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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尔脸上渐渐起了红云,仍是说了实话:“有。”,又赶紧补充:“也是十年怕井绳,不是针对你的。”

道宗端详他一会,轻声赞叹:“好个美人啊!”,接着一敲桌子:“可是我不好这个!放心好啦!二哥也知道的,不会难为我。”

社尔松一口气端起酒杯,干了。

道宗也举杯,却不着急喝,对社尔露齿一笑:“就算哪天好了,也会下足功夫求你个心甘情愿。”

社尔皱眉:“你怎么也这样!”

道宗笑眯眯的继续:“别人都说你是软硬不吃,我可是看出门道来了,到时一出手,保管……”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桌子已经被劈成两半,桌上的盘碟酒壶散落一地。门外的侍从听到声音不对立刻冲进来。

社尔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容收刀入鞘,对还没有回过神的道宗一字一顿:“这是我的底线。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道宗神智归位之后马上追出去,社尔已经开始下楼梯。道宗拽着他,嘴里不停的解释:“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社尔回眸一笑:“以后可别开这种玩笑了,小弟可是惊弓之鸟。”,说罢告辞而去,只留道宗站在楼梯上临风嗟叹。

只是正在感慨美人命途多舛的李道宗并不知道自己正被很多人叹一声可怜,划为不自量力导致情场失意的典型之一。

这家酒楼生意颇兴隆,刚才一番响动早引来不少人注目,楼上包间和楼下大堂都有人认出二人身份,纷纷侧目,于是关于金发美人的流言又多了一条猛料。

贞观十年的夏天在关于各种流言中渐渐进入尾声,早晨和晚上已经可以感觉到一点凉意,社尔也对长安市民的八卦热情开始有点适应了或者说麻木了。所以晚上翻阅白天收到的信件、拜帖的时候,对那封写着“孟九”字样几乎每天都会出现的信只是扔掉了事,并没有多费力气撕碎。

但是管家禀报:“那位孟老先生说他明日还会来访。”

社尔不悦:“我明天有要事,不能见客。”

跟随他多年的管家忽然跪下,声泪俱下的祈求主人给那可怜的老人一个机会——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已经病入膏肓了,临死之前只有一个愿望。即使主人不愿意见那位孟公子,也请可怜一下那位老迈的父亲。

孟老先生名孟宪,是一位老病致仕的大臣,他的小儿子孟飞排行第九,就是去年在宴会上见过社尔之后得了相思病的那位官员,据说是位年轻有为文采风流的人物。

社尔对管家说“你明天就回草场吧”,然后倒头睡下。第二天早上就出了门,只是正好轮到休沐,根本想不出有什么“要事”需要处理,于是骑着马在长安城宽阔平整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很快发现有人跟踪,不禁有些着恼,索性打马驰向皇宫。

递了名帖之后就坐在耳房拿了一杯茶消磨时间,但是没想到日理万机的皇帝居然很快就召见了他。

“难得你主动求见,说吧,有什么事?”

社尔一时想不出有什么要紧事,只得扯了一个很没诚意的谎说是来请安的,一天没有聆听陛下教诲就有些心神不宁。

皇帝居然笑了:“是啊,朕总比那个快死了的孟九有吸引力。”

社尔大惊,心里飞快盘算自己身边那些人可能是皇帝的密探。冷不防一份奏折砸过来,打断了可汗的臆想,那奏折的开头赫然是“臣孟宪……”!

皇帝敲着桌子发表感慨:“当爹的真不容易啊!为了这混账儿子,几辈子的脸面都不要了!几次三番的来求朕,朕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又埋怨社尔心肠硬,“你给人家一点希望会死吗?看他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他想要的我给不了,又何苦给他希望。”,美人神色哀伤,泪水晶莹在长长的睫毛间将落不落,眼神不似平时流光溢彩,而是如蓝水晶一般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世民见惯了强势的社尔,乍见此等楚楚可怜的风姿,一时不知该如何招架,竟有些手足无措。任由某种情绪在心头激荡翻滚。

