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表不行，咱们可不一样，多的话不说了，你试试去，要是能行，我这份咱俩一人一半。”

杨柳青一听就再没话说，没多久就给了我一个消息，他老堂要大头，我一听当场就答应了，然后我又找了趟唐姐，约着杨柳青的老堂吃了顿饭。

这次会晤于我而言意义重大，等于我正式踏进了金城黑白两道。桌面上这件事我们绝口不提，大家就是见个面，其他的心里有数。

饭后回到夜莺夜总会，唐姐色咪咪的看着我，让我去她的办公室秉烛夜谈，我推辞了几下，心想是不是还要牺牲点色相。

这几天现代社要求改稿，都是通宵工作，很忙、很累。《道上来》预计五月份上市！有些哥们有意见，说更的少，我承认，请多担当！

其实唐姐也就三十出头，长得有前有后，打扮时尚，颇有几分姿色。

我听人说过，她毕业后被一个台湾老板包了起来，后来这老板回了台湾就给她留下了一个药厂，她考虑着药厂的效益不行，然后就给卖了出去，接着开了这家“夜莺”。

我一看这情况也不好拒绝，就跟她进了她的办公室。

说实话，这办公室我进来过，但里面的摆设我实在不敢恭维，西不西中不中的，不像办公室，倒像是一间闺房。

她坐在沙发上，发现我的目光游离，就问：“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到她的边上坐下说：“没啥，想的就是唐姐品味果然与众不同，你这办公室我每来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觉。”

她笑起来幅度很大，但不做作，她让我在她边上坐下，然后给我倒了一杯红酒。“为我们合作愉快干一杯。”

我把酒摇了摇然后一口咽下，酒是好酒，但后面的谈话让我大失所望，还真是关于赌场的一些细节，并非我想象中的风花雪月，于是，很快我就坐不住了。

唐姐也看出了我的局促，笑笑对我说：“其实也什么了，就是我想找个说话的人而已。”

看来她现在才扯入正题，一个女人在外面漂泊也不容易，这点上我同情她，也能够感受到她的孤独寂寞还有冷。“唐姐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其实我这人嘴巴贱，不好聊。”

她看了我一眼，随着我的态度保持了原有的矜持。“那好吧，看你也坐不住了，我送送你。”

“不用送了，唐姐，这还能把我丢了呀。”

我刚走出她的门口，就碰见了孔雀，孔雀现在好比忍者，经常会华丽地出现在我的身后。她一拍我的肩膀说：“根哥，你现在胃口不错呀？这半老徐娘的你也吃得下呀？”

我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她跟在我的身后说：“根哥，你现在回哪儿去？”

我没好气地说：“回家睡觉。”

她哦的一声也没跟来，这让我大感意外。

我沿着黄河大桥走向桥南，模仿着韶华的样子，一路背着手踢着石子，又慢慢地上了山。

我家的灯亮着。难道方韶华回来了。我想着就血热了，但推开门时，我当场傻了——里面竟然是孔雀。

她含着个棒棒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倒在床上说：“你怎么有我的钥匙？”

孔雀也在我边上躺下说：“我才没你的钥匙呢，你也不敢给我呀。”

“那你怎么进来的？翻窗户撬锁？”

孔雀纤细的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我打车先到的，等了你许久，然后发现你的门没锁，根哥，你这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呀？治安这么好呀？”

我出去没锁门吗？我苦思而不得结果。“那你也不能随便进来。”

孔雀一翻身压到了我的身上，我接着一翻身又把她压了回去，她看着我呵呵直笑。“根哥，你这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吗？不要我伺候你了。”

我发现她的眉毛很漂亮，突然一低头，狂风暴雨般地朝她亲去，她闭上眼睛享受着，没多久，就让我在她身上任意驰骋，直到她身上喘着粗气，我在她身上大汗淋漓。

她摸着我的头发，媚眼如丝。“根哥，你知道我多爱你吗？”

这咋就没有冬天的感觉呢？我反问她。“你有爱吗？”

她毫不生气。“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知道我在你面前挺下贱的，你骨子里就把我当作灯泡，虽然你认了我做妹。”

下贱具备着愚蠢、拙劣、卑鄙、奴性的特征，它揭示了人类许多最令人痛苦的病症。她下贱吗？还是因为她爱我而下贱？

她接着说：“我是一只灯泡，在金城混这么久了，还是一只灯泡，我没你那么聪明，但我知道我当灯泡就是职业，我跟别人**从来没感觉，最多也就是职业需要，装模作样地叫两声，但根哥，我喜欢跟你**，我的身体我的心都骗不了我自己，我有高丨潮丨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像泡到了水里，全身都是舒服的，就想这样一直泡到里面，直到死。”

我看着她一时无语，我记得以前我们镇上有好些录像厅，长凳子一放，全是些港台的片子，到了晚上就是毛片。有一部片子我已经忘了是谁演的，但其中就是说了一个灯泡，她接客的时候，男人干什么都可以，但她就是不让男人吻她的嘴，因为她的嘴是留给她的爱人的。

我问孔雀。“你卖灯泡时，让别人吻你的嘴吗？”

孔雀答道：“其实很少人会吻我们的嘴，因为他们觉得我们脏，基本上都是一上来就脱裤子，避丨孕丨套恨不得用十个。根哥，你为什么不用？你不嫌我脏呀？”

“我从不用那玩意。”

“其实我们都定期体检的，要是有病，我也不敢缠你。”

我发现我口渴得厉害，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径自去拿瓷缸子喝了点水。

孔雀也坐了起来，她的腰很细，光着身子的样子就像是一幅画，这场景要是给我一支画笔，我还真想借此涂鸦一下。

我说：“你要走了？”

她“嗯”的一声穿上了衣服，又跟上次一样飘然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晚上我睡得特别香，香得连梦都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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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凤求凰

一段时间后，我的赌场终于开业了。定安区也经过我系统化的管理，经过整治，经过统一调配……这条街渐渐鲜活了起来。不久，客人知道这安全后都蜂拥而至，晚上通宵达旦地吃喝玩乐。于是乎，老板们开始真正赚钱了；于是乎，我也就有钱了。有钱马上又分成了几份，下面要给，上面也要给，黑的给，白的也给，给着给着不出事，就渐渐成了哥们儿。杨柳青后来经常大笑说：“你狗日的果然混出来了。我发现我眼光好得是说不成。”

是啊，现在都基本上名利双收了，我还缺什么？

女人是旋转一切的枢纽，能带动我这颗生锈的齿轮。我发现我还缺一个女人，缺一个跟我分享胜利果实的女人。

孔雀吗？孔雀不行。这个半道而来，不知所谓的女人，永远填塞不了我心底那最柔软的地方。这段时间，我想得最多的还是方韶华。

这骚娘们儿是我出生入死，同甘共苦的战友，她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一生。我不但忘不了她，还如二锅头般剧烈地想她。我是不是该去找她了？哪怕带着那么一点愧疚，虽然我知道我今后很难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