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辛苦一点,工作不忙的时候,可以往春阳多跑一跑嘛。另外你再主动一点,男人嘛,总不能等着女人主动对不对。感情上的事很多时候就是一层窗户纸,只要你捅破了,剩下的事就全都好办了。”董立方提醒道:“晓芸可是个难得的好姑娘,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要是能把她娶回家,那绝对是你的福气。而且可能还会对你的事业有帮忙。”
董立方的最后一句话说的耐人寻味。
对事业有帮助?
石更心想陈晓芸她一个医院的大夫,对自己能有什么事业上的帮助啊?莫非董立方指的是他自己?只要和陈晓芸在一起,他就会帮自己?
石更猜想董立方应该是这个意思。
从市政府出来,石更一直在想董立方的话。如果贾旺真从中作梗,牛凤元明年当不上省长,甚至市委书记也难保,到时董立方十之**是要接替牛凤元的。到时要是娶了陈晓芸,继续走夫人路线,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管怎样,石更觉得至少眼下还要与陈晓芸保持联络,适当的时候也可以往前房展一下他们的关系。
想到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了,石更就去了医院找陈晓芸。
去医院的路上,石更看到路旁有花店,就靠边停车进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
到了医院,上楼的时候,石更发现在她前面身穿白大褂的女人好像是陈晓芸,就叫了一声。
“晓芸。”
陈晓芸听到有人叫她,转身去看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踏空,整个人瞬间就倒了下去。
石更见状忙往上蹬了几个台阶,张开双臂,陈晓芸不偏不差,正好倒在了他的怀里。
虚惊一场,陈晓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想真是万幸,要是摔到台阶上那可惨了,还会让石更笑话。
“你没事吧?”石更关心道。
“没事,谢谢你。”陈晓芸直起身微笑道。
“我知道你见到我很激动,但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你说你要是真摔到台阶上了怎么办啊?我又不会人工呼吸。”石更打趣道。
“谁激动了,自作多情,我就是不小心没猜到台阶而已。说起来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叫我,我才不会摔倒呢。”陈晓芸听到“人工呼吸”四个字不禁有些脸红。
“哦,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来医院看病人的吗?”陈晓芸看到了石更手里拿着一束花。
“如果你是病人的话,那我就是送给你的。”石更忍不住笑了。
“花是送给我的?”陈晓芸用手指着自己,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对。祝你早日康复。”石更把花递到了陈晓芸的面前。
“去你的吧,我身体健康,不需要康复。”陈晓芸羞答答的从石更的手中接过了花说道:“我真是以为你送给病人的呢。”
“送病人有送玫瑰花的吗?”
“那万一是个女病人呢?”
“那只能是你了。”
“讨厌!你还说是吧?”陈晓芸嗔怒道。
石更连忙摆手:“喜欢吗?”
陈晓芸点点头:“谢谢。”
“喜欢就好。下班请我吃饭吧。”
“你送我花不会是为了想让我请你吃饭吧?”
石更打了个响指:“冰雪聪明说的就是你。”
“嘁,看在花的面子上就请你一次好了。”陈晓芸在花前闻了闻,然后转身便上楼去了。
一晃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王木生那边的调查始终没有消息,可梁雪的肚子却越来越大。
田浩然废了一事,在县城里早就是不公开的秘密了,所以梁雪肚子大了,一时间在县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田地和田浩然爷俩的心情可想而知。
从王木生那边得不到消息,田地就把梁中书叫到了办公室。
“到底怎么回事?”田地上来就是质问的语气。
“什么怎么回事?”梁中书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你家梁雪怎么回事?现在外面都在传她怀孕了,你是她爸,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我为什么要解释一下?梁雪她是个成年人,并且已经结婚了,她要是真怀孕了,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吧,现在气冲冲的质问我是什么意思啊?”梁中书对田地的态度极为不满。
“跟我装傻是吧?”
“我还真是糊涂。你给我解释一下吧,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呀?”
田地知道梁中书这是在逼他说田浩然废了一事,他怒视着梁中书,犹豫再三,决定一不做二休,反正田浩然也好不了了,梁雪现在肚子也大了,跟梁中书彻底摊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浩然他没有生育能力,梁雪她怀孕就不正常!”田地拍桌子站起身说道。
“他没有生育能力,你还让他和梁雪结婚,你居心何在,你这是害人!”梁中书指着田地愤怒道,这口气他已经憋了很久了。
“害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梁雪和石更的事情。梁雪被石更玩够了,石更最后不要了,才跟浩然在一起的。当然,如果我要不是县委书记,你可能也不会把梁雪嫁给浩然,我说的没错吧?”
“跟你瞒着你儿子的真实情况比起来这算什么大事吗?简直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那现在梁雪肚子大了算怎么回事?也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吗?这叫不守妇道,这叫臭不要脸!”
梁中书一声冷笑:“你这种寡廉鲜耻之辈也好意思说别人臭不要脸?要比不要脸,在东平县还能找出比你们爷们更不要脸的吗?”
田地坐下来,摆出一副气人的嘴脸说道:“我再不要脸我女儿也没怀别人的孩子。”
梁中书气得身体直发抖:“田地你给我听好了,别说现在梁雪怀孕的事情还没确定,就算是确定了,那也是你们家的责任。你儿子但凡是个男人,能干男人的事,梁雪能跟别的男人?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报废吗,那都是你作孽的结果,是报应。以后你争取多干点积德行善的好事吧。”
梁中书走后,田地气的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掀了,抡着椅子被一溜书柜的玻璃也全都杂碎了。
要论最生气谁也比不过田浩然,过去他是何等威风,总给别人戴绿帽子,如今虽然梁雪死不承认怀孕一事,但他也知道绿帽子他是早就戴上了。
田浩然最接受不了的是全县上下都在议论,走在大街上都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这让他感觉自己不像个男人,生不如死。
晚上,田浩然一个人来到了饭店吃饭,巧合的是保剑和几个朋友也在这家饭店,田浩然进饭店的时候,保剑他们就看到了。
田浩然坐在了保剑等人的斜对面,点了酒菜后,一个人就喝起了闷酒。
田浩然没来之前,保剑他们就在聊田浩然和梁雪的事情,田浩然来了以后,保剑他们就聊的更欢了。尤其是保剑,一开始声音还只局限于桌前的几个人能听到,但随着两杯酒下肚,情绪上来以后,他的声音就越来越大。
田浩然听了非常刺耳,心说背地里说说也就算了,我在这里,还这么大声说,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