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列车越接近保定,激动的心情越难以抑制。我想,美好的梦想将从九月开始,新的生活将从政法大学启程。高中阶段从未牵过女生的手,从不敢向自己喜欢的女生表白。那么,在大学,我想要一份纯洁的爱情。

我躺在燕燕的床上,好久都没舍得动一下,特别害怕翻动身体,她的体香就会散发而去。我贪婪地轻轻嗅着她的味道,脑子里面的狂热慢慢冷却,心底升腾起一种莫名奇妙的幸福感。

天已大亮,看看手表,才五点多钟。过了黄河,天亮时间显然要比贵州提前大约一个小时。北国的太阳懒洋洋平躺在地平线上,也许是过渡污染的缘故,太阳透体通红,显得朦朦胧胧。

列车飞驰在一望无边的华北平原,村庄快速向后退去。偶有早起的农民站在田间地头,正在辛勤劳作。

杨洪又在悄不作声整理他的行李,“悉悉索索”响过不停。我轻轻侧身燕探头向下铺看,只见燕微微曲着侧身安静睡去。

我特别想制止住杨洪的动作,害怕他会把燕燕吵醒。但是酝酿半天措辞,终于还是未能鼓起勇气,我蹑手蹑脚下床,朝杨洪投去示意的眼神。

但是那家伙似乎对其他人并不感冒,甚至连头都没抬起来。我想,这真是一个自私又谨慎的家伙。

列车里陆续有人起床洗漱,还有心急的人早早就把行李都取下来放在地上。父亲像完成重大任务一样,正悠闲地站在厕所门口吸烟,成功的喜悦写在脸上。

五姨父斜靠在过道里,时不时与父亲谈笑风生。说实话,很少看见父亲这样轻松而富有成就感过。

我活动着被压得发麻的双手,故作轻松凑近他们,想听听他们瞎聊来打发剩余的两个小时。路过水房垃圾桶的时候,赫然看见里有好几根没有动过的香蕉。由于时间过长,有的已经开始发黑。

“给杨洪的香蕉!他没有吃?!”我看着垃圾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小子!确实很难深交。”五姨父摇摇头,“警惕性太高了,都在一起两天了,他仍然怀疑任何身边的人都是坏蛋。”

初秋的北国大地,太阳从地平线上开始爬升,像个圆圆的红橙子。列车开始播放轻柔音乐,我记得好像是萨克斯风格的《回家》,悠扬又伤感。

可是我们却是在离家!现在回想起来,回家与离家又有何区别呢?人生如同旅程,你的回家也许正是别人的离家,而你的离家也许正是别人的回家。有缘在一起,度过那么几个日夜,然后各奔东西,也许一生再也不再重逢。

有的相遇如诗歌般美好,像国画般愉悦;有的相遇却像官员的演讲般乏味,像有的小品一样庸俗。重逢也一样,有的重逢像一首回味无穷的歌,有的重逢却像一个无法醒来的梦魇。

20.

列车员们风风火火收拾床位,车厢里开始躁动不安。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整,燕燕气色好了很多,不过没有了素来的好动,神色有些黯然地盯着窗外。

“现在感觉好写了吗?”父亲一边整理床位一边关切地问燕燕。

“吃了药感觉就好多了,给你们添麻烦了。”燕燕收回眼光,脸上又挂着灿烂的笑容。

“都是老乡,就像半个亲人,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父亲又继续嘱咐,“你的肠胃经过这么一折腾,加上旅途又疲惫,到了学校可得好好休息。尤其是避免吃油腻和辛辣的食品。”

“我知道了,景叔叔。”燕燕很愉快地答应道。

“还有,到了学校那边如果有条件,可以适当喝点淡盐水,饮食上除了要清淡,还要多餐少食,别给肠胃太重负担了。”父亲顿了一下接着说。

“我会注意的,叔叔你们到了北京也要注意中暑。”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心一阵遗憾,马上我们就要分开了。不知道分开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相见。虽然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但那不过是一种打法旅途的方式,也是对人的尊重而已。

“中国法学最高学府”的字样猛烈敲打我的胸膛,这种兴奋胜过离别的淡淡惋惜。其实每个人心中都对权力有着或轻或重的崇拜,而法学又是暴力工具的外衣,神秘又神奇!

