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更没有作答,便朝楼下走了去,霍菲菲紧忙追了上去。
从单元楼里出来,霍菲菲拉住石更,红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石更看着霍菲菲,冷漠道:“咱们俩已经不适合在一起了。”
“就因为我爸?”
“是的。我接受不了我未来的岳父是一个这样的人,他太不是人了,竟然干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
霍菲菲刚要说话,石更抢先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你爸怎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可你终究是他的女儿,我作为县委书记的秘书,娶了他的女儿,我脸上实在不光彩。你是个好女孩,我对你也挺有好感,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能说我们是有缘无份吧。”
霍菲菲看着石更离去的背影,泪如雨下,痛彻心扉,怒火熊熊。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有一天竟然会因为她爸的生作风问题而失去石更,她以为她和石更会结婚,她以为她和石更会生儿育女,她以为她和石更会白头到老,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时,霍三泰抱着衣服,光溜溜的从单元楼里跑了出来,正好撞到了站在门口的霍菲菲的身上。
霍三泰相无疑是撞到了枪口上,怒不可遏的霍菲菲抬手就给了霍三泰两记响亮的耳光,打的霍三泰直发蒙。
就在霍三泰愣神儿的工夫,追出来的王建德一棒子就打在了霍三泰的脑后勺上
第二天,霍三泰与李晓英通奸有染的事情就在县城里传开了,县委县政府上上下下都在议论这件事。
在卞世龙的办公室里,卞世龙、张悦、石更三个人也在谈论这件事情。
“到底是不是真的呀?”张悦看了看石更和卞世龙,好奇地问道。
卞世龙不知真伪,没有吱声。
“是真的,王建德差一点要了霍三泰和李晓英的命,两个人现在都在县医院里躺着呢。”石更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时就在现场啊。”
张悦和卞世龙双双一惊。
石更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张悦和卞世龙对视了一眼,全都笑了。
张悦说道:“我真不知道是应该夸你,还是应该骂你,总之你是太坏了。”
卞世龙说道:“我看应该夸。霍三泰和李晓英搞到了一起去,严格地讲这就是**。石更告诉王建德,让王建德知道李晓英背叛了他,不仅是好心,还非常有正义感。石更利用这件事跟霍菲菲分开,更是无可厚非,本来石更跟霍菲菲也是逢场作戏嘛。”
石更笑着说道:“我也觉得我应该受到表扬。”
看了一场家庭伦理大戏,又利用其解决了自己的一桩心事,石更现在一身轻松,非常高兴,昨天晚上睡觉都是格外的香甜。
张悦收起笑容说道:“不过想想王建德也够可怜的,自己的表哥和自己的媳妇搞到了一起去,我估计现在王建德一定是欲哭无泪,心如刀割。”
卞世龙冷哼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觉得王建德会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石更说道:“王建德捉了奸,从情感上肯定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不过从经济利益上,他肯定是赚了。”
张悦不解:“怎么讲?”
石更说道:“黑煤窑那边王建德可以多赚一份了。”
显然,发生了昨晚的事情,无论换成是谁,也不可能再让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赚钱的机会了。
而就在石更等人谈论这件事的时候,王建德到在办公室也正在跟马鹏说这件事。王建德告诉马鹏,从今天起,将由他暂时接替霍三泰去负责煤矿的事情。
马鹏一早到上班,就听说了昨晚的事情,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所以就有些犹豫要不要跟王建德说。现在听到王建德让他接替霍三泰负责煤矿的事情,就知道传言非虚。
即便如此,马鹏还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现在外面有很多谣言”,然后才离开。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王建德身为一县之长,脸上确实没光。可是他也不心虚,因为被捉奸的不是他,所以他不怕别人议论。
回想这些年与李晓英过日子,自己受得气,挨得打,王建德觉得如今他也算是熬出来了。等他和李晓英把婚一离,他就算是彻底解脱了。
然而王建德不知道的是,接下来还有更大的灾祸在等着他。
最近几天,石更每天晚上都去周敏家给周敏辅导功课,因为周敏距离期末考试只剩下一周时间了。
周敏在没受感情问题困扰之前,成绩一直稳定在全年级一百名左右。高二一共六个班,平均每个班五十人左右,成绩能稳定在一百名左右,作为一个致力于考本科大学的人来说,还算说得过去。但受到感情问题的困扰以后,她的成绩一下子就掉到了二百名开外,这也是为什么学校老师多次找家长,周文胜和马丽丽着急的重要原因。
而石更给周敏解决了感情问题,又给她做了针对性的学习计划以后,周敏的成绩很快触底反弹,回到了原本的水平。并且稳中有升,目前的成绩已经能够进入全年级前八十名了。
这次期末考试,无论是周敏一家,还是石更,都希望周敏能够再进一步,争取能够考进全年级前七十,甚至是更好。所以石更辅导的很用心,周敏学得也很用心。
随着离春节越来越近,县委县政府的工作也是越来越忙碌。这几天石更一直在跟随卞世龙在走访和慰问一些贫困户和孤寡老人,早初晚归的,晚上还要给周敏辅导功课,导致一过了九点就犯困,特别准。
周敏看到石更左手拄着左脸,把眼睛闭了上,就知道又到了每天固定的打瞌睡时间。前几天,除了有些问题必须问石更之外,周敏轻易不会去叫石更,她知道石更白天工作,晚上还要给她辅导功课很辛苦。今天她也没打算去叫石更,不过脑子里却生出个坏主意。
周敏轻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直黑色的马克笔,伸手在石更的眼前晃了晃,见石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用马克笔在石更的脸上画起了画。
大约十几分钟以后,周敏有一道题不会把石更给叫醒了,石更给她讲解完以后,把眼睛闭上准备继续睡。
“你别总用左手拄左脸了,脸都红了,手腕也累。你还是用右手拄右脸吧。”周敏说道。
石更也没多想,就按周敏说的,换成了右手拄右脸。
工夫不长,见石更睡着了,周敏拿着马克笔来到石更的左边,开始继续在石更的脸上作画。
画完后,仔细端详了一下,周敏忍不住笑了笑,她对于自己的画作很满意,于是就回到桌前继续做功课了。
石更睡着后,重心全都在右臂和手腕上,时间一长,胳膊一麻手一酸,身体瞬间失去重心,就朝坐在右边的周敏倒了过去,一下子靠在了周敏的肩膀上。
周敏正在专心致志的做题,毫无防备,把她吓了一跳。周敏本能的身体向后一仰,躲了一下,石更就从她的肩膀滑落到了她的腿上。石更并没有醒,还在睡着,而且躺在周敏的腿上似乎还找到了枕头的感觉,睡得更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