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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掌

大家稀稀拉拉落座后,姜书记夹着公文包含笑走进教室,他依然把头发打理得一尘不染整整齐齐。背着手扬着头和刘大妈交谈了几句,然后就开始激情四射地进行政治教育演讲,强调了政法学子的责任,重申身体健康和安全意识的重要。

末了,停顿了半天,实在想不出太多可供调遣的词句,就用手轻轻摸一下头发,拧起公文包很神气地退场。干部们赶紧保驾护航,开路的开路,殿后的殿后,侧护的侧护。

我总觉得当领导真是一门艺术,一门开脱的艺术。就像当年牛鬼蛇神盛行的年代强调阶级斗争月月讲、天天讲、时时讲一样,姜书记总是把爱国、安全、责任是时刻挂在嘴上。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一旦出事,马上痛心疾首地宣称肇事者不听管教,立马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现阶段行政效率低下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将程序,讲程序本来是程序正义的必要条件,但是目前却异化为逃避责任的手段。

姜书记昂首挺胸走出大门后,听见教室里掌声涛声依旧,很有风度地返过身来,扬起拿公文包的手使劲朝大家挥了挥。

虽然我一直怀疑公文包里空无一物,但那情形还是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中学课本里面的课文《挥手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送走了姜书记,刘大妈立即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和中心。几位干部簇拥着她走上讲台,搀扶的搀扶,挪椅子的挪椅子。

刘大妈先是把高血压、高血脂等毛病近况向大家汇报一遍,稍后靠在椅子上休息片刻。修养好精神、酝酿好感情护,缓缓直起身来向大家传达了近期发生的安全事故。

大意就是十三班几个女生去十三陵水库游玩,因为自行车闸出问题严重摔伤,右手骨折,额头擦伤,住进昌平中医院。

刘大妈阴沉着脸,抿了一口水后,继续训话:“你们这些孩子,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向你们的父母交代?安全问题一而再再而三强调,总是不听,难道要出了人命你们才重视吗?十三班班长,你这班长怎么当的?”

“刘老师,我深刻检讨,这事我有责任。”一个男生低头站起来,“辜负了您的一片心”。

刘大妈对此很受用,语气变得轻缓:“春天来了,确实是北京的好季节,有班干来请示我,能不能组织一次春游,我的态度是既不提倡也不反对,但是要做好相关准备工作,安全第一。”

“各个班级注意,组织出游最好以宿舍为单位,管好自己人,强化安全防护措施。”在刘大妈补水间隙,江洋站起来拍着巴掌强调。

“清风同学只是骨折,没有生命危险,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当辅导员这么多年来,每隔一段时间十三陵水库就要出一两次严重事故,咱们学校就曾有学生从陡坡摔下当场死亡的例子,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刘大妈苦口婆心。

清风?!她骨折了?我脑子一紧,揪心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难怪我给她写的信都石沉大海,我想要去看看她,但是一直纠结于买花还是带水果,真让我头疼。

散会后我满怀心事走在路上,刘兵跑过来诡秘地问我:“帅哥,我问你个事!”

“别神经兮兮扭扭妮妮的,看你真像个女人!”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以为他又要向我报告助学金作弊内幕。

读了父亲的回信,我对助学金一事开始看得比较轻,虽然内心还有些不服气,但开始努力在迈那道坎,我不想让任何这方面的信息刺激我的自尊,还有尚不那么彻底超脱的信念。

“据说练功能强身健体,你想要参加吗?要不我们一起去报名吧!反正跑操那么辛苦,还不如就在体育馆门口活动活动算了。”刘兵这孙子比我还优柔寡断,这种事儿也非要找个伴。

“自个去!没兴趣!”我还是很没好气。

“哥,不要那么冰冷行不?”还是那一套三板斧。

看他那样子挺滑稽,我就开始揶揄:“咱们都是三级残废,但是事实我认了,浓缩便是精华,小平同志算我半个老乡呢!你是北方人,你长这么袖珍,丢人啊。我看你确实应该是练习练习,说不准高人们还能让你再往上窜上几厘米。”

“对了,最近任尚老往我们宿舍跑,和钱进聊得很投机,钱进的书架上还有几本这方面的书籍呢!”蜗牛对我的调侃并不感冒,继续百折不挠地试图说服我。

“拉到吧,我这人兴趣是舞文弄墨,对踢腿扭屁股很没兴趣。也就是说你哥我擅长于文字逻辑,不善于肢体语言,否则在军训上也不至于吃那么大的亏,打了人家女生,挨教官训,实在不想再丢第二次人。你自己去吧!”我把军训拿出来自嘲,再次婉拒他的请求。

“嗨,这不是打出了一份爱情了吗?哈哈哈。”这家伙放肆地淫笑着,看见瞎子在不远处,还不死心,“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跟他说说。”

“滚吧!我看你今天是被会议给整神经错乱了,自己找骂……”说起清风,心头就隐约有些许牵挂,再无心思跟他废话。

我低头在水泥地上寻摸小石块,用脚使劲来回搓动发泄莫名的火,联想起前几天水库边的摔倒遭遇,冷汗不禁源源地冒出来。

写下这篇文章,同时也想告诉那些贫寒的学子,无论如何,要做善良的自己,要坚持自己。你虽然很贫穷,但是你依然有权利去追求自由,有权利去抬头挺胸,更有权利去享受爱情。

如果你都放弃了自己,那其他人还会怎么尊重你呢?

