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前的少年却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了……
……
一曲已经结束,夏央嘟起嘴巴,埋怨道:“朔原,我怎么不知道你舞跳的那么好呀?”
朔原轻轻笑了一下,刚刚张口道出一个字:“你……”
夏央就感觉自己的腰身猛然被一阵大力给拉住,夏央顿时往后倾去,倒在一个充满了冰冷的蔷薇花香的怀抱之中。
“不好意思。有事我要带我妹妹先走了。”
司洛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夏央顿时恼怒地要挣脱司洛的怀抱,然而夏央一个女子的力气如何能敌得过司洛?
司洛不等朔原有任何的回答,便把夏央拉出了学校礼堂。
刚出学校礼堂,夏央就怒气冲冲地甩开了司洛,然后道:“你发什么疯啊!司洛!家里根本就没有事,你在骗人!”
司洛唇角扯出轻笑:“我在骗人……”他明明在笑,但眼睛里却含满了寒冷与嘲讽,“又怎样呢?”
“你……”夏央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混蛋一开始莫名其妙地对自己发火,现在又发什么牛头疯?
“任务取消。”
轻轻淡淡的声音响起来。
夏央一时回转不过神来,呆呆地看着司洛,司洛仿佛明白她在想什么一样,又重复了一遍:“任务取消,我说的,你以后不许呆在他的身边。”
“好啊……”夏央低低地笑了起来,眸子如星光般灿烂,“司洛,你还记得你那天答应我的一个欠我的条件吧?”
“恩。”司洛不知道为何夏央会突然提起这个。
“我现在要用这个条件——”
夏央一个又一个吐出字,“我要和小泽与你们司家脱离关系。我们从此再无瓜葛!”
第二十八章我的心,永远不会屈服于你!
我们从此再无瓜葛!
仅仅八个字,却像炸雷一般炸开在司洛的耳边!
司洛的面色迅速地寒冷下来,他的手指忍不住攥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可恶……
这个女人就这么讨厌自己?
夏央仰着头,毫无惧色地怒瞪着司洛,愤怒地火焰好像就在夏央的胸前灼烧一般,夏央的眸子也迸发出一种灼目的光彩!
“你这个女人……呵……”司洛低下头,忍不住微笑,“总是能够轻易地引起我的怒气。”
“司洛,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我不过是跟你没有任何血缘的‘妹妹’!不,或者说,被你利用得淋漓尽致的工具!”夏央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她要逃走!
远远地逃走——离开这个如恶魔般危险地男子!
不管是何处,任何地方都要安全得过他的身边!
“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凭什么利用我去争得那些股份利益?”夏央大声地吼道,胸脯因为愤怒而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凭什么?
司洛也忍不住问自己,他此刻被夏央连续的质问问愣住了,夏央那莫名产生的怒气和气势让他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呵……”夏央自嘲一般地冷笑了一声,“跟你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对于你来说,利用身边的人,帮他们都当做没有感情的棋子——利用他们去取得利益,根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是的!棋子——司洛从前是这样在心中定义夏央的地位的。
可是……现在呢?
自己莫名其妙地为了一个‘棋子’发火;看见‘棋子’与别的男人亲密会生气;看见‘棋子’高兴自己也会忍不住微笑……
“是的,你不过是我的一个棋子。”
司洛说,目光紧紧锁定在夏央身上,“棋子的全部,都要掌握在我——握棋人的手中。夏央,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不……”
本来情绪极其激动地夏央此刻已经安静下来,目光如那天边的月光一般清凉冰冷,——“你永远掌握不了我的全部……我的心,永远不会屈服于你!”
夏央此刻心里明了,利用那个条件,司洛是绝对不会放自己走的——哪个笨蛋会将自己的棋子扔掉?
她谁都不能指望,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夏央狠狠地想要将手从司洛的手中抽出来,然而司洛却越握越紧。
夏央怒瞪着司洛,大声地叫道:“你放开我!!”
然而司洛却默默地看着她,毫无反应。
可恶!
夏央低头,狠狠地咬在了司洛的手背上,牙齿深陷,而司洛如磐石一般,丝毫不动分毫……
鲜艳的血液像花儿一般盛开,滑落……
“你就……那么讨厌我?”
司洛的心此刻狠狠地钝痛,受伤的手上的疼痛不及心脏的疼痛之千毫。
“是的,我讨厌你!”
夏央的唇上染满了司洛鲜艳的血,仿佛是嗜血的小兽,她目光寒冷,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
第二十九章未婚妻
躺倒在软软的床上,夏央闭上了疲惫的眼睛,今天经历的一切让她疲惫不堪。
如果要是逃跑的话,第一步,必须将小泽送出去。
小泽……
想到这个名字,夏央的心脏疼痛起来,眼前仿佛浮现了小泽暖暖的笑容和他划下的那句话——“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让单纯的小泽参与到他们这些肮脏的交易与阴谋之中,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或许把小泽送出国外,是对他最最好的结局了。
小泽……对不起……
夏央感觉鼻子一酸,她堪堪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她紧紧地用手抓住被单,汹涌的委屈此刻就要把她淹没了一般,只有倔强让她不让自己流下眼泪。
凭什么自己要活得这么累这么委屈?自己也仅仅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这个年纪的少女不应该是被爸妈捧在心窝子里疼的小公主吗?
可是……我呢?
挣扎于无数阴谋与利用之中,淹没在让人窒息的痛苦之中。
没有幸福,没有安慰,没有温暖……自己大概是那个被上帝遗忘的孩子吧?
但自己抱怨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一切过后,还是要自己承受一切,面对一切,只能在人后委屈地哭泣和逃避一切。
夏央终于忍不住突如其来的委屈与难过,低低地抽泣起来。
然而这时,身后传来了“咔哒”一声的开门声,夏央用脚趾头也知道是司洛。
可恶!这个家伙干吗要在这个时候来?
夏央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单里面,迅速把自己的哭泣声静音。
司洛看着夏央蜷缩如虾般的声音,以及他犹豫站在门口时听见夏央低低地抽泣声,心不免地一沉,然后低声问道:“你在哭?”
——你在哭?
三个字瞬间打破了夏央倔强的防线,此刻夏央破罐子破摔一般“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简直就像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
什么尊严?什么倔强?什么自尊?
此刻夏央通通地抛在了脑后,她只想好好地大哭一场,她要把这十七年来所受的所有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司洛没有碰见过这样的状况,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怎么做——如果以哥哥的身份理应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然而她刚刚却和自己大吵了一架。
司洛走到夏央面前,将她一揽,搂进了怀中:“可恶,你是水龙头吗?”
夏央没有抗拒司洛的拥抱,她呜呜地哭着,眼泪迅速地濡湿了司洛的肩膀。
司洛看着此刻脆弱无比的夏央,心不知道为何就突然地软化下来,他像个真正的哥哥一般,拍着夏央的背部,目光温柔。
“夏央……”
司洛低低地说,他准备把本来在舞会就想跟她说得消息轻轻地道了出来:“夏央,我母亲为我安排了未婚妻。”
夏央的哭声瞬间止住,她还红通通如小兔子般的眼睛瞪大了,模样分外可爱,沙哑着声音说:“什么?!”
司洛不知道为何为夏央的表现感到惊喜,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有未婚妻了,夏央。”
第三十章心急如焚
第一警报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