我兴致勃勃站在窗旁看着收获后的大地,感到熟悉而陌生。想到马上就要到达首都就要叩进象牙塔的大门就要踏上中国最高法学学府的阶梯,我忐忑不安而又兴奋万分。

车厢里的人匆匆忙忙,来来去去洗漱,手忙脚乱收拾行李。我扭头瞅了瞅杨洪,那小子更是紧紧抱着脏兮兮的旅行包,神情紧张地盯住来往的每个人。他的头发更加油腻,似乎可以榨出油来。

列车广播里已经开始广播首都的天气情况以及将要停靠的展台。有部分心急的旅客已经把行李都背在肩上。

看着列车继续驶过窗外平坦的大地,还有越来越多的高楼掠过车窗,父亲显得好像比我还要紧张。

在这种未知的地点未知的时刻将要到来的时候,我敢保证任何一个人的身体细胞都是敏感而警觉的。父亲小心翼翼地下床,动作有些生硬,我知道,那些缝在内裤里的钱硌得他极不舒服,不过他深知自己肩负的神圣使命,所以哪怕是上厕所也要将裤子整理老半天。

那年头我们尚不知何为信用卡,而县城又没有银行,只有信用社。大家一致讨论,认为信用社是地方上办的,伟大首都肯定不会承认。因此,母亲将粗糙的手缝进去的是一家人数年的积蓄,而父亲则亲自用男人中的最私处护送它进京。

厚厚一叠人民币母亲折了又折既想让它不妨害父亲方便,又想要别人都看不出来。父亲裤裆里捂着的是我全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所在。

燕燕虽然已经痊愈,不过身体仍很虚弱。父亲帮她拧着大大小小的五六个包,就跟拧小鸡一样轻松。他嘴里咬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大踏步随人流出站。

“爸爸,让我帮你拿一个。”我追上去提他的包。

父亲毫不客气拒绝了我:“这有干农活辛苦吗?马上就要出站,录取通知书上说出口就有人接站,不就一会儿功夫吗?”

我没有说话,燕燕斜挎着书包跟我并排走在一起,我们都没有太多的话,也许她是想跟我说些什么的。不过我开始燃烧在迈进神圣殿堂的虚幻中不能自已,不是自慰胜似自慰的神色可以将任何人的聊天欲望拒之千里之外。

杨洪还是一幅谁也不相信的龟孙样,五姨父伸手去打算帮他一把,他赶紧躲避瘟神一般迅速闪开,上气不接下气地断然拒绝:“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不用麻烦了。”

他脖子上挂着的包伴随着急促的脚步有规律地拍打着他的胸口,被他枕得服服帖帖的包又开始蓬松起来。他虽然拒绝我们的帮助,但是却始终半步不离我们左右。行李将他的头压得很低很低,大汗淋漓地穿梭在拥挤的人群紧随我们的脚步。

父亲放下大大小小一堆行李,满脸堆笑就四处张望。但是出站口空空荡荡,人毛屁影都没有,只有无数个专修学院的牌子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边,好象狗屁膏药上描述的“举而不坚”。

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男女一脸倦意,紧盯着蜂拥而出的旅客,死鱼眼睛半天一动不动有些吓人。

“怎么会连个人都没有?”父亲再次环顾四周,从嘴巴上抽出录取通知书来再次确认,“没有走错出口啊,录取通知书上不是说学生会的工作人员24小时各个出口接站吗?”

“会不会是时间太早了点?”父亲自言自语安慰着我,“要不再等等,如果不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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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政法往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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