我是04年开始写的这篇文章,05年左右放弃更新,当事很多人骂我特厉害,有女生直接指名道姓问我是不是又他妈的穷怕了,乱写文章来赚钱活口。那时候我还在为混北京户口而窝在某个不怎么牛的央企上市公司,还没到考到现在这个单位,也还没考上博士,我是08年3月份上的人大博士。

08年底还有人在继续骂,但已经不是骂我,而是骂那些支持我的人,大概意思就是说:人大时光碎片虽然傻逼,但人家好歹混出来了,你们这些傻逼跟着瞎起哄干什么?云云。

说白了,还是一个以成败论英雄的时代。

我还是那句话,写下这些,是给那些当初孤立我,误解我,责骂我,远离我的同学看的,尤其是我所用心爱着的班上那些花儿——

我其实并没有病,是社会病了。宿舍打得那么厉害,不是因为我和瞎子多么各色,仅仅因为我和瞎子在争取最基本的休息权而已。大学四年,有三年多的时候你都生活在打牌声中,不分昼夜想打就打,我一个毫无背景的农家孩子,靠什么立足?不就是奋斗吗?你连我奋斗的路都切断了,我还能估计什么?

我的心很乱,七上八下跟猫挠似的,就想回宿舍安静一会儿。可是还没上楼,就听见尹维在楼道里拍打巴掌吆喝:“有没有玩升级的?三缺一,咱们打它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要参加战斗的赶紧报名啊,过时不侯!”

“刚回来啊?安全确实是大问题。”钱进正和江洋亲密地交谈着什么,看见我和瞎子进来,很是谦逊地站起来。

“嗯哈!”瞎子瞅了瞅桌上已经就位的扑克,打着哈哈回应,脸色有些难看。

我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就去水房洗手,瞎子很快就跟过来,碰碰我的肩膀说:“今天又要打牌,你能午休好吗?”

“我最怕声音!不过现在才10点多,最多就打到十二点左右吧。到时候我们吃完饭就躺床上,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吧?不大可能像以前那样玩一整天。”我还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消极处理。

“要不咱们沟通一下,到点还不走,我负责大声咳嗽,你负责跟他们说,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宿舍都快成休闲娱乐室了,是个人都来打牌,正常生活还要不要?”瞎子自作主张安排。

“考,你倒是挺会办事啊?那你自己怎么不反过来让我咳嗽你去劝说?你们好歹也是姜书记的幕僚,统一战线上的人,我说话哪有分量?”这一点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那算了,看谁先熬不下去。你这个小贱人!”瞎子见指使我无望,捧起水冲我扔来,愤愤不平地丢下一句走了。

(接第八十七章,刚才贴漏了一些内容,上一段内容作废,以此为准)

“熊哥,求你一个事,行吗?”蜗牛阴阳怪气地问。

“太监!”瞎子咧嘴巴就喷,杀伤性都很强,“非要装得跟变态似地,大男人,有屁就放”

“你说我要不要报名参加练功?”蜗牛放低态度,样子确实很诚恳,“我心里痒痒的。”

“神经病,滚一边去!练不练是你自己的事,我哪知道你该不该去?你不会连拉屎也向我汇报吧!无聊!”瞎子一如既往地冲他嚷嚷,然后又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哈哈大笑。

“熊哥,不要做官了就忘兄弟,古语寻到我们‘苟富贵不相忘’!”蜗牛又装得可怜兮兮。

瞎子扭动肥硕的碳水化合物往前走,不再理会蜗牛的缠问(本词来自于政府用语——缠访,纠缠着上丨访丨)。到公寓楼门前,他停止脚步对我说:“高丨潮丨,幸好你小子运气好,不会骑还玩飞车,骨折的人应该是你。”

“就你丫良心大大的坏!”刘兵话锋一转,开始维护我,“浩哥人品比你好得多,要骨折也该是你才对。”

“马屁精!墙上草!汉奸!”瞎子铿锵有力扔给刘兵三个词。

我的心很乱,七上八下跟猫挠似的,就想回宿舍安静一会儿。可是还没上楼,就听见尹维在楼道里拍打巴掌吆喝:“有没有玩升级的?三缺一,咱们打它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要参加战斗的赶紧报名啊,过时不侯!”

“刚回来啊?安全确实是大问题。”钱进正和江洋亲密地交谈着什么,看见我和瞎子进来,很是谦逊地站起来。

“嗯哈!”瞎子瞅了瞅桌上已经就位的扑克,打着哈哈回应,脸色有些难看。

我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就去水房洗手,瞎子很快就跟过来,碰碰我的肩膀说:“今天又要打牌,你能午休好吗?”

“我最怕声音!不过现在才10点多,最多就打到十二点左右吧。到时候我们吃完饭就躺床上,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吧?不大可能像以前那样玩一整天。”我还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消极处理。

“要不咱们沟通一下,到点还不走,我负责大声咳嗽,你负责跟他们说,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宿舍都快成休闲娱乐室了,是个人都来打牌,正常生活还要不要?”瞎子自作主张安排。

“考,你倒是挺会办事啊?那你自己怎么不反过来让我咳嗽你去劝说?你们好歹也是姜书记的幕僚,统一战线上的人,我说话哪有分量?”这一点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那算了,看谁先熬不下去。你这个小贱人!”瞎子见指使我无望,捧起水冲我扔来,愤愤不平地丢下一句走了。

(第八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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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政法往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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