当天夜里伏案假寐的时候居然又梦见大哥——自从知道他的下落之后,已经有一年没做过这样的梦了——这次似乎是在如沧宫里,大哥就那么哀哀的看着他,说:“世民,我不该给你希望”。世民心头抽痛,冷汗涔涔的醒过来,听见云板敲响,小太监回禀:“皇后娘娘气疾发作。”

珑儿自从生下孩子之后身体彻底垮下去,气疾发作频繁,甚至开始吐血。御医束手无策,孙思邈也只说“医者治得了病管不了命”,逼问急了,就说“如果能熬过中秋,就有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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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直折腾到下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去。皇帝仔细擦着她额上的汗,心里默默盘算里中秋还有多少天,他当然明白孙思邈的暗示,只是婉转告诉自己珑儿活不过中秋罢了——当年母亲病重的时候,父亲不眠不休奔驰千里请来的名医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还是存了一份指望,期盼珑儿可以活过中秋节,然后好起来。

可能是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皇帝陛下精神很不济,下午假寐的时候接到一份密报,更加头疼,于是揉着额角思量一番给社尔加派了新的任务。但是右卫大将军办事效率奇高,很快就回来复命。

无心办公索性陪皇后喝茶的皇帝看看天,太阳还是高高挂着离天黑还早,于是将脑子里快要风干的浆糊搅一搅,又派了一个任务,并嘱咐社尔不用着急。社尔很诚实的回答说不着急的话天黑之前做不完的,总不能在宫里过夜吧。

皇帝随口说那就留下来嘛,说完自己也发现不妥,解释说可以跟宿卫的将军换换班。

旁边的皇后忍无可忍,委婉提出陛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臣妾或可分忧。

皇帝看看皇后又看看社尔张了张嘴又闭上,于是金发将军很自觉的告退。皇帝想叫他回来,还是作罢,摊在椅子上跟皇后讲了缘由。

孟九死了。

孟九咽气的时候一再要求棺材从大将军府门前走——当然也有人说是孟宪的意思。反正孟家送葬的队伍在社尔的大门口磨蹭了大半天,直到日落西山快要宵禁的时候还没有离开。引来不少人围观,等着看那冰山美人怎么收拾局面。

皇后语气微酸:“陛下还真是体恤。不过臣妾以为阿史那将军未必需要别人帮他解围。”

被皇帝派了私活的社尔直到宫门落锁才回家,见到这样一副阵势,只是依礼祭奠过,径自回府。

孟宪再没有理由赖着不走,痛哭之后也就命令起行。

如此云淡风轻的收场着实出人意料,但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听到回报的皇帝良久无言,之后扯了扯嘴角:“小社尔可真有本事,皇后跟他惺惺相惜嘛!朕还一直等着你收拾他呢!”

皇后反问:“我为什么要收拾他?”

刚才还一脸遗憾的皇帝顿时语塞。抱着皇后摇啊摇啊转移话题:“朕看你收拾杨妃,收拾阴妃,收拾阿诚,挺过瘾的。”

皇后闭目养神,神色淡淡的:“他们要抢我的夫君呢,当然要收拾。”

皇帝知道说错话了,赶紧补救:“历朝历代的帝王都没有朕的福气,可以娶到珑儿做皇后。朕的皇后有德有才又有魄力有手段,一千年也都出不了一个!”

但是效果不佳,腰间软肉不出意外又给掐了一把。皇帝于是自我检讨有了这么好的皇后还要贪恋美色实在不该,然后本着不怕死的精神又把话题扯回社尔身上:“朕也不知道是高估自己了呢还是小看了社尔的美色,反正朕有些把持不住了。”

那一天在星辰汤,水气氤氲,烛火摇红,美人无聊地研究自己的脚趾,那一低头的慵懒风情,纯净而邪恶。

但是刚才还醋意横生的珑儿瞬间变回贤惠温婉的皇后,一心一意为皇帝着想:“陛下容禀,据臣妾愚见,那位可汗很不简单,就算臣妾有心发难,也不一定能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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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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