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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尔心说你身边有那么多美人对着国舅的大肚腩还下得了口那才有鬼。

而李世民则迅速收起那副疲赖像,正色道:“你放心,朕自有分寸,再怎么重用无忌,也不会让他染指兵权。”

“珑儿总是担心她的娘家人恃宠而骄滥作威福招来横祸,一再求我别给长孙家太多实权,说这样就算为祸也不会太大,不至于灭门。”说道爱妻,皇帝神色黯然,有些凄楚之意:“她到死都在求,要朕答应,别给无忌兵权,说外戚掌兵,没有善终的。”

又对社尔笑笑:“你们放心,朕会养好身体,太子还小呢,朕不会在这个时候倒下。明天就去汤泉宫——太医说温泉对朕的身体有好处。”

皇帝要去汤泉宫,谏议郎照例劝阻:“陛下安居九重幸勿轻动。”——贞观元年以来,魏征的青云直上使得朝堂上形成一种气氛,就是皇帝无论要做什么都会有人骂——至于骂过之后管不管用甚至骂的对不对有没有骂到点子上就没那么重要了,反正陛下虚怀若谷不会因为被骂了就打朝臣板子。

贞观十七年八月十二,太宗皇帝驾幸汤泉宫。

==================将清水进行到底====================

随驾护卫的右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一路做面瘫状,心里却在不停的抽自己嘴巴,到了汤泉宫也懒得多说一个字,按部就班分派好行宫防务,就把自己定在椅子上发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

只是这个行状落到他人眼里又是一番赞叹:右卫将军不矜不谀不躁不惰端的是气度雍容大家风范啊!看人家分派军务言简意赅端的是指挥若定从容不迫啊!

社尔没心思理会这些,只是在心里挠墙,过一会向皇帝报告行宫防务安排,自己能不能忍得住不会御前失仪抽李世民两个耳光?他很怀疑。

从张玄素府上回来那天他倒是没有换班宿卫,不过半个下午加一个晚上都没有离开龙床,以至于第二天跑出翠微殿的时候都感觉自己鬼鬼祟祟像个老鼠。好死不死的迎面碰上新太子李治,行礼问安之后侍立道旁,为太子让出路来: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声音也是无懈可击,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一头碰死——他仿佛看到大好头颅在旁边的汉白玉栏杆上绽放美丽的花朵,鲜血蜿蜒而下流到脚下浮雕着流云纹饰的青石路面上。

太子殿下却停住脚,看着路边躬身侍立的将军似笑非笑,半晌,方款款而言:“将军劳苦。”

社尔大汗,连忙逊谢道:“不敢。”

——现在的太子殿下,早就不是那个只会拖着鼻涕哭的雉奴,举手投足间威仪尽显,竟是隐隐有些帝王风范了。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皇后的小儿子不像他表现的那么胆小怯懦,但是一朝黄袍加身之后脱胎换骨成这个样子还是让社儿震惊了一把。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太子殿下特别的霸气外露,还是今天的自己因为刚刚跟人家老爹睡过底气特别虚,或是两者兼有,总之最后社尔汗流浃背仓皇逃窜了。

他不知道的是,太子站在翠微殿前的石阶上,回望金发将军远去的背影,心里已经在后悔:刚才是不是做的太过,把那位将军给惹毛了?他不知道万一父皇驾崩,自己能不能掌控这头草原狼王——不只是一个阿史那.社尔,还有那些功勋卓著能征惯战的将军们,他们会敬服神武盖世的父皇,可不一定会敬畏自己,也许在有些人眼里,龙袍下的太子,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

六年之后李治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他的父皇躺在含风殿,气若游丝,而社尔——这位曾经统治大半个西域的突厥可汗,正带领着十五万精锐大军重返西域。李治不知道该怎么办,舅舅说,不能掌控的东西,就毁掉,不要舍不得——可是舅舅不知道,对刚刚即位的皇帝来说,最不容易掌控的,恰恰是权倾朝野的国舅长孙无忌。

在反复思量之后,社尔捧着滴血的心肝承认,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某人的荒淫无道好色无耻。

