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点击屏幕中间,可以看到当前章节及切换阅读主题!

陈副校长和老师们跟着同学们一块地鼓掌,持续了七八分钟,陈副校长打了一个让大家安静下来的手势,接着说:“从今以后,富贵就是你们的同学了,你们要跟他好好相处。他是你们同学的骄傲!也是学校的骄傲!”

陈副校长的话刚一落地,同学们的掌声再次掀起高丨潮丨……

一位同学激动地跑上讲台与富贵握手,问好:“我是陈玺,临时班长,欢迎!——欢迎!”

“谢谢!谢谢!”瞧着眼前激动的同学,富贵感动得热泪盈眶……

忆起当时走进这所大学校门第一天的情景,犹如昨天,富贵感动得泪流满面,望着这水洗过的月色,瞧着手里的报到证,总算有了些许慰藉,多了一分留恋……

毕业典礼上,富贵高兴地从校长的手里接过毕业证书,薄薄的毕业证书浓缩着厚重的知识和岁月。当天,富贵没有直接回到家乡看望日夜思念的母亲,却揣着一张报社的报到证,怀着未来的憧憬跨出了大学的校门,沐浴着南国的阳光,从五指山上临风而下,来到诱人神驰的海口,——这是许多学子梦里梦它好几回的大都市。想起没日没夜躬身劳作在水田里山冈上的母亲与村民,想到熬到今日的自己,富贵的泪水流泻在干瘦的脸颊上,心里有说不出的美味,浑身有莫名的力量。面对社会面对家人面对过去面对现在,富贵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他恨不得把大学里学到的知识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在人面前活出个样子。

如今,富贵端坐在办公桌旁,以自己的知识和能力、智慧和汗水,端起编辑的饭碗,终于远离了父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2

椰风摇曳着都市的风情……

秋日的一天傍晚,夕阳静静地沐浴在波光涟漪的海河里,恋恋不愿离去……

“哈——啰!”

“哈——啰!”

软软的唇音娇滴滴的,勾破了灿烂的黄昏。

穿着超短丝裙的两位少女沿着长堤向富贵站着的方向款款走来,波动着哈密瓜般大的胸脯,似乎装满了女人所有的春水,浑圆的蜡腿,一屈一伸,富有节奏,似乎在奔放着罩不住的情火。

富贵望着款款走过来的少女,眼睛里荡漾着少男心底萌生的欲火,脉脉含情,呆呆地直站着,好像被什么电住了似的。

是赶海的湘妹吧,抑或是哪家发廊进口的辣妹?土生土长的太阳妹是很难有如此脱俗大方、楚楚动人的。

这是富贵走出大学校门这些日子,从未有过的感觉。嗬,走近了,走近了……

“傻傻的。”

“挺可爱的。”

两位少女瞧着富贵腼腆的样子,发出轻声的笑语,甜甜的。

对视的瞬间,富贵自觉失礼,耳根热了起来,脸部泛起红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哈——啰!”

“哈——啰!”

软软的唇音,好像怕伤到牙齿似地从双唇的缝隙间徐徐出来,那么柔美,像恬谧的黄昏里一两只水鸟轻灵地掠过静穆的河面发出的声音,清脆,润滑,又耐人寻味。

富贵羞涩地抬起头向声音飘来的方向瞟了一眼,除了两位少女之外再没有他人,感觉两位少女好像在向自己打招呼,但互不认识又不敢回礼。迟疑间,再回头看,身边确实没有其他人,心想可能是她俩在捉弄我吧?社会开放了,女性也开放了,前卫少女的情感压不住,就要自然外流……

富贵在犯疑之间,海河中央出现一叶渔舟,顶着斗篷,缓缓游弋着,有位花白胡子的老太公,穿着红色背心和牛仔短裤,站在渔舟尾的木板上,身子在舟外一侧的板上,面向小舟的前方,人落在河水里,双手有力地握着长长的舟楫,身子有节奏地前倾、后仰,划动河水,一浪紧一浪地追逐着散开的波纹,好像要浪上河堤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霎时,这幅画面冰住了富贵的表情,一双风雨洗涤过的眸子,被带到遥远的一帧乡土——

“爷爷,你在看什么?”

“看报。”

“报是什么?”

“把字印在纸上,就是报。”

“字是什么?”

