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说:“找到出问题的地方,恢复。”
劳工说:“除了找出问题的地方恢复之外,还要追责。毕竟我们是已经付了款的。”
紫萱说:“嗯,追责也是要的。这套系统的中标公司好像是潘若安这该死的家伙的猪朋狗友的公司做的。叫什么来着?”
若男回答:“确实是潘哥的朋友做的,不过这招标还是正常的做法,我们没有泄标。”
我见紫萱有点气恼,便安慰她说:“不管是谁做的,请他们来现场啦!该改进改进,该追责追责,按照合同条款去做吧!”
紫萱问劳工:“若是确定责任,对方除了整改之外,是不是要赔偿我们?”
劳工想了一下:“好像对方要赔10%,这工程多少钱来着我大概记得是200多万吧!按照工程进度支付款项,然后完工后留10%在运营100天后再结清吧!按照这样的合同精神,这10%应该不用给了。但是如果是我们的问题,就会有争议了。比如刚才我说的,我们没有留意系统是否正常。”
若男摆摆手:“劳工姐姐,这点不用担心啊!我刚才找了找,凡哥和龙凤哥的手机定位没有显示,这点已经是这套系统出问题了的。现在我们找好数据和证据再说,这部分工作我来负责。”
紫萱来了个总结:“那就暂时结案。分头去做就是了。嗯,如果按照合同赔偿机制的话,那么就有20多万收入哦!哈哈!林凡,你和龙凤哥为公司创造了第一笔收入。我们知道林凡你是公司的第一生产力创造者,龙凤哥也是啦!但是没想到,这第一笔收入极有可能是你俩给人敲头得回来的。真是委屈你俩啦!哈哈!”
劳工、柏君和若男这三个女人组成的圩,见紫萱这么欢乐开怀的一笑话我而我还一起笑起来,便也也放松了下来。
劳工和我老妹是闺蜜,黏糊得多,还是有点儿掌故储量。她也笑了起来:“林凡你还真的有想法呀!不愧为银海湾第一鬼才。这样的赚钱点子你都能想到。真的辛苦你俩了!我觉得你俩像一个历史名人呢!也是委屈了自己,但是为国争了光。”
龙凤哥顿时精神起来:“不是吧?我还第一次听劳工你这样说呢!嗨,夸奖的话不用说太多的。呵呵!对了,哪个名人?”
“李鸿章呀!”劳工说,“当年慈禧派他去日本谈判,被迫签订马关协议。签之前,有个日本浪人朝李鸿章面部开了一枪造成受伤。最后在签订马关条约时候,减少了一大笔赔偿。回国之后,慈禧听说这事后,便对李鸿章说‘委屈你了’。”
龙凤哥一听就嚷了起来:“这和我们有啥关系?哎呀,你你你!”
劳工说:“我也不知道这比喻适合不适合,想到了,就说出来呗!没啥意思。只是没你俩半夜出现在哪里鸳鸯戏水的话,我们还真的不知道这套系统有问题。对了,不说别的,你俩到底为什么会半夜去那儿泡池子呢?也够坦诚相见的。当时没有女董永或者女猪八戒拿揍你么的衣服吗?”
