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有时候说话,我还不一定能控制到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想说什么。主要看内容。”我看看她,“还有还要看和我交谈的人。要么话不投机半句多,要么酒逢知己千杯少。”
她看看时间,然后问我:“要么一起吃个饭再各自飞?这两天在山上还真的没吃好。”
我点点头:“嗯,主要是饮食习惯不同,这高寒山区,辣椒当道,我们的肠胃又没有传承辣椒基因,没一泻千里就已经很好了。”我补了一句,“上了飞机就真的是一泻千里了。”
刘晓玲哎呀一下:“哎,你能不能不说一些这样的话呢?你这样,你的手下龙凤哥也这样,貌似现在一整窝都是这样的主儿。真的是给你气死!走啊!我请客,你埋单。”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女士,这边有请!”
她看看我手指的方向:“哎,这方向吗?没错吗?这方向是去洗手间的啊!”
我啊了一声:“哦哦哦,不好意思,刚才正说着一泻千里,所以没反应过来。应该是这边!这边请这边请!”然后我坏笑了两声。
刘晓玲边走边摇头:“投资你呀,我内心真的是七上八下的。我还真的佩服康少强,投资你的意志是那么的坚定不移,虽然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决策失误,不过现在再投资,应该不会一错再错了。”
这一顿饭,有点儿小贵,但是比起氛围来,又不算什么了。一种完全的沟通氛围,让人很是舒坦。
从餐厅出来,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登机广播适时响起:“尊敬的旅客,搭乘前往上海的请在一号登机口入闸。”
我笑了起来:“又回转寿司了不成?还是我送你。”
然后广播再次响起:“尊敬的旅客,搭乘前往广州的请在二号登机口入闸。”
她笑了起来:“各自飞,不用送。对了,你能有个比较确切的时间吗?”
我俩索性停了下来。后面的乘客有点儿讶异:“不走吗?赶紧的啊!”
我和刘晓玲相对一笑。我对后面的乘客说:“不急不急,坐飞机的前面和后面都是一起起飞的。让领导先走!”
她又笑了出来:“你啊你!真的没个正经!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我说:“我这不就停了下来吗?等上那么十天八天的吧!”
这次轮到她诧异了:“这么快?!”
我说:“等思壁村门前的那块地拍卖结果啊!紫萱男朋友想拿下来。如果他拍下来了,那么所有的都一起动手了。”
“门前的地块?怎么没听你说过呢?”刘晓玲问,“没听你说过啊!”
我说:“没到时候,就没说咯!何况一开始我也没想过这块地紫萱男朋友会感兴趣。现在基本确定了他感兴趣,那就好办了,可以和项目相辅相成的开发和运营。这点是后来我才领悟出来的。如果是其他人拍了这块地,那就不是这样说了,那个时候你们要投资这项目,风险就大了许多,分分钟打水漂。”
刘晓玲说:“哎,你看看,这项目不就是专程为你定制一般?悬崖项目你遇上了投融,然后有个好的村委主任和管委会领导保驾护航的,接着项目的建设还顺风顺水,现在最后这一块老天都安排人给你补上,不是天助你吗?”
我点点头:“嗯,这个闭环看上去还挺完美。现在思壁村和这块地的建设就真的需要投融了。还有飞机主题区,火车主题区也是,哦,还有水库。如果我这些是对外的,那么我则有所要求,现在对着你和康少强等人,我觉得让你们自由选项也是可以的。但是具体投融金额还是要晓蓉那里搞出来。”
她点点头:“都行都行!我随大流!”
说话间,广播再次催促,我看看她:“那就这样咯!保持联系!”
她看着我:“就这样吧!我走了。”说完这话,她就准备走了。
我像是想起什么来:“哎,等等!”
她回眸一笑:“什么?”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看着她,在她耳边轻语了两句,在她意味深长看着我的眼神里,我先转身,快步走向二号闸口,头也没回就进了去。有些时候,不能回首,一看的话,就真的不够诗意了。
我说了什么?当然不是像言情剧那样说了些什么肉麻的话语。我只是在她耳边说“我们俩同游梵净山,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啊!拜托拜托!”先把路给断了再说。这两天,我没有犯下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原来当柳下惠也是一种极好的体验,放纵和纵容自己,也许是短暂的欢愉,但未来而言,则是长久的磨难。
我和她各自上了飞机,甚至还可以看到对方刚进入机舱。这一次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梵净山之旅,总让我内心觉得有点微妙。如果说此刻能用心照不宣这个成语来形容的话,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总觉得不能或者说不要这样做,宁愿是我想多了的缘故。某种内存于心里的美好,容不得一丝歪念,于情于理于法都是,我没有这种资本,即便有,也不值得这样投入。再想深一层,没有今天的悬崖项目,我算是什么呢?别人(包括她)会对我刮目相看吗?想多了,想多了,真的是想多了。
飞机在慢慢滑行,连空姐之前的示范遇上特殊情况该怎么做的演示我也没心情看下去,太多事情压进了我的心里来了,再没有冗余的空间去欣赏空姐那美妙的一举一动。我靠在椅背上,看着机窗外机场有点儿孤寡的夜景,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位先生,飞机已经正在滑行,麻烦您将安全带系上。”刚才示范动作的空姐小步快走到了我身边对我说。
我才反应过来:“哦哦哦,不好意思,忘记了。我马上系上。”
我朝她露出一个笑脸。她职业性的笑看着我:“谢谢您的合作。”然后转身就在我对面坐下了。哦,我怎么就忘记了我坐的位置是全机最爽的位置呢?对面就是空姐,近在咫尺。
每间航空公司的飞机都有不同的类似这样的位置,要么是紧急出口位置特别宽敞,要么是对面就是空姐专位,整个航程你都能看着美貌如花的空姐。今晚就轮到我了。
刹那之间我突然有点恍惚,这一趟梵净山朝圣,一路上都有美女相伴?坐火车有王芳,梵净山上有女神刘晓玲,现在就连坐飞机都送一个和空姐面对的机会?全程至少要一个半小时呢!我在想,是不是上次去哪间寺庙烧了高香,让我这一路都心情愉快?印象中我没去哪间寺庙啊!就算有,佛祖也不会保佑我有这种际遇吧?这种机遇应该是不包括在佛祖是否灵验的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