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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虑终于变成现实,吃过午饭,江洋、尹维他们依然地主斗得很hight。我和瞎子去蒙俊宿舍打闹了一阵,看见时间不早,就自觉退出别人宿舍,和衣躺在床上。

我和瞎子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眼巴巴看着他们疯狂。良久,牌局依然坚挺,我们完全被当成透明人。

瞎子时而大声咳嗽暗示,时而深深叹气,希望能用和谐的方式来提醒他们是时候该散场了,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沉默的羔羊显然无法打动狂热的心,这只会白白浪费心血。江洋、尹维双腿盘在床上,肆无忌惮地笑着嚷着骂着,烟味充满整个宿舍。

“对了,各位!”钱进终于按捺不住,装得漫不经心地说,“我最近参加了练功,效果很不错的,要是大家有这个想法,早上就和我们一起锻炼!”

“快出牌!等得花儿都谢了!”尹维悠闲吐着烟圈,用力拍打桌子催江洋出牌,对钱进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我那里有好几本相关书籍,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取!”钱进仍然不死心,瞅准机会就使劲推销。

“你给尹维说这些不等于白说吗?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对骂吹箫,他连正常的出操都赖床,他还会去练功?别白费口舌了!靠,你别心不在焉好不好?我们都快被对家套两圈了!”江洋很不耐烦地提醒钱进。

“看我的,保管五局以内赶上他们!”钱进终于放弃游说计划,埋头专攻牌技。

宿舍里终于又恢复了乌烟瘴气,没有正常的聊天,只有无休止的争吵和嬉笑声,间或有猛烈拍打桌子的声音。

“哎——”瞎子重重翻了个身,嘟嘟囔囔几句,懒洋洋爬起来往身上套衣服。

看见瞎子这座坚实的靠山放弃了坚守,我也再没底气耗下去。“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不适合政法大学校园,撑下去也绝不会有任何效果。

瞎子拾掇东西时响动非常大,磕磕碰碰中充满了厌恶和抗议,但是牌友们继续把我们当透明人,依然谈笑风生,烟蒂纸屑铺满宿舍。

“老子受不了啦,再不休息他妈的绝对崩溃,我准备下午找老刘反映反映,江洋是老刘的大红人,反映一下应该会有效果。”瞎子别扭地挎起包,头也不回地絮叨着,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我会跟在后面。

“你说他们不学习就不害怕考试通不过啊?”我百思不得其解。在我看来,学生任务就是学习,放弃学习就是大逆不道。

“井底之蛙!”瞎子很不屑,“上学期考试都通过了,你没领教过他们的本事?上学期是刚入校门,还算有点忌讳,现在经验丰富了,他们才不害怕呢!你看看开学到现在,尹维、江洋上过几堂课?还不就是吃饭,睡觉,看录像和打扑克!?”

“学校也不管理一下,搞得宿舍乱七八糟,还有三年时间,要是一直这样,我们岂不是都得完蛋?”关键时候,我还是将希望寄托在校领导身上。

“切!怎么管理?政法大学从来就没有学分没修够滚蛋的学生。只要你不偷不抢不嫖不赌不上街游行就万事大吉!”瞎子很鄙视我的天真。

事实证明,素质教育寄希望于口号,就像公平正义寄希望于套话,学校也是靠不住的。

更为重要的是,瞎子说只要不偷不抢不嫖不赌就可以毕业,事实也证明,嫖娼也是可以毕业的。当然,这都是后话。

开学以来,江洋他们的牌局战线越来越长,这一周以来几乎都没好好休息过。去教室的路上,我脑子昏昏沉沉,加上老惦记着清风的事,感觉嘴里干燥难忍,不出所料,上火了。

“晓浩,等等我!”后面有人叫我。

“阿亚?!”我扭过头,“好久不见,貌似你没有在传达室接电话了!又跑哪儿去了?”

