎我说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呢?”
小强赶紧圆场:“若男的意思就是不会输啊!”
“输就是输咯!”若男突然就变了表情,“哈哈,老林头,放心啦!”
林凡拍拍自己胸口:“和你在一起呀!心血都容易流失!我都不知道萧坚怎么看上你的哟!”他故意的。
“谁说他看上我的?拜托,是我看上他的,怎么地?老子就是这样。”若男说到萧坚,前半句还是硬邦邦的,后半句就软了下来,“我喜欢呀!你能怎么着?对了,头儿,我们应该赢不了消防和边防哦!人家那才叫做实力!”
庄家铭也认可这理由:“对!毕竟是每天坚持锻炼的,每天的锻炼还是工作的一部分。”
阿基点头则好像鸡啄似的:“尤其是边防,你都不知道,前几年走私的时候给他们追得呀,我跳海!躲在礁石的缝隙里才避开了,若不是水性好,早就没了!不过也就因为这事,我才坚决不干走私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是边防再给了我一次新生了。”他突然就收小了声音,“靠,我还这么光荣的说出来走私的事。不过那个时候也是走私一些什么冻肉啊内脏之类的,走私车辆的事,是那些大鳄才敢的,我们不敢,也没这渠道出车。现在的车这么便宜,再对比那个时候的车,不可思议的蠢呀!现在又要和边防的打交道了…”
“怕了?然后比赛还没开始你就上去握着边防的手说:‘同志,我来自首的’?”若男说这话的时候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就有点忍俊不禁了。
“哪的事儿呀!走私这事,可以说没证没据的呀!我说说而已!嘿嘿,过去了!好些年了,翻出来说说,心里舒坦些!不过见到边防还是有点怵。”阿基的语气都有点往后退的样子。
小强说:“基哥,至于吗?就算是边防追过你,也不一定是现在这帮人啊!”
林凡见阿基这么慌,反而哈哈哈的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若男皱皱眉:“我们的头儿发神经了不是?压力天大?怕我们真的输了面子上挂不住?”她拉拉林凡的衣袖,“老大,笑啥?”
林凡指着阿基:“你怕边防是吧?到现在还是有点心理阴影是吧?”
阿基看看林凡,又看看其他人,有点不知所措,然后点了点头:“是吧!算是吧!”
林凡走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那我们就赢定了!”
“赢定了?”阿基更加茫然起来,“我怕还能赢?”
“完了完了,我们的头儿压力山大,有点不正常了!不行,我得向晓蓉预支十年工资才行!不然他连自己名字都签不好,我白打工了!”若男关键时刻也不忘记揶揄一番。
林凡说:“阿基,你怕边防是吧?那就一开始你就爬快一点,不让对方追上来就是了,你就以为是边防在追着抓你,而你正在走私!明天我让组委会调整一下出发顺序就是了。这点工作还做得来!”
林凡声情并茂且配合着手脚动作,让阿基有点感觉失重般状态,他绝没想到自己的老板会现挂用上他曾经走私的这个梗儿,不但不好反驳,消化这段话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儿道理。
小强和庄家铭就笑得合不拢嘴,而若男也忍不住笑,她的笑从嘴角边上流露出来,马上又给她提拉了回去。
林凡可不管别人怎么笑,他还直接问阿基:“我说的对吗?”
阿基只能点点头:“哦,老板你说的有道理。嗯,很有道理。”
若男忍住笑加了一句:“这和把你推下鳄鱼池,你游得飞快的爬上岸是一样道理。”
小强恍然大悟:“对呀!我就怎么觉得这么熟悉的话呢?原来和这个段子是一样的。可是人家段子后面那个被推下鳄鱼池的人爬上岸后骂人呢,‘tnd,到底是谁把我推下鳄鱼池的’?基哥,你忘了这句话啊!”
若男指着林凡:“哈哈,你怎么说!”
林凡抬头看看天空:“这大太阳的,你们要去测试路线还不赶紧的?我回去了。”
四个人便目送着林凡独自从东面走到水库去了。然后四人便开始了测试路线。
林凡走到水库小屋,见张小飞如同郑屠般酣睡在客厅的木制沙发上,而旁边居然是那三只已经不小的野猪和白云乌头混在一起,这1+2+3的同丨居丨模式居然如此的和谐,林凡忍不住拿出手机录了下来,边录还边拍拍张小飞:“小飞!小飞!起来啊!”
张小飞给推醒了,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几点了?”那永远没睡醒的样子,居然和三只野猪以及白云乌头神同步。
然后意见林凡的手机镜头,马上就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有啥好录的?不就是和猪朋狗友在一块儿吗?”然后眼角余光扫了一下三只野猪和白云乌头。
林凡的镜头也随着他的眼角余光一同拍摄了他的猪朋狗友:“这就是你的猪朋狗友了?”
张小飞来劲了:“录呗!这三只野猪啊,自己来的啊!话说某天它妈带它们…”
“…不许说粗口!我们要文明!”林凡打断了他。
“这哪是粗口啊!真的是它妈带它们出来溜达的哦,也不知道从哪个山旮旯位置溜达溜达就到了我们水库这边,然后呢,给这两二货,白云和乌头啊,吓得到处乱窜,扔下它们仨就回山里去了。从此就赖在这水库边上了。这不,和白云乌头混久了,猪没了猪性,倒是有了狗的本性;而这两二货呢,看上去有点猪憨憨的样子,其实是狗啊!也是山上的野狗留下的,我就捡了回来养着。本来野狗应该野一点的,结果和这三只业主混一块久了,反而像野猪般莽撞了。喏,这只全黑的,叫白云,也叫小白,嘿嘿,既然全黑的,怎么小白呢?你看看它的爪子,四蹄踏雪!来,小白,举个爪爪打个招呼!那只整个狗头是黑色的全身是白色的,当就是乌头了。”说话之间,小白就真的举起爪爪朝镜头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