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再次停顿了下来：“说来惭愧，我考虑我们的现状的时候，总是在想一个问题，就是股权问题。你说的我们团队其实从来没变过，我还真的有点儿忽略了。这点实在太不应该。”

“你真的忽略了啊？哦，真的有点忽略了？”晓蓉问。

林凡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总想着这个项目的最开始是自己想出来的。”

“那确实也是你自己一个人先想出来的，这点没错！这点不容否定的。”晓蓉说，“没有你这个创意和坐言起行的胆识，我们现在在哪里干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呢！”

“你说得对，大家都还这么支持项目，我却一直在思退，这想法实在不应该，不应该！”林凡的说话声小了下去，可是当他看着晓蓉那真诚眼神的时候，声调有突然升高了些，“我就是担心没有了控股权，大家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啊！”

“哎，你到底是不想干了，还是说没能力干下去了？总是说控股权的问题。如果按照控股权来说，你的股份还真的不算多了是吧？但是，我刚才说的，我佩服你其中的一点，也是我愿意跟着你干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你居然在拉投融的时候效仿了双马的做法啊！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了吧？双马都是这样啊，不谋求控股权，不然谁愿意投你呀！但是谋求话语权啊！自己的股份即便不是第一大股东但也不算少，然后呢，自己拥有的股权的话语权是不同的，这协议你从哪里搞来的我现在还纳闷，然后股东们签了，不但签了还认可，但是你现在一直没完全行使这权利啊！这么说，你一直用一种股份谁多谁说了算的思维在做这个项目！我以为是你的战略还是战术呢！现在看来，你是忽略了啊！对不对？！”晓蓉有点激动，抓住林凡的手臂摇了一下，“你可别这样做事啊！自己设计的，居然自己都忘记了。我说的没错吧？”

林凡像是给孙悟空定了身，只有眼珠子在转来转去：“哎，我怎么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呀！哎我去！我去！真tm的自己给自己建高墙！越建越高！”

晓蓉惊讶的摸摸自己的脸：“不是吧？林凡！你真的没想过自己设计的这个协议框架是利己的吧？你真的忘记了？”

林凡这才松弛了下来：“我真的忘记了。嘿嘿，这不是没经验吗？常规思维去做事了。”

“那就真的不应该不应该！这个项目不是常规项目啊，是非常规项目，开头开得好，可是中间这一段，大伙儿表现都很卖力有效，就你平庸了啊！想不到最大的短板居然是你自己！虽然说我们们一直强调团队团队什么的，但是一个团队总有领头羊的是吧？你是领头羊，面对着悬崖，你不jump，我们怎么jump或者说该怎么jump呢？现在想好没有？想好该怎么做没有？”晓蓉开始咄咄逼人了。

林凡一拍脑袋：“干！md大胆一点！”

晓蓉连忙拉住他：“你不是要接受对赌吧？”

林凡摇头：“不敢！除非项目一开始！现在树都种好了，眼见果子都挂树梢上了，不送不送！要的话就来买！”

晓蓉说：“那下一步呢？”

林凡说：“开好股东会！对了，我没这经验啊！我有点慌。”

晓蓉一听这话，语气中便出现了老油条般的腔调：“那是呀！不是谁都能开上股东会的，参与呀！至于主持，就更不用说了。我呢，凡尔赛一下，在吴老板公司工作之前的另一家公司，股东会上财务的发言权，就是我谁说了算啦！然后呢，在吴老板那儿，除了自己公司的，也陪他参加过不少其他公司的股东会。”

“其他公司的股东会？”林凡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啊，因为吴老板想收购啊！这些会议，小老板也不知道，何况你！哈哈！至用户但是我们公司的，也是有股东会的。”晓蓉说，“这点现在说，就没啥问题了。毕竟公司都给卖了是吧？俱往矣！”

“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们公司还有股东会，我一直以为公司是独资的呢！”林凡说。

“掌握核心科技，哦，核心机密。当时还有两个股东呢，不过找人挂名的。背后的人，大概是谁我也不想去问。小老板也不知道的。或者说，他知道那么一点皮毛了。不过，那两个股东后来给挖了出来，因为其他方面的原因去了意大利首都度假去了。”晓蓉说，“活该！”

“意大利首都？”林凡更加纳闷了。

“罗马啊！罗马假日！谐音！谐音！我都说了我是王建国的拥趸咯！”晓蓉说。

林凡反应过来：“哦哦哦，明白了。原来你呀，还是很勇的！金字塔上坟头蹦迪的那种。”

晓蓉也笑了：“原来你是懂谐音梗的，别老装不懂的样子。其实呢，话说回来，我们这个项目的进展，就是一个取舍的决断而已。放下烦恼，就是放下负重，能走快一点。”

“之前我都觉得自己有佛说的六种根本烦恼了。呵呵，这次是典型的六边形了。”林凡说。“我贪我瞋我痴我慢我疑我见。”

“六种根本烦恼？”晓蓉问，“那真的是六边形战士了你。”

林凡挥挥手：“不说啦！向前看！我在股东大会上能怎么说比较好？”

晓蓉说：“从你的角度来说，项目展望咯！项目进展咯！项目营销咯！项目辐射咯！项目收入咯！哦，后面这一项，可以你说，也可以我说。你判断一下吧！”

林凡想了一下后说：“这样吧！看现场了，要么就全部都斩件，要么就全部我说。项目展望我说，项目进展劳工说，项目营销龙凤哥说，项目辐射紫萱说，项目收入你说。这样也好，让股东们不仅仅看见我，也看见我们团队的配合度。这些细分的内容，一直都有准备的。哦，他们说的啊！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我就老怀安慰了，也就说明了我这段时间的多虑是多余的。但愿我的多虑是多余的！”

晓蓉说：“我赞成你说的斩件。那还不叫他们出来？一起商议一下？”这话接的够快，就是要林凡试试不打无准备之仗的风险，说得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似的。对于这一点，晓蓉是不相信的，之前的公司里已经验证了这一切，当然，当时的林凡有点例外，他率领的销售团队在公司里就是一个例外，几乎不和其他部门有过多的深入交流，似乎是在刻意避开一些所谓的习性传染。这一切，晓蓉是看在眼里的，也因此更加深入的从另外一个角度了解林凡这个人，所以当林凡说要自己搞项目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跟着过来银海湾了，一晃就一年多了。在银海湾的一年多里，她见证了项目从无到有，从有到全，从全到红，再从红到现在有点停滞感的阶段。在这个阶段，她也有点疑惑了，林凡是不是引领者项目也和他一起进入瓶颈阶段了？

林凡嘿嘿一笑：“那就是到了开会的时间了嘛！既然是斩件，那就直接预演一次不好吗？上水晶广场去！我最喜欢突击战了。”

晓蓉听了，嘴一撇：“不打无准备之战啊！你呀，说来就来的，叫人怎么准备？莫非你真的准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