那天他已经准备行礼告退,但是发现刚刚起身的皇帝似乎有些站立不稳,于是将他扶到床上躺好,正打算退下,已被皇帝抓住手腕:“社尔,你别走,陪我躺一会,我自己睡不着。”

社尔看他双眼血丝密布,眼眶乌青深陷,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于是脱了靴子和外套躺到床的外侧。马上就被皇帝拉进被窝,紧紧抱住。

“陛下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自从承乾出事之后。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大哥。”皇帝眼角有泪水滑落:“他就那么看着我,冷笑,说‘你也有今天!’,然后,给我一刀。”说着拉起社尔一只手,放到胸口:“就是这儿。”

社尔摸到两条伤疤,十字样交叉,其中一条他见过,另一条,就是那天留下的吧?

承乾太子的荒诞行为愈演愈烈,行状不堪不能一一列举。到了六月竟然爆出勾结大臣图谋逼宫——想搞政变?也不想想他的父皇是谁。社尔很同情的想那孩子一定是给逼疯了。

事发当天皇帝召集大臣,在御座上声泪俱下痛心疾首,不停地数落自己的过失,说到动情处,竟忍不住举刀自裁。众人惊呼扑救,长孙无忌一马当先抢上御座将皇帝死死压住,夺下刀来,塞给似乎已经吓傻了的雉奴——社尔认得那把刀,波斯进贡,叫做“美人刺”,据说皇帝十几年来从不离身。

社尔感觉自己那只手被皇帝紧紧握住,放在胸口,似乎这样能好受一些,听他继续说道:“还有父亲、母亲,他们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很失望,很失望。还有皇后,她披散着头发,抱着我的腿不停地哭,说:‘皇上,你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社尔,你说,我该怎么办?”大颗的眼泪滑下来,打湿了明黄的枕头。社尔想替他拭泪,但是腾不出手来,于是温柔俯身,吻上乌青深陷的眼窝,一滴一滴的吮着不断涌出的泪水。

“其实一切都已经决定好了,陛下只需要去接受。”社尔吻着他的眼睛,仿佛要舔去眼里的刺痛和苦涩。

“真的吗,一切都决定好了?”

“是的,上天都安排好了。好好的睡一觉吧,等你醒过来,就会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糟糕。有很多事,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决定了。”

“唔…….社尔,我需要你!”皇帝几乎是在哀求,“不要拒绝,抱紧我。”

社尔叹了口气,轻的几不可闻,放下护在腰带上的手,任由身边的男子熟练褪去两人的衣服,将温热的肌肤紧贴一处,似乎这样可以让他安定下来。

月上柳梢,大明宫已是灯火辉煌,香烟袅袅,唯独皇帝的寝殿仍然没有掌灯太监进来传火,只一片月色朦胧。

蟠龙护绕的纱帐里,云散雨收,皇帝已经沉沉睡去,只是双手仍然紧紧扣着,仿佛害怕他也会逃走。

社尔放弃了离开的打算,认命的继续躺着。枕边人匀净的呼吸,让他的心绪也渐渐安定下来,就着迷蒙的月光,仔细描摹那眉眼,真希望一辈子就这样过,伸出手,抚平你眉间的愁纹。

其实我和你的缘分,从你把我抱上马背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其实你和我的结局,从你把他抱上马背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直到天光大亮了社尔才感觉到一直扣在腰上的龙爪稍稍松了那么一点,看看身边的男子眼睛还是闭着的,似乎还没醒,也不管他,径自披衣下床。

太监和宫女们捧着脸盆毛巾青盐柳枝等物鱼贯而入,看到皇帝还在睡都不敢出声,小心服侍大将军梳洗。社尔可不管这些,很弄了些声音出来,梳洗停当就要离开时,床上的皇帝终于憋不住“吃吃”的笑出来:“小社尔,吃了饭再走嘛!”

社尔行礼告退,全不理会皇帝大声的挽留。

——陛下,这种事情需要昭告天下吗?就算大家心照不宣也总得有个限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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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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