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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元旦(下)

春生家里,两个人已经喝大了。春生爹喝的是大酒,一盅酒,一口菜,一袋烟;林建业喝的是花酒,看一眼金子,喝一盅酒,说一大簸箕话。春生娘坐在当家的旁边,他喝一酒盅酒,她就捅他一下:“少喝点。”

春生爹一甩袖子:“今儿小林来,我高兴。”

林建业在一旁陪笑:“伯父,您是海量。十个小林也喝不过你。”

春生爹来劲了:“那就对了。想当年,我在大兴安岭那边,一顿能整二斤,就着野狍子肉,那个香。”

林建业给春生爹的旱烟袋点上火:“伯父,那边的酒烈性吧。”

春生爹更起劲了:“那可不,一斤酒能醉倒一头牛。要说能喝,还得数金子娘。”

金子和春生娘同时发现春生爹说错了话,金子咳嗽了一声,春生娘捅捅当家的,这一切都被林建业看在眼里。林建业对春生娘说:“伯母,真没看出来,您当年也是酒中巾帼啊。”

“啊,对。”春生娘脸红了,硬着脑皮说。

林建业端起酒盅:“伯母,我敬您一杯。”

春生娘刚端起酒盅,这时,门被推开,董圆提着一个水桶走进来。

“叔,婶,春生在家不?”

春生娘放下酒杯:“春生加班去了,还没回。”

董圆把水桶撂在地上:“这不过年了吗,给春生买的猪下水。”

春生娘一看董圆,便知道她这是来闹事的,说:“春生留话了,让你去厂里找他。”

董圆知道这是春生娘在撵她,她偏不走,她指着金子问:“金子妹,这是谁啊,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林建业从炕上站起来:“我是林建业。请问你是?”

董圆跟金子使了个眼色,说:“你问金子。”

从董圆进门那时起,金子便知道她这是趁火打劫来了,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金子说:“这是我哥的对象,董圆。”

建业一听立马下炕穿鞋:“原来是未来的嫂子啊,上座上座。”

董圆忸怩一笑:“哪啊,人家还没过门呢?”说完,她坐到炕沿上,建业重新回到炕上,一干人等又