我说:“既然我和龙凤哥都给敲头了,还是敲醒了我们有点儿麻痹的思想。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和现状,就是:虽然很多事情是要和外部的公司、外面的个人合作,但是如果自己内部的工作人员就完全放心的话,这就有点岌岌可危了,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我们又不是没试过,对吧?我给大家回忆一下,排名不分先后啊!环保给人举报、差点给人放火烧山、给人偷了最重要的电脑、山上掉了槽钢下来、大妈放生等等等等。虽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的安然过来了,但是谁敢保证下一次呢?我们可不是猫有九条命。也好,就这次公司二虎在山上给自己人敲了,也不是坏事。那么公司的各种运作制度也顺带的理顺一下。紫萱,你负责哦!但是前提不是追责个人或者部门,即便是有个人原因造成的,也绝不追究!我们是要发现bug就赶紧补回去,以前没做到位的岗位,亡羊补牢。项目开始运作后就决不允许类似的状态出现了。”
其实想到这些事情,我的头就会大一圈。严格来说,我还真的没有完全准备好带领这个项目冲上云霄。或是自己的能力,或是自己的性格,或是整体大环境,或者团队配备还有缺陷,
如果按照现在的状态,甚至可能还会有资金问题会在不远的将来出现,毕竟在现阶段,无论是温水煮青蛙般还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有意无意之中,我都将现在的股东能“榨”的的资金都“榨”进来了,再在现有股东里去要求增资,无异于要在柠檬干里榨出柠檬汁,而且现在的股东们的思想情绪,我也有所感觉,应该是处于“我没啥钱投入了但你得赶紧出成绩,不然大家都没好果子吃”的微妙状态,但不至于翻脸的那种,不过在资本逐利的原则下,这就很难说了;同时,如果说在现有的状态下新增股东,也很难,王大力和廖辉答应得爽快,那是因为还没有到细节谈判的阶段,到了那个时候,分分钟我命不油我油天了;换位思考,原有股东一定担心新进的股东对自己造成威胁,而当时我为了稳妥拉进投资,在入股协议里加上了“新进股东必须得到原有股东一半以上的同意”这一条现在看来有点作茧自缚的条款。我不知道算不算是作茧自缚,我不会贸然去问现有股东,那意味着释放了“我快不行了”的信号给股东,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这种微妙的状态里,各方都有默契的默不作声。那么对于我来说,只有将项目加速的做好来这一条路可走,而且要给股东知晓我们是怎样的策马奔腾。那么这次我和龙凤哥给敲了头,真的有点像被“射人先射马”的状态了,让我哭一会儿去。
紫萱朝我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一项任务:“我也是这么看的,不追究个人,找出bug所在,然后和对方接洽。我们是一个整体。那我们撤了啊!说真的,每次来医院,心情不会好。”
我赶紧点点头:“对对对!不是生离死别就是在心里说千万要注意身体啊!来医院多不好!我的下一个愿望就是让世界上所有医院都关张。对吧?”
紫萱嫣然一笑,转身准备带着她的姐妹团走人的时候,却又抛下一句:“…不过这次例外,这次很有喜感。来,为了你俩的健康,留一张照片吧!”然后不由分说的,站在我和龙凤哥两张病床的中间,拿出手机,不顾我俩是否反对,咔嚓咔嚓好几张连拍,“好了,这也是公司成长的一部分。”不但照了,看了照片之后,笑得花枝乱颤,然后递给劳工和柏君看,两人一看也笑了起来,三个女人组成的圩马上就有了尖叫鸡的出售,那尖叫鸡的声音就差将天花板给怼破了,如果窗口的玻璃质量差一点的话,我想就好像高脚玻璃杯般给这尖叫鸡声音的音频震破了。不但这样,她还马上有折返回来,微笑版的挑衅,向我展现了刚才那几张连拍。
相片里的我和龙凤哥的表情,是那种情急之下拒绝拍照的下意识动作,两人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掌摇摆说不,嘴巴张开的大大的,龙凤哥的就连扁桃腺都看得清清楚楚;两人的眼睛就好像第一版《三国演义》里的张飞的铜铃眼睛,充满了毫无准备的失神状态。而整张相片最出彩的地方就是两人那裹着白纱布的大头,其实并没有像周星驰《赌圣》里吴孟达包的那么高耸,但是因为这张相是抓拍的,我俩没有按照摄影师的指令不动,而是下意识的把头往前探,看来是比快门要快的感觉,结果照片上就将整个头部拉长了,便显得整个头部尤其是白纱布部分特别高耸。这就是她们能笑得尖叫鸡一般的原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