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呀！果然是地头蛇。那么第二天呢，我本来想安排在半山腰的那个凹进去的位置，一来避开中午的阳光，二来也是玻璃地板，刺激一点！但是自己又觉得不太适合。”

矮仔成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当然不好啦！如果第一天的想法有些股东那个时候才消化了，那么在玻璃地板那个位置就有点不好了。至于怎么不好，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不太好。倒不如安排在大榕树上的树上餐厅？一来那里更可以避开正午的太阳，二来嘛，和树屋也有点关联。”

林凡站起来：“矮仔成啊矮仔成，你怎么变成我独肚子里的虫呢？什么都一清二楚！”

矮仔成嗤之以鼻：“谁稀罕当你肚子里的虫啊！这么样赚便宜好吗？你的良心不会疼吗？”

林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然对矮仔成的“责怪”不以为然甚至是以笑相对：“我舒坦了。谢谢侬啊！”

矮仔成倒也抓得住关键词：“侬？看来你还是对你的女神念念不忘不是？连上海话都来了啊！”

林凡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好吧！你这样说，我就赚赚我女神的便宜吧！你有啥烦恼？来，给叔叔说说，叔叔看看能不能为你解忧？如果叔叔不行，叔叔就替你找杜康来！”

矮仔成一听杜康二字。立刻两眼发光：“林凡，你说的啊！我说了出来，你不能替我解决问题的话，你就陪我喝上一顿，不醉无归的那种！”

林凡笑笑：“我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真的不是个好策划了啊！来，你说说，有什么不快乐的事说出来让叔叔我快乐快乐！”

矮仔成也不计较他的赚便宜：“我的烦恼啊！还是亲情问题。林凡你也不是不知道，村里的亲戚关系都很紧密。上次你一说要投资火车主题区的时候，我不是第一时间答应了你吗？”

林凡抿着嘴：“好像你的第一时间答应是我拿什么东西抵住你的腰你才答应得哦！”

矮仔成笑着指指林凡：“你还记得啊！你看看你，看破不说破嘛！那是因为我老婆啊，说有个什么亲戚要起房子之类的，要借五十万，这么一借，不就等于我给他起房子了不是？我就不愿意，老婆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之类的就来了，最后没办法，我说最多借三十万，因为我要投资你这儿要五十万，我的老底就一百万，本来我想你这儿投八十万的，然后二十万就是家里打底用的。现在这么一折腾，只能投你这儿五十万了。我不借嘛，不行。”

林凡说：“这没什么啊！借就借呗！”

矮仔成说：“不知道什么才还啊！如果说你不来我们村搞这项目，我反而无所谓借多少是吧？后来一借出去我就后悔了，我老婆也后悔了。她这个亲戚借了我们三十万，居然连借条都没有打！还提前和我婆预约了去信用社拿现金！我老婆也没和我说！然后出问题了，才和我说。”

“出问题了？房子建歪了？”林凡笑着说。观点果然足够清奇。

“妈的，如果是房子建歪了还好，可是现在是塌房了！”矮仔成恨恨的说，“哦，我说的塌房不是说建不好房子，而至这小子拿了钱居然是去走私！走私冻肉！前段时间不是猪肉贵吗？这小子居然又重操旧业，和人合伙走私冻猪蹄还有猪内脏什么的。结果，结果就不用说了啊！不过呢，这小子倒也狡猾，死活不认走私。现在就是货在海上给缉私艇追得最后将货倒了海里，人倒跑了回来，但是没证据指向他，所以他也敢大摇大摆的在银海湾出现。我老婆收到风，就去要他还钱，他振振有词说没有借条什么的，没借过！我老婆天天以泪洗面，说后悔不该信这个亲戚，早知道就信你林凡了。”

林凡哭笑不得：“啊？原来我在你老婆心目中就这信任度啊！连走私犯都不如。”

矮仔成问：“现在就这事烦恼呢！三十万啊，这可是我的血汗钱。其实大家都知道的，但是不认数，你只能指望人家良心发现或者以后有钱了再还给你。这几率，和彩票中头奖没啥分别啊！”

林凡微微一笑：“我，山人倒有一计。”说着，右手就做诸葛亮抚须状。

“你就装吧！说来听听！”矮仔成说。

林凡说：“你可以去告啊！”

矮仔成顿时像一个泄气的皮球：“这方法，还用的着你这个大山人！早就去了！法院的人说要有证据，然后我就退了一步，找对方的村委。结果人家也不怎么鸟我。这个嘛，毕竟我们思壁村在银海湾是最穷的，一般都看不起我们啊！习惯了那样的眼光。哪怕这次我是受害者。你知道人家那些人怎么说来着？说走私一趟什么都没了，你还来这追！还是亲戚吗？我去！什么神奇逻辑！明明是走私，还搞得好像是受害者！不是说没有实质证据证明他参与了走私的话，他早就进去了！人家还说，万一谁举报他，他进去了，那么大家的钱都还不了！原来这小子以建房子的名义到处借钱，想着一趟就赚个百来万什么的，结果呢！哼！”

林凡笑了起来：“也是，你这叫落井下石。”

矮仔成看着林凡：“不是你也这样看吧？”

林凡说：“和你说笑呢！”

“我现在可没心情笑！”矮仔成说了这句话后，又从林凡手上抢回了那盒华子，重新点上一根，“就像这包装一样，里面的和外面的不同。”

林凡问：“就是呀，为什么你的烟盒是华子的，但是烟又不是呢？”

矮仔成说：“我看着这烟盒喜欢呀！硬盒的，装其他烟也没什么呀！其实我不喜欢抽华子。因为贵！嘿嘿！还是本地烟比较好。外来的贵，外来的贵。”

林凡说：“我就说嘛！我说我不有一计，说真的！听不？”

“听。”矮仔成倒也爽快，“说！”

“按照你的意思，他们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啊！连出事后都敢在村里大摇大摆的，还以受害者的面目出现是吧？”林凡问。看来他的提问是有点抽丝剥茧的意思了。

“是啊！我过去后，问他，希望他还钱。他还振振有词，说就算这次出事了，过段时间再来一次就行了，到时不但还给我，还计算最高利息给我！”矮仔成说，“谁要他的高息啊！我老婆就是惦记着他承诺的利息，谁知道人家觊觎的是我们的本金！然后还说这次出事就是因为没选好时辰啊，烧香没烧好之类的。他做这事，菩萨怎么会保佑他呢？真是本末倒置！”

林凡说：“不但天不怕地不怕的，还以受害者自居。但是，你没发现他这样说，其实是有个软肋吗？”

“软肋？人家都天不怕地不怕了，还怕你什么？最主要的是，我去法院咨询，法院说这事必须有证据，而证据呢？我又去问了丨警丨察。人家丨警丨察都说了，确实要有证据，人赃并获最好了。可是这是属于边防的事啊！边防那边我也认识人，不过人家还是一个意思，证据呢？哪怕是指向性的证据。可是那天他跑了，有人作证说他在村里没出来。那我就和丨警丨察说了，丨警丨察说会找找监控看看，结果那天还真的没见他出来过，晚上出来了。但是那天出事是那天的凌晨。这个就很难说了不是？反正就软硬都水泼不进。”矮仔成越说越气，“一下子就不见了三十万。何况，那小子振振有词的底气是名和你说还有一点钱，就是不还你，也不是说不还你，而是说迟一点。结果在他们村里，我这个讨债的反而理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