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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只为龙悦生,花神托梦送神膏

“远亲不如近邻”丁鹤年的药铺在菜市口的地界上开了也得快一个月了,虽然李德海的大贫嘴总也没把门的,老得让丁鹤年训着管着,不过小伙子还算机灵,学东西快。附近的邻居也挺捧场,每天都短不了有个把人过来买药,再带着给人看病,进项还算可以。就是有一样,那俩泼皮上门的时候可能又要到了,每月5两银子,说心里话也实在不少。

一天药铺刚要上板儿,有人一下子把门推开,好悬没把李德海推个跟头。李德海刚要骂,一看又是那俩彪形大汉上门,一下子像小鸡子一样窝了回去。丁鹤年见状马上挡在了李德海前面。“二位壮士,上次的银子已经给过你们了,我丁鹤年说话算话,但这月还没到时候,你们怎么又来了?”

话还没说完,两个大汉却纷纷跪倒在地:“丁先生,是我们哥俩对不起您,您多担待,以后我们再也不扰得四邻不安了!我们哥俩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丁鹤年越听越糊涂,“二位,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怎么会对你们有救命之恩?”

一个黑脸大汉解释到:“丁先生,俗话讲人不报天报,我们哥儿俩上您这找麻烦那天,是不是来了一个老太太,您还送了她刀伤药和白鹤保命丹?那老太太是我娘,我们哥俩从小啥都不会,但是家里有个老娘得照顾,所以混到个如此地步。那天从您这走后,我们又去了几家买卖铺子找人家麻烦,有个山东卖炊饼的小子是个愣头青,三说两说我们动起了手。何曾想这小子还真练过,抄起家里的菜刀就给我兄弟的腿给砍了一刀。刀口太深,血咋都止不住,我只能往回家背他。我娘看了马上给我兄弟用了您这的刀伤药,又吃了保命丹。这阵子养的差不多了,我们哥儿俩对不住您,我娘让我们上您这请罪来的。”说着,掀起裤腿儿露出了被砍的伤口,好长的刀口,看得小李子直捂脸。”

丁鹤年见状把二人扶起:“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们二人能有今天的悔悟,我丁鹤年岂有不原谅的道理。我听李掌柜说你们住的不远,要说我们也是近邻,以后常来常往我们也是朋友,互相多照应。”

两个大汉听完,对视了一下,又给丁鹤年跪下了:“丁先生,我娘说您斋心仁厚,我们哥俩向您保证以后再也不走歪门邪道,但是家中老娘需要照顾,您这刚开张肯定需要人手,能否收留我们,别的不会,我们还有把子力气。”

“好呀,既然这样,正好我这刀房、碾房正缺人手,出外采买时你们也可当个护卫。”丁鹤年欣然接受了他们的请求。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这回多发点,给熬鹰的同志解闷!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从有了这俩特殊的帮手,丁鹤年可谓如虎添翼,他能够有更多的时间来研究祖上传下来的中医药养生术了。前几日还有人送来一个硕大的牌匾,上面醒目的“鹤年堂”三字苍劲有力,据说是原来被救的书生所书,只是有要事在身,只能托人送来。正好,丁鹤年终于不用为药铺的名号煞费苦心,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有人帮他代劳。

高高悬挂在门上的“鹤年堂”牌匾像是一块磁石,每次有路人经过,都会驻足品评,更有人翘手称赞。悦来的李掌柜最近成了鹤年堂的义务宣传员,见谁都夸丁鹤年的医术高明。其实哪用他说,自打上次丁鹤年搭救书生的事被看热闹的人知道,加之两个地头蛇都被丁鹤年招安改邪归正,这事就越传越邪乎,有的说菜市口有个鹤年堂,鹤年堂里有个丁仙人,颇得起死回生、再塑童颜妙法。

鹤年堂的名声是越传越远,越传越大。丁鹤年也由原来的单纯卖药,增设了坐堂为人看病,而上门的主顾也与日俱增,应接不暇,累的师徒四人连喝水上厕所的时间都越来越少,不过看着大家伙一张张笑脸与回头客们的众多感谢,几人心理面乐开了花。

一日,李德海跟丁鹤年从祁州买药回来,又发起了牢骚:“我说丁先生,咱这50两银子买的药每次也就一车,可您为什么都买最好的呀?我李德海跟您这么些日子,也懂了不少,咱不买最贵的,买中等的药材,也能给人治好病,而且主顾也看不出来呀!”

