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其实请陈琳来,主要目的是…”
紫萱笑着打断了我话头:“…是让这些行业精英,尤其像空姐这些经常到处飞见多识广的行业人员来‘挑刺儿’,促进我们项目的完美趋向性。对吧?”
我点点头:“对啊!就这个意思。”
紫萱来了个总结:“好,那就让我们来个总结吧!一,定向越野赛时间不变;二,同时间召开股东大会;三、将这一轮投资给确定下来。”
龙凤哥说:“我觉得第三点可以现在就定下来。”
“现在?”我问。
龙凤哥说:“是,现在。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最先投资的股东现在有疑问,我们可以理解,毕竟我们项目已经运作了一年多,我们说就要见到曙光不代表原来股东就也一致认可的。所以,现在先将项目里的一些分离出来另行重新投融,也是一种回馈。当然,这一决定要建立在合理的财务预算判断上,不能为了所谓的回馈原来股东而强行实施。你看看,前不久某个宇宙企业在亏本的情况下还说要有特别分红,最后迫于压力给取消了,后续的天雷依然滚滚。当然,我们项目没有可比性,万分之一的可比性都没有,但是这算是一种长鸣的警钟了吧?我们现在要做的,不能硬来。”
紫萱说:“龙凤哥你说的没错。是要在合理的财务预算判断上才能做这事。等晓蓉来了问清楚。”
话声刚落,晓蓉就推门而入了:“我一上来怎么就听见了两种让我感觉冲击力极强的声音呢?”
我说:“那是因为你今晚住飞拉达?害怕还是刺激?”
晓蓉看看我:“我感觉是刺激,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害怕了。见过镇定自如的老板,没见过像你这样搞了高空玻璃屋自己却畏高的老板!”
龙凤哥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也不见得呀!”
我马上挺直了腰:“你看看龙凤哥,说的就是真话!”
龙凤哥白了我一眼:“去你的!你以为我在帮你吗?非也!要知道,只要是股东,就是老板呀!我们这些老板不畏高!就你畏高而已!到时搞项目的开幕式就设在半山腰栈道那儿,看你怎么办!”
紫萱连连附和:“对啊!龙凤哥你说得对!我们也是老板啊!不对不对,你龙凤哥不算一个老板!最多算老板的老公!”
龙凤哥愣了一下:“对呀对呀!你紫萱姐也不算一个老板!最多算老板的老婆!嘿嘿!”
晓蓉打断了两人贫嘴:“好了!我刚才进门前,听见湖里有哗啦啦的声音啊!然后在夜幕里似乎看见了一些白色的东西啊!不知道是什么!心里有点慌。”
龙凤哥马上就不吐象牙了:“嘿嘿嘿!你时运低啊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紫萱一拍他的手:“总是乱说话!什么白色的东西就是时运低?谁说的?乱说!”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朝饭厅位置往水库那边看去。
我也来劲了:“走走走!我们四个人还怕白色的东西?我就不信我们四个人还是时运集体的低!看看去!”
晓蓉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吧?我们就在屋里好了。”
龙凤哥哈哈哈的指着晓蓉笑了起来:“这位财神爷,你还说我们项目就要没钱了?你这表现分明就是作假了啊!还有钱,大把的钱是吧?就是还不想给我们花是不?”
晓蓉纳闷起来:“啥意思?我可不明白。”
我笑了:“龙凤哥的意思啊,我来解释解释。他是在说,你是财多身子弱,因为身子弱,所以抵抗力差,于是就到了一般人看不到的白色东西咯!一般人对龙凤哥的话有点难以理解。别怪他,要评选银海湾第一怪咖,非他莫属!”
晓蓉这才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他说我携款潜逃呢!”
紫萱说:“晓蓉你至于这样想吗?要携款潜逃,都是一开始的时候就跑啦!还用轮到现在?”
晓蓉连连点头:“就是呀!”然后突然就反应过来,“哎,紫萱,你说啥呀!我根本就没这念头!”
这边紫萱已经笑得人仰马翻了:“我就说嘛!你当真了。别怕,我们集体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四个走到法菲石屋的饭厅位置,然后跨步出阳台,在夜幕里往水库湖面看去。之间隐隐夜色里的水库湖面,在水库最远深处,确实有一片好像白色的东西铺在水面上,而且还发出了一些听上去沙哑的声音。
晓蓉指着那有点白白的远处:“你们看!是不是?真的是我们时运低吗?”
我心里倒是不慌不乱,就是不明白那是什么。
我说:“我打个电话给小飞。让他去看看。毕竟他五大三粗的,也是这水库的地主老儿。他应该不怵。”
正准备打,小飞的电话就来了,我打开免提:“哈哈哈!林凡呀林凡!我们好运来啦!”
我说:“来个头呀!我正想打电话给你。晓蓉说时运低,刚才见到白色的东西在水面扑腾。这水库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你隐瞒着我们吧?”
小飞兴奋的语气似乎穿透了手机:“去你的!这水库干净得很!你知道那些白色的是什么?”
龙凤哥凑过手机说:“见鬼咯!还有什么?!”
小飞说:“那些是候鸟啊!又来了!你不记得了?你不记得了吗?去年也来过一些啊!不过不多,也是一夜之间就来了,一夜之间就走了。想不到今年以来就一大群!哈哈!红嘴鸥!吉兆啊吉兆!你看看我们项目正准备开张,这些西伯利亚精灵就来助兴了!哈哈!”
小飞这么一说,大家顿时松了一口气。我才记起去年的这时候,也是有候鸟飞过来的,不过那个时候就是稀稀拉拉的,没多少只,几天功夫就飞走了。
紫萱说:“有红嘴鸥飞这儿吗?不是都飞昆明吗?怎么?跟着飞机航线飞过来过冬了?”
我说:“去年都有,不过不多,几天功夫就走人了。哦不是,是走鸟了。”
晓蓉有点困惑:“怎么飞我们这儿来了?”
龙凤哥笑着问:“这不好吗?”然后自己又回答自己,“凡哥,这也不一定是好事啊!”
我问他:“为什么你有这样的想法?好事啊!怎么不好了啊?”
他说:“你不是说去年也来了吗?你这样一说,我也有点儿印象。但是今年来这么多,大家再看看,黑压压的一片白色。”他指着水库深处那一片白色,突然也笑了,“看看我的语文水平多高!黑压压的一片白色!哈哈!对了,怎么今年就来这么多?要不我们去看看?”
我提醒他:“你还没说为什么不好呢!”
龙凤哥说:“你想想,这鸟来多了,是要伺候着吃喝不是?你看看昆明的红嘴鸥。对吧?可是来了我们这儿,万一固定了这习惯,我们水库还要开发吗?还能给你开发吗?你说的水下客房和对面山坡的客房,就应该不能干了吧?再然后,来个什么保护区什么的,那就收回去啦!”
他说的有点儿道理,如果真的这样,我们就不可能赶走这帮来自西伯利亚的贵客吧?贵客不走,吃喝拉撒都在水库里,这水库基本就和滇池水一个颜色了。那样的话啊,在水面上一片白色脱落的羽毛啊,食物残渣啊,水质富营养化啊,这样的话,还说什么浮潜和划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