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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不久我们要进行新兵考核了,等考核完,等考核完我们就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了,我们也可以戴领花和军衔了,看到他们戴我们是多么的羡慕啊!要考核了。我要打枪,这一次枪里是有子丨弹丨啊!玩了几个月的枪,可是枪里从来没有装过子丨弹丨,这一次要打枪了,心里真的好激动啊!后坐力会不会很大,我趴在地上瞄准靶心,扣了一下扳机,吧嗒一声,子丨弹丨打了出去,原来打枪就是这样啊!接下来几枪我都顺利的打下完了,我们考核完了,首长问我们有谁愿意去农场啊?一个连里只有两个名额,报名的有好几个呢!首长让我和三班的一个战友一块去了,我当时真的很激动,以为他们对我特殊关爱,后来才明白当时的多么可笑,如果自己在他们眼中是个人才,他们会让我走吗?好吧!既然走过了就不会后悔,我收拾一下东西离开这里,心情很复杂,我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我要到另一个地方去了,离这里一千多里路呢?和中国边境挨着很近,班长把我送到车上,我看到他迅速转过身去,也许他和我一样难受,一样脆弱……

十二个小时的旅途,我来到了农场,来到了鹤岗市,出了火车站车,我们几个人蹲在141车箱站着一路上风吹着,快要冻僵了,路上车过了市区,到了农村,到这里干什么呀?路是那么的崎岖不平,点的心里真的很堵得慌,是不是要我们帮老百姓干活,不是……我带着一颗郁闷的心,不停的问自己,过了村子看到了一望无际的白雪,汽车上坡了沉闷的声音,我的心更加凄凉,上了坡,我看到一排小瓦房和一座营房,一会车子到了那里,停了下来,我们下来车,像到了哈尔滨一样,我们几个又被班长依次选走。这里是军营吗?我不停的问自己,透过窗子我看到了远处池塘,池塘里已经结冰了,估计应该很厚吧?更远处是白雪,和一片树林。啊!我就要在这里,度过我的军旅生活了,到了中午,班长说时间到了,小值日打饭,他们一个又一个的蹦了出来,向右看齐,慢慢的转过脸去,我们走了几个小碎步迅速跺了起来,迅速转过头,感觉我们几个是那么的另类,那么的滑稽,他们看的笑了,有的开始窃窃私语。

到了食堂门口,有是饭前一支歌,我们吃饭了,食堂很破旧了,放了七八张桌子,一个小碗柜,里面是做饭的地方,吃了饭,他们三三两两的回去了,等吃完饭小值日又开始收拾桌子,晚上队长说给新同志们接风。我们吃饭的时候看到桌上放了好多的菜,还有酒,吃完饭,一个又高有大的老兵,叫我们几个先留下来,我们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叫赵振,山东人,比我们早一年入伍的,他先把我叫到一边,我还没有说话,他就一拳向我打来,我没有躲闪,正好打在我的眉心,当时头就晕了,他没有罢休,又向我踢了一脚…..。打完后又说了一句“滚”。我心里好矛盾,可好想和他拼命。可我即打不过他,他又是老兵,他又叫下一个人,又是一顿……没有一个人幸免。倒是我老乡问我怎么了?我说是赵振打的,我没有招惹他,班长当时很生气,要揍他,被战友们拦住了。

他叫张伟,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他在我心中几乎是完美无缺的。他有着英俊的外表,健壮的身体和大海一样的胸怀,和他相处那么久很少见他发过火,而且总是乐呵呵的,很少见他犹豫的的样子,我也问过他,我说:“班长难道你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他说有啊!只有把它们都埋藏在心底,说出来或许别人不能理解。反而让自己更困惑,而我呢?丁点大的事都会问别人,自己总是像一颗藤一样,不像大树那样,仓俊挺拔直冲云霄,而卧自己很少沉下心来冷静的思考,我明白了男人沉默就是金,一个习惯沉默的男人也许他早已告别了浮躁和轻狂。这里的一年四季和家乡的一年四季是不一样的,家里一年可以种两季庄稼,而在这里只能种一季,三月份了,我们要种小麦了,首先要做好多好多的事啊!要翻修播种机,要给小麦拌拌,,要耙地……这里面的学问可多了。不过劳有所得,需要付出代价的,三月了冰雪还没有完全融化,我们就要开始返修播种机了,还要翻修机车,我的专业技术是维修拖拉机,所以我的工作是配合车长维修机车,我的车长就是王明奎,吉林通化人。真的我开始真的很受他的影响,修了车以后也和他一样,弄得满身是灰和油。那个时候接触了机械,每天就是要和油呀,扳手呀!打交道。

那个天气要用柴油洗零件,真的了洗一会手都快要冻僵了,那个时候也没有橡胶手套,只能赤着手洗。不过还好了,我们工作累了可以放松一下。不过放松的地方很特殊哦,是厕所,我们躲在厕所里抽烟。因为我们刚来不久,我们不敢在老兵和车长面前抽烟。那个时候我们抽的都是两块五一包的哈尔滨牌香烟。现在有时候常常怀念那个烟草味道。有时候老兵也会看到我们偷着抽烟,他们会咳嗽两声,我们心里也不是太害怕,因为他们大多带着微笑而过的。最可怕的是见到我们队长啊!因为我们那里是无烟连队。队长号称老神,他总是会一声不响的走到我们身边,然后大吼一声:“你们这几个小子在这里干什么!”当然我们是吓的魂飞胆破。

有一天,他看到我抽烟,晚上竟然在连点名上表扬了我,而且也没有提及我抽烟的事情,弄得我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我好内疚啊,比批评我还让我难受。一两个星期,差不多全部的机车都检修好了,我们可以学驾驶了,我的心里好高兴啊。车长告诉我,这车有六个档,五个前进档,一个倒档,又告诉我哪个是离合器、、、、我默默的听着,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他。幻想着能和他一样去开车。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他说,你来我教你开。他让我和他换了位置。啊!我现在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了,我要学驾驶了。车长的手轻轻的放在我的手上,脚轻轻的踩在我的脚上。好像我对学这有天赋吧,一会我就学会了。重要的就是那个程序,踩离合、挂档、供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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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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