“呵呵,换阵地了,这学期负责擦黑板,所以才会这么早就出门。”阿亚比初次见面时白皙了很多,也精神得多。

“看你挺滋润的,家里都还好吧?”我实在没什么说的,直接切入主题。

“还行!”阿亚点点头,话锋一转问我,“对了,你认识清风?”

“你怎么知道?你也认识她?”这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当然知道,因为她托我告诉你她住院的事!”阿亚有些得意,“刚才还没说完呢,我转战阵地后,时间宽裕一些,我报名参加志愿者协会,清风也是协会会员,我们老在一起搭档,很熟很熟”。

“哦!”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回答,“她还好吧?”

“你小子,这话你该去问她才对!”阿亚坏坏地笑,“我还想问你怎么和她认识的呢!”

“就那样认识的。”我感觉脸发烫,就敷衍了一句。

“不问了,说正经的,一会儿下课早的话,咱一起去看看怎么样?”阿亚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吧!到时候4点10分我在a段楼门口等你。”约好碰头时间地点,我们分头找教室。

刑法课老师照旧迟到半小时,面对教室的鸦雀无声和大家的注目礼,她总能轻描淡写地说出理由:“有点重要的事情,耽误的课程咱们期末找机会补上。”

回头去看,政法大学如此没有师德的老师并不多,由于我们刚刚进校,对老师的顶礼膜拜尚未退却,更别说维权,只是对她的谎话言听计从,甚至把她的废话当圣旨一样全部记下来。

“上次课讲到哪儿了?”刑法老师掏半天包,拿出崭新的书来,不紧不慢翻半天,一脸茫然,最后从讲台上下来,弯腰问第一排同学。

“讲到哪儿了”是她的口头禅,作为一名老师,每次都忘记讲课进度,简直不可思议。她是在讲课,还是在熬时间?

“考,这种死德行,真没多大意思,迟到也就罢了,至少讲课搞点鲜活的,别一字不差照搬教科书,要这样的话,我还上什么课?自己买本书自学就行了!”瞎子最先控制不住,坐在最后一排发泄,将午休泡汤的怒气转嫁到刑法老师身上。

我虽然对老师的行为倍感失望,但觉得瞎子这样评价老师太过无礼。政法大学的老师,被我视为超度我们通向神圣殿堂的导师,或者说他们在我心里就是公平正义的化身,岂能侵犯?

“有本事你也上去教啊!”我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讥讽他。

“你莫要挤兑我,我要到她这年龄,我肯定比她强一百倍。”瞎子挺能为自己找借口。

刑法老师实在太乏味,我终于也感觉到无聊,在纸上胡乱画画,构思下课后见到清风该说些什么,该如何表达。

正当我昏昏欲睡时,教室门轻轻推开,钱进蹑手蹑脚弯腰进来,赔着笑坐在第三排的边上。

“这哥们不是在宿舍打牌吗?散伙了?”我用肘轻推瞎子。

“啊?什么?”瞎子惊醒过来,滑稽地晃了一下头,将快要滴下来垂涎收回去,“你说什么?”

“钱进来上课了,牌局已散场!”我看见他四处找钢笔,又重复一次。

“嗨,聪明人!你见哪次课他逃过?”瞎子短时间内又精神抖擞,“玩也玩爽了,人心也笼络了,学习也不落下,学期末再拿点奖学金,皆大欢喜”。

“这家伙也挺神,永动机吗?”我低声问,“他怎么就那么精力充沛?”

“吃蚁力神了!”瞎子突然冒出本山大叔当时最火的广告词,自己首先就笑得差点憋不住,前后几排同学都扭头过来看。

瞎子右手很娴熟地玩弄钢笔一番,又继续补充:“我敢肯定牌局没散!钱进走了有人顶替,跟江洋、尹维他们一样不害怕考试的人多着呢!”

下课后,我和阿亚碰了一下,最终确定来点实惠的,那就是带点水果。买水果时,阿亚使劲把我推到一边,说他勤工俭学手头宽裕,以后吃饭让我请客。

昌平中医院住院部二楼病房门口,我拧着水果有些迟疑,阿亚直接推门进去,我只好也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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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政法往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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