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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车一般人可能没有见过,东方红802大概是洛阳生产的吧,它的方向盘是两个操纵杆。想朝哪个方向转向,就扳哪个操纵杆。如果不扳它,它几乎就沿着直线行走,偏移很少。除非遇到崎岖不平的地面。那个也是就要特殊注意了。而且车子的油门也不像别的车子那样,油门是踩在脚下的,它的油门是握在手里的。它就在胳膊旁边。车子的下面不是轮胎,是链轨。就像坦克的履带一样,走起来哐啷哐啷的响,可有气势了。特别是它转向的时候,更酷,它可以一次完成360度的转向,720度也没有问题。当它转向的时候,另一边的链轨是爆死的,就像圆规一样。队长说,大家车修好了,可以到地里整地了。因为我们的车是大修,所以弄到了最后。我和师傅开车到了地里,地真的好大啊,一眼望不到边,因为地是高低不平的,一块地就是几千亩,我们连队有好几块地。地里有的地方也有小小的沼泽。如果遇到沼泽可能就满烦了。车子可能陷进去。那样的话,就需要找很粗的钢筋绳子用别的车牵引出来。地里除了沼泽,还有干涸的小坑。坑里面长满了野草。也有榛子。我是第二年才知道的。有的坑里还有点水,不过不是很多,那是我们连队鹅群的天堂。

师傅也就是我的车长,他开这车。而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会师傅让我和他换座位。让我跟着别的车跑。车子的后面有一个大耢子,是用废旧的钢轨做的。然后用两根长长的铁链系在钢轨的两头,铁链的另一头。系在车子的牵引板上。构成了一个三角形。一会师傅好像睡着了,可我并么有因此而放松自己,反而感觉更加紧张了,因为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是和别的车赛跑吗。他们的车好像若有若无。一会我就迷失了。我终于忍不住带着一头雾水,去问师傅,我们这是干什么啊?师傅带着责备的语气说,这么久了没有看明白吗?你没有看到耢痕一个压一个吗?做事情要多看多想知道吗?这是一个八年老兵对我的教导。那一刻我是什么心情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明白这是世间另一种爱,叫做战友之爱。它是那么的平凡,却又是那么的真挚。我以为他是睡了,到现在才明白他根本没有睡,他是给我一次机会,也许在他心里他的徒弟是好样的,所以才给予我机会让我尝试。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前面,专心致志的去开车,把耢痕一个压过一个。我看到了师傅喜悦的笑容。耢了几天的地,我们耙地了,我要学习一个新的操作。如何使用分泌器。在耙地的时候它可以调整耙的深度。耙的后面带着一根废旧的铁轨。驻在连队的人很忙,他们又的选种,又要拌种。所以队长要求我们一个车只能有一个人。这样一来我就要和师傅换班工作了。我可以独自一个人开车了,我不必如此压抑了。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出车的那天早晨。我起来的很早,我到锅炉房担了两桶热水。因为天气寒冷只能用热水。两桶水压的我的腿只打飘。把水担到车子旁,我几百米的距离,中间还要经过一个上坡。等把水担到车子旁,我已经是大汗淋淋,虽然是在零下一二十度的此时的东北。把水加到水箱里更困难。因为每个大桶里面都有五六十斤的水。我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如果没有人的帮助,我会把水弄得满身都是。在战友的帮助下,我加好了水。我要启车了,车启动以后我就可以出发了。我驾着车,走在路上,感觉很酷。可我唯一的观众就是这一望无际的大地。因为在那个地方真的人烟稀少。可我已忘记了所有。

我还记得那天,刚开始一切正常。我一直随着别的车走。我可以抽烟了,因为在师傅的面前的不敢。因为他不抽烟,而且对于烟味也很敏感。偶尔他也会问,我总是说谎,有时候说自己烧纸了,一些废纸。有时候说刚和抽烟的人说话了,不知道我的师傅知不知道我在说谎。我们的车如果不拉操纵杆几乎都是沿着直线走的。记得那天前面有一片小沼泽我也没有看到。是因为我没有经验。那沼泽那不容易察觉了。地的颜色有点不对,有点发黑。已走到那里,链轨就陷了进去。当时我没有反应过来车子就完全陷进去了。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往前走,车子会越陷越深。往后去,后面有一个大耙和耢子。我倒车技术还不行。我感觉自己真的好无能啊,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把车弄上来。我怕师傅知道,怕他对我失望。最后师傅还是知道了,因为队长站在楼上,看到了远处停了一辆车,停了很久。我们的连队在一个高地。所以周围的都可以看见一点。师傅一看就知道使我们的车。他到了地里,没有怪我,他迅速上了车,把耙升了起来。然后拉着一边的操纵杆,加大油门。车子就上来了。我看的真是目瞪口呆。师傅没有责怪我,可能他知道我的心里已经很难受了。他只是轻轻的排着我的肩膀说,开车小心点,就匆匆的走了。我的心里很难受,我好想哭,好希望师傅能责怪我。或许我的心里更好受一些、、、、、、、

(注:同时感谢芙蓉你是神马这位朋友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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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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