丁鹤年听罢,脸色骤变:“德海,你既然跟了我这么些日子,应该知道咱鹤年堂的规矩,这事以后说都不要说,想都不要想。我父临终之前就跟我说过,一定要医术福苍生,而且我家一直以来就保持着施用上药的传统。之所以我鹤年堂能受到这么多百姓主顾的抬爱,就是因为真金不换的心呀!现在确实有人只看到眼前利益,要不制造谎言抬高身价,使不明是非者充当说客。要不贪图眼前利益,急功近利不择手段,不顾整个药行声誉安危。用便宜药,主顾是难以发现,但我们怎能因为蝇头小利而辜负了主顾们的信任?毁了我们长远的声望”一段话说完,丁鹤年举起鞭子,扬鞭一甩仿佛对于那些自毁名誉的同行一顿怒斥,马儿加快了脚步,师徒二人均陷入了沉思当中。

“李掌柜,李掌柜,李掌柜在家吗?尝尝我这酒,您给品品?”丁鹤年站在悦来小馆的后院,一边张望着李掌柜的房门,时而看着手中的酒,嘴角掠过一丝自豪的微笑。

“呦呵!是丁先生呀,快请快请,您可是有日子没来了,虽说咱街里街坊住着,德海又在您那当学徒,可您这鹤年堂的买卖是今非昔比,如日中天呀!老说拜访您去,看您总是忙,也没好意思烦扰您!”李掌柜闻声迎了出来。

“李掌柜,您这是说哪去了,见外了,见外了,应该赔不是的是鹤年,一来是您那侄子真是个不错的徒弟,这程子买卖口儿上确实忙,多亏他照应。二来没有您的帮忙,我丁鹤年哪能这么快在京城这藏龙卧虎的地方扎下根儿,鹤年堂没您的祖产更不可能有今天呀,这不,特意给您带来了我配的茵陈酒,您在勤行是行家,给品品这酒的滋味!”

“好呀,好呀,正愁没人聊天那,进屋进屋,咱哥俩喝两杯!”说着,丁鹤年便随李掌柜进了屋。

茵陈酒入杯,李掌柜不禁一愣:“丁先生,您这酒怎么是绿色?我虽闯荡多年,又读过几年书,还真没见过绿色的酒。这酒能喝吗?“

丁鹤年不禁哈哈乐了起来:“事无定论,李掌柜有无胆量一试?”

“这有什么不敢,我信得过丁先生,治病的菩萨还能害我不成?”说着李掌柜便一饮而尽。

“呦,怪了,怪了,这酒喝起来并没有咱的净流儿那么刚烈,要说京城数一数二的酒要算菊花白了,可您这酒喝起来柔中带香,不让人起燥,却有种降火的感觉。”

李掌柜不愧是常在饭口儿混的主儿!丁鹤年深感佩服,于是便与李掌柜讲起了沐春茶的故事:“李掌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明白了当时沐春茶为何给我的伤势和心中的郁结起到了那么大的作用,正是其中的茵陈有功。我一直琢磨着,这茵陈如果能入酒,药借酒力,酒又与药加以中和,绝对是酒中之上品。这不,我这鹤年堂的茵陈酒刚一泡得,立马送到您这,让您品品。”

“诶呀,丁先生,您可真是天生的药神呀,您不当神医我都替您委屈,这酒太绝了,首先说这颜色,独一无二,而且青中带翠,让人看着就喜欢。入口柔又带着清爽,地道,地道!”

“您要是喜欢,回头让德海多给您拿几坛来,甭说,这茵陈酒挺适合咱老爷们,护肝、利胆、清火气!”

“好好,我这肾多亏了丁先生条理,身子骨儿才能有今天,冲这个,我茵陈酒就得多喝几杯!来,走一个!”李掌柜乐开了花:“丁先生,您知道这茵陈,咱京城管他叫啥?万年蒿!这东西的生命力特别强,每年开春以后,你都不用管他,今天是一支没几年就能变成一片,所以老百姓拿这玩意当祈求家业兴旺的物件,所以说您这茵陈酒和您的鹤年堂也一定会年年高,节节高呀……”

“丁先生,丁先生,您快回去看看吧,咱那来了您一故人!”老哥俩聊的正欢,德海愣头愣脑的推开了大爷的房门。

“故人?我丁鹤年连家都没了,又是在这京城,上哪找故人去呀,你这孩子真会说笑!”丁鹤年小酒微醺。

“丁先生,我蒙您干嘛呀?我大爷在这,我没事拿您打岔,我大爷还不抽我!真没唬您,那主儿还挺阔气,穿的带的一看就是上品的玩意,还带了俩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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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啸紫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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