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都把他们吓成了什么样子。

“我没法通风报信啊？”曹建吉满脸委屈：“出门之前石更也不说具体去哪儿，而且我全程都跟他坐一辆车，就算到了某个单位的跟前，我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就打电话吧。这事儿我真是无能为力。”

陶红专叹了口气，仔细一想也是，如果曹建吉要是通风报信暴露了，石更就会不信任他了，那么他以后再想跟在石更身边，从石更那儿了解到一些什么就几乎不可能了。

“这个家伙还真是可恶！”陶红专攥着拳头狠狠跟地砸了一下桌子，他没想到石更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石更这回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曹建吉看着陶红专说道。

“动真格的又能怎么样？我不相信下面那些人会跟着石更走，和石更一条心。”

“可是石更要是继续这么搞下去，你能保证下面那些人永远不变心吗？”

陶红专看了看曹建吉，没有答话，因为他还真不敢保证。

石更要是继续这么找茬儿下去，把下面那些人搞害怕了，有些人肯定就会举白旗投降的，而一旦产生羊群效应，那后果将是很难逆转的。

见陶红专不说话，曹建吉说道：“我倒是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什么办法？”陶红专问道。

“召集石更和袁乾坤之外的所有常委，和下面的一把手们一起吃顿饭，要给他们信心，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他们的坚强后盾，石更一个人再折腾，他也是穷折腾，他一个人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对手。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海川政坛就永远没有外地人的立足之地。”

陶红专仔细一琢磨，这个主意不错。虽然他是海川当下实事上的一把手，可是他毕竟是一个人，要是所有常委出面，集体表态，所产生的效果确实是要比他一个人大的多。

“你这个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晚上，袁乾坤去了市委一号院石更住的别墅。

袁乾坤过去的时候，石更刚吃完饭。

“你吃饭了吗？要是没吃，就在这儿吃点。”石更说道。

“我是吃完饭过来的。”袁乾坤拿出烟刚要点上，忽然想起石更是不抽烟的，就把烟收了起来：“今晚大聚会，您知道吗？”

石更不知道：“什么大聚会？”

“除了咱们俩之外的所有市委常委，此时此刻，正在海川宾馆，与各大行政机关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在一起吃饭。”

石更多少有点惊讶：“他们这是要稳定军心吗？”

“肯定是啊。这说明他们已经慌了。”袁乾坤高兴道。

“不至于吧？这不过才刚刚是个开始而已，如果这就慌了，那只能说明他们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牢不可破。而且光靠吃饭就能稳定军心了？酒桌上吃吃喝喝的事情是最不靠谱的了。”石更对于他们吃饭这件事很不以为然，他觉得这样笼络人心的方式并不高明。

“自从您搞突访，并取得了成效以后，现在各大行政机关全都如临大敌一般，一个个谨小慎微，您以后再想搞突访，只怕是不容易了。”

“有些办法是屡试不爽，而有些办法就是一时的，譬如说突访，以后就不能再用了。”

“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总得让下面那些人低头才行吧。”

袁乾坤觉得这件事开工没有回头箭，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就要达到目的，这不光涉及到面子的问题，如果这次不能一举搞定下面那些人，以后再想对付他们将会变得更加艰难。而且这次机会难得，因为大石头已经出现了裂痕和松动，要是不能趁热打铁也实在太可惜了。

“对付他们的办法我多的是，不过现在还是不说为好，我怎么做你到时就知道了。对付他们这些人，我肯定是要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石更想要搞定各大行政机关的一把手，目的绝不仅仅是让那些人向他汇报工作，为了争个面子这么简单。石更的真正目的是想让陶红专们失去对那些人的控制，成为光杆常委。然后他与那些人合力，对陶红专们形成上下夹击。之后再各个击破。

石更不想说，袁乾坤也不好追问，但是见石更胸有成竹的样子，袁乾坤心里还是很踏实的。

“对了，那个存储硬盘修的怎么样啊？”袁乾坤问道。

石更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进展。”

“省公丨安丨厅技术侦察总队都修不好，只怕是就真的修不好了吧？”

“也不能这么说。我还会再找人尝试着修一下的。”

忽然，石更的手机响了，是谷勇打来的。

袁乾坤见石更来电话了，就要起身：“我先出去吧。”

石更压了压手，示意他坐着，不用，然后起身走到了窗台边。

“什么事啊？”石更接听电话问道。

“牟爱莲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派的人正在跟着她。牟爱莲买的是去京天的机票，带了不少行李，我怀疑她很有可能会从京天出国。”谷勇说道。

“不能让她走，找个理由把她先控制起来。”石更想了一下说道：“把那个女库管也一并控制起来吧。”

“在海川恐怕会走漏消息啊。”

“可以把人先弄到春阳去，好好问问她们，可以动用一些手段，但是最好不要对人身伤害。”

谷勇说了什么袁乾坤没听见，但是从石更的话里听的出，石更这是在让人抓人。可是让谁抓谁，袁乾坤猜不出来。

虽然很好奇，很想知道，但袁乾坤没有问。

挂了电话，石更想了想，然后给巴图打了个电话。

“这周回春阳吗？”石更问道。

“回啊。你有事？”巴图和汤露露结婚以后，就一直处在两地分居的状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巴图在京天工作，汤露露要在省台主持节目，为了不让怀孕的汤露露幸苦，巴图就只好奔波于京天和春阳两地之间。

“我有个重要的事要找你帮忙。到时见面再说吧。”

送走了袁乾坤没多久，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工夫，谷勇又给石更打了个电话，说已经抓住了牟爱莲，正在去往春阳的路上。

周五下午，石更接到了谷勇打来的电话，谷勇说牟爱莲嘴很硬，什么都不说，不过让她开口只是时间问题，估计再过几天她就撑不住了。姓高的女库管已经开口了，她承认从来没有对监控室里的监控设备断电，都是牟爱莲让她这么说的。

挂了电话，石更给省公丨安丨厅技术侦察总队打了个电话，让其将存储硬盘送到广电国际酒店去，他晚上过去拿。

傍晚下了班，石更就离开海川回了春阳。

路上，石更接到了巴图的电话，巴图说他已经到春阳了。石更告诉他晚上九点钟以后老地方见。

回到春阳，石更回家看了看文雅娘俩，在家吃了一碗文雅下的面条，然后就去了广电国际酒店。

石更到的时候，巴图已经都到了。石更从酒店工作人员的手中拿过存储硬盘，就和巴图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