“字是一笔一划写成的。”爷爷微笑地看着富贵,“唉,乖孙子,你不懂,等你长大后去读书,就知道了。”

“爷爷,这个是不是字?”富贵蹲在翠绿如盖的松豆树下,手里拿着一截小竹枝,在地上胡乱地勾画出几条小沟沟,歪着小脑袋问爷爷。

“‘补’字。”爷爷认真地看着地上的小沟沟,笑呵呵地竖起拇指夸赞:“是的,是个‘补’字,阿贵以后准是文学家。”

“爷爷,文学家是干什么的呢?”富贵眼睛睁得很大地问。

“文学家就是专门把字写成文章给人家读的。”爷爷抚摸着富贵的头,笑嘻嘻地说道,“我们阿贵懂写字了,长大后准是文学家呢。”

“哎——,我懂写字啦!”听爷爷这么一说,富贵高兴地搂着爷爷的脖子,晃着小脑勺说:“我懂写字啦,我是文学家啦。”

一间茅屋旁,八九棵高高的松豆树盘根错节地生长着,富有禅意地互相倚靠着,向着天空自然舒展,爷孙俩在松豆树的荫凉底下说着,比划着,不时张扬着笑脸。

这屋子坐西向东,里面分隔成两间房子,不大,四壁是用黄泥混合稻草糊粘在木条墙上,壁脚露出几个被老鼠钻破的有富贵拳头大的小洞洞,偶尔看见一两只小老鼠吱吱地叫着穿来穿去,屋顶是用艾叶编织铺盖而成,像“人”字形横摆着。屋子的右侧的松豆树互相交错地偎依生长,树枝招展,惹人喜爱。屋前一块活动的空阔地外有三棵高高的椰子树,和一棵被台风打断了树尾的马尾松,从右到左并排矗立,马尾松树杆粗大,枝繁叶茂,苍翠欲滴。马尾松树里侧的空地上,生长着一丛有二三十株竹子,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生意盎然,七八只小鸟在其间飞来飞去……

“爷爷,告诉我,补是什么意思啊?”

“补,——就是——补衣服的——补。”

“是不是公公平时说的补酒的‘补’?”

“对了,我的乖孙子,给你一块‘民糖’。”不知什么时候,嗜酒如命的公公抱着三角钱一瓶的“甘蔗”酒,站在爷孙后头,笑嘘嘘地用鼻子嗅着瓶盖,说:“你哥呢?”

“哥哥在厨房里煲番薯。”

“喂,阿公,您回来了,我在煲番薯,差不多熟了。”忠正在厨房里一边忙着一边应诺。

“阿正,等一下熟了端出来,‘三角一’不喝不做得,阿爷来两口,碟子里有几只鱼虾仔。啊,我儿子,有了你这个岳父,真好命,”身材瘦高的公公招呼着爷爷坐到饭桌边的长板凳上,呷了一口酒,拍着爷爷的肩膀说道,“这两年又是丙午、丁未年,年当又歹,唉,丙丁,丙丁,好吃不好耕啊。亲家父,你也知道,从历朝历代至今,凡是年上一逢天干丙丁的,不是皇帝驾崩改朝换代,就是国家大灾大难,内忧外患,这是天意天注天干啊。不论是当年汉高祖也好,汉武帝也罢,汉昭帝也好,汉光帝也罢,汉殇帝也好,晋武帝也罢,唐太宗也好,唐中宗也罢,唐代宗也好,唐值宗也罢,宋高宗也一样,一旦丙午年和丁未年连在一起都引发了不少天灾人祸,不是祸根埋下,就是祸事降临,或者国主易位,战乱突起。民间说‘丙丁遭大旱,人死骨头寒’,都是有来历的啊,这两年又是丙丁年,唉……阿贵,抓把花生仁给阿爷和阿公下酒。”

“哼,来了,”富贵蹦蹦跳跳地走进屋里,蹲在墙角边的土罐前拿开上边的盖子,抓出一把花生仁,从屋子里出来,把花生仁放在饭桌上,连翻带爬地上了长板凳上,挨着公公坐下,扶着公公的胳膊撒娇地问道,“阿公,我还不明白怎么样的酒才算是‘补’,‘补’是什么意思嘛?”

“呃,公说,饭不够用酒补,酒不够用水补,水不够,用山来补,山不够用海补,海不够用天补,天不够用地补,一切都是在互补中依存的,你饿了就用饭菜补,懂不懂?”

富贵疑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太阳之门》小说在线阅读_第2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李孟伦_的作品进行宣传。

首页

太阳之门第2章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经典模式参考起点小说手势
  • 传统模式
  • 经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