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金子娘倒不在意:“哼,她巴不得我走了呢。”她抽一口烟卷,用眼剜一下金子,又说:“我走了,她就自在了。”金子抿着嘴笑着,她心里却冒烟了,娘要回乡,今天这是道别来了,不说出个子午卯酉,娘是不会离开的。

春生娘接起话茬:“大姐,这城里待得好好地,咋说走就走呢?”

金子娘回话:“来了也有小二月了,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都是破东烂西,但也不能丢了啊。”她拿起春生娘的手,紧紧握着,又说:“亲家,我还是那句话,我会让丫头笑呵呵的进你家的门。”

春生娘笑了:“不急,不急。”能不急嘛?金子急了,她说:“娘,都九点多了,咱回家吧。爸,妈也要睡觉啊。”

金子娘答:“话还没唠透呢。急个啥。”

春生娘插嘴:“不急,不急。”

春生娘是不急,大好冬夜正愁没有唠嗑的伴。春生娘心里也纳闷,金子为何着急让她娘回家,此前,金子娘来家,金子从不来;金子来家时,金子娘也会呆在家里。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母女二人同时来,一个不走,一个劝走,莫不是出了啥事?

第22节夜袭小金家(2)

金子和母亲僵持不下,这可害苦了春生。他带着建业一家三口走街串巷,围着自家的胡同转圈,他在等金子的猫叫声。李秀荣跟在春生后面,有些不耐烦了,“大侄子,咋还不到?”“我咋觉得走过这胡同,不是鬼打墙了吧。”“大侄子,你家到底住哪啊?”春生被问得面红耳赤,如果没有夜色遮挡,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早就暴露了。绕到第五圈时,春生终于听见猫叫,金子叫的和别人不同,细腻中带着一些羞涩,他一听就知。

春生带着建业一家进了自家的院,春生爹娘和金子迎出来,“进屋,进屋。”“上炕,地上冷。”随着几声招呼,建业父母已坐到炕沿上,他们不停的调转脑袋的角度,眼睛凸出,似乎想一下子把这个家看个透,摸到底。

李秀荣眼睛斜视墙上的镜框,嘴里问道:“老金同志,你退休了吧?”

春生爹愣了一下,他明白过来,现在他已经不姓朱了,应该姓金,人家叫老金同志也没错,螺丝和卯正对上,他笑了笑,镇定一下,说,退下来好几年了。

李秀荣的话很跳跃,第二个问题便直奔主题而去:“老金同志,你觉得建业和金枝在一起,能幸福吗?”

春生爹的回答很洒脱,多年以后,他曾和金子在一起谈过这句话,金子还夸他能拽词,老金的原话是:“一个工人,一个医生,俩人在一起,工人负责生产,医生负责救人,就是啊,从根解决了从生到死的所有麻烦问题,同时也为社会主义自由婚姻树立了良好的典型。他们能不幸福吗?”

李秀荣万万没想到,对面的糟老头子比她还能拽词,而他拽的这些又是自己不能反驳的,很容易出问题的,她思忖了一会,又问:“他俩能有共同语言吗?”

春生爹越说越精彩:“咋没有?咱当老人的,也不是人家肚里的虫儿,人家说个啥悄悄话的,咱哪能知道?亲家,你说对吧?”

李秀荣插了一句:“老金同志,我们还不是亲家。”

春生爹扬起手拍拍嘴巴:“你看我腿瘸嘴也没个把门的。我的意思是既然人家年轻人自己乐意,我们当爹做娘的也不好挡着不是?那样的话,咱们可真成老封建,老顽固了。”

李秀荣被春生爹的话噎住了,她瞪了一眼林国栋,意思是说:“死老头子,该你说了。”林国栋心领神会,他笑了笑:“啊,老金同志,我们过来的目的就是见个面,认个门,你们也别多想。”

春生爹心里合计,既然做了金子的爹,那就好事做到底,成全了这门亲事,他说:“你看,我们也见了面,也算知根知底了。我看建业这孩子也实诚,选个日子,把事办了吧。”

金子眼里含着泪,她知道她有爹了,以后她不再是个没爹的孩子,有人给她主事了,悲伤的时候靠在爹的肩上,害怕的时候她躲在爹的身后。她擦擦眼泪,喊出一声“爹”来,之后忸怩的躲在春生爹的身后。

李秀荣心里明白的很,如果今天她拒绝了这门亲事,那她和儿子就成仇人了,不能来硬的,绝对要用智慧取胜:“亲事我同意,但我有两个条件。”

春生爹问:“只要我能办到,一百个都不成问题。”

李秀荣答:“第一,不能当上门女婿,他俩必须单过。”

春生爹接道:“这好办。”

李秀荣开始说第二个条件,其实,她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这个条件一开,对方肯定会拒绝,她还给这个条件加上了完美的注解,她说:“我可不想让我的孙子做一个没有艺术才华的人,所以,我的第二个条件是一架钢琴。我要让他在家里就能接触到最古典的艺术。”

金子、建业、春生这些懂行的人都被第二个条件吓傻了:金子眼前一黑,她知道一架钢琴价值不菲,应该有几千块钱吧,她一个月工资36块,筹够买钢琴的钱,她都七老八十了;春生觉得李秀荣这是在敲竹杠;建业则晃晃脑袋,他明白母亲的意思,明里答应,暗里拒绝。

建业说:“妈,这个条件有点过分了。”李秀荣眼睛一瞪,她怎肯将来之不易的话语权轻易丢掉,她说:“老金同志,第二个条件要是办不到,我看还是算了吧?”

大家都在看春生爹。老头子抽一口旱烟,朗口道:“这有啥难?不就是一架钢琴吗?拖拉机我都造的出来。”

李秀荣暗自一惊,心想,这老头子难道疯了吗?没疯就是犯傻。既然他答应了,就要趁机做下口实,她昂起头,说:“老金同志,此话可当真?”

“我们工人就一样好,一口唾沫一个钉儿。”春生爹把旱烟袋往地上一磕,说,“要是我办不到,你想咋办就咋办。”

黑夜彻底覆盖了艳粉街,就连艳红小卖店熬夜打麻将的人也缩着脖子回了家,关灯睡觉,他们期待着明天会有一个好手气。只有春生家亮着灯,建业一家三口已走了,金子从建业母亲李秀荣的脸上看到了一斤猪肝和半斤猪大肠的笑容,之前她从艳红小卖铺老板娘李艳红的脸上见过,那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

春生问金子是怎么把娘骗走的。金子说她告诉娘家里的酸菜长酺了,发霉了。春生说这是她的发明,白菜减价了,酸菜长酺了。

金子笑了。

春生娘却笑不出来,她正在批判春生爹。

“死老头子,啥都敢答应。”“你也不想想,钢琴是啥玩意。”这是春生娘在叫骂。“老头子,你让我到哪去弄钢琴啊。”“把咱家都卖了,也买不起啊。”春生娘的埋怨也是句句在理,入木三分。

“话是我说的,誓是我起的。”春生爹点着一袋烟,说,“我就是砸了骨头卖了血,也要把琴办了。”他抽了一口烟,又对金子说,“闺女,你别急,有爹呢。”

金子站在灯下,她一点都不着急。第一,她觉得春生爹越来越有爹样,她高兴还不来及呢;第二,买架钢琴虽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她觉得,只要有了奔头,那就是希望,有了希望,就会有结果。她戴上帽子和手套,对春生一家人说:“爹,娘,哥,钢琴我自己买。”

“你咋买啊?”

“我自有办法。”声音从门外传回来,银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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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线叫幸福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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