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又问：“也就是说，他们，哦，包括你们这些曾经在海上讨生活的，还是挺迷信的？”见矮仔成有些疑惑的样子，林凡马上转了口风，“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们迷信，而是你们相信神灵保佑的是吧？”
矮仔成说：“这个肯定啦！我们在海上讨生活的，每次出海，我说的是正式的出去打渔啊，都很讲究的。我们信海上观音。海上观音会保佑我们的。当然了，首先是我们尊敬海上观音，你又不是没看过我们出海前的那些仪式，很虔诚的。这些事，不开玩笑，也不能拿来开玩笑。你刚来银海湾的时候记得不？我不是和你说过一些例子吗？”
林凡点点头：“我记得啊！不过我还真的没有把那些事和笃信海上观音这么虔诚的信仰联系在一起。不过现在我能明白。我以前当导游的时候，去的那些西南山区里少数民族地区里，他们笃信山神每次去打猎的时候，哪怕是旅游区的表演性质的，都会很虔诚的杀一只公鸡，掏出鸡肝看看纹路来判断这次出发的凶吉。这和你们笃信海上观音一样的性质。”
“那又怎样呢？”矮仔成问，“笃信就能讨回那些钱了吗？”
“能。”林凡很淡定的说，“你呀，先给我拟定一份股东大会的餐单，我和你交换！怎样？”
林凡这笑嘻嘻的嘴脸，让矮仔成牙齿痒痒的：“你还和我交换？哦，这叫讨价还价？”然后语气就软了下来，“你这股东大会的餐费费用我出了也行！只要你的这一计能成的话！”
“那我就不客气咯！嘿嘿！”林凡清清嗓子，“听好了啊！你得下套！”
“下套？”矮仔成的语气听上去有点不屑，似乎这种做法上不了台面。
“嗯”林凡用手指敲敲桌面，“是的。下套。你没听错！你呀，再去一次讨债！两公婆一起去！”
“哦，要录音录视频什么的吗？我说的是偷偷的，好留证据啊！”矮仔成咨询林凡。
林凡摆摆手：“那些不能作为直接证据的，就算打官司，也不采用的。不信你问问律师。”
“那就算了。那我该怎么办？”矮仔成又问。
“你必须当着对方至于十几个人的面来下套。”林凡说，“我说的下套，是说话里有话让对方钻进你的口袋里来。你这么说，‘我去法院问过，对方说要证据。也去过丨警丨察那里，都说要证据’，你这样说的时候，对方肯定会说，‘你要说我借，就找证据咯’，大概是这样的话吧！那么你说了刚才说的那些话做铺垫之后，你就记得说‘那你敢不敢当着海上观音的面再说一次没问我们借过这三十万’的话，你说这话的时候，记得要你老婆再说一次！语气要有点泼妇的感觉！”
“对呀！林凡！你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矮仔成一拍大腿，“都是在海上讨生活的，不相信陆地上的人，海上观音面前不敢讲假话了吧？就算其他人也不敢帮他说话了不是？！哎呀，一言惊醒梦中人啊！林凡！真有你的！”
林凡走过去也拍拍矮仔成的肩膀：“刚才你也帮过我出谋划策呀！等价交换！成交！”
矮仔成坏笑着说：“还有一件事呢！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凡哦了一声：“还有？”
矮仔成说：“过两天的定向越野赛，你以为我们就不会玩啊？谁都可以输，嘿嘿，我们思壁村就是不能输给你勒马度假村。”
林凡笑了：“这么巧？我也是这么想的哦！我可以打假球哦，故意输给所有银海湾的队伍，就是不能输给你思壁村呀！毕竟这是村与村之间的对决！哈哈！”
矮仔成说：“你呀，怎么就吧邹家灶给我呢？我还想着你会给阿飞阿基其中一个呢！邹家灶在我们村里，以耐力见长！莫非因为他敲过你的头，所以你就…”
林凡摆摆手：“此言差矣！我可不是那种肚量小的人。就是因为看见他强，所以才让他回来帮助你村呀！你呀，应该这么说，我思壁村谁都能输，就是不能输给银海湾其他村！哈哈，看来我们俩村的牧目标都不是为了夺冠，而是为了斗气？”
矮仔成点点头：“对呀！就是斗气！嗯，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对，我思壁村在银海湾从来都是不受待见的村子，谁叫咱们经济落后呢？但是，经济落后，这精气神倒是不能落后。那好，我得改改目标了。”
“你这么容易就改目标？果然是猴子摘苞米！哈哈！看看啊！到时谁赢。输了请客吃饭！”林凡笑着伸出小拇指，“拉钩！”
“去你的！这么小儿科的举动！说了就算数！君子一言！”矮仔成说，“好！你的股东大会餐单我包了！赢输都包！还包你满意！”
“你这样做，那不是让我未战先疚？这心理战玩的呀，挺溜啊你！好！反正占你便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不过村与村之间的对决，输了还是要请客，就你或我呗！不在这儿，是要你或我出钱的那种！就去，哎，就去康少强的春暖花开吧！我还想和他合并呢！先去探探！”林凡说。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刚喝了一口茶，林凡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啊？不是吧？这样啊！那就只能让庄家铭顶上来了。好好好！”林凡放下电话对矮仔成说，“还没开始，就折一将。萧坚说我们的阿飞哥没时间玩呢！矮仔成，老实说，是不是你在使绊子？现在阿飞参与不了啦！我只能换庄家铭上来了，先让你一个车！”
矮仔成啊了一声：“不是吧？”
“啧啧，你扮的真像呀！”林凡笑着说，“逗你玩呢！还好，我有备胎。”
矮仔成说：“你硬是要砌生猪肉给我，我也没办法呀！哦，阿飞，我知道了，他要陪他儿子参加那个什么培训班，亲子班那种，他儿子九月份上高一。”他停顿了一下，“他没什么文化，工作也是打散工装填，以前又老喝酒，喝了酒后又耍酒疯，老婆和他提了好几次离婚，你给我说要请本村的人做保安的时候，我下了很大决心才确定他两兄弟一起过来的，我做了他老婆的思想工作让她再给一次机会给他，然后又以村长的身份和他儿子说他爸会洗心革面，在你项目里好好工作的，最后再找他促膝长谈，他也答应了一定好好工作。哎，他弟弟阿基就不同啊，从小就生性不用操心。你说这一个妈伸出来的，怎么就有这么大差距的人生轨迹呢？”
“龙生九子还各不同呢！我看现在！”林凡说，“反正是你推介的，出问题找你！这样就没得说了，谁让这个活动是我临时起意定下来的呢？我认呗！这样的话，我输给你我也不理亏！嘿嘿！”林凡说。
林凡说完这话，马上打了电话给庄家铭：“家铭啊！公司决定让替补上来参加比赛。”他特地打开手免提，然后冲矮仔成点点头，唇语说：“来听听我们的替补选手怎么说啦！”
庄家铭语气一下子兴奋起来：“是的！刚才萧坚通知我了。林总，我都说了我的耐力是最好的，你们还不信？好好好，我一定展现我的实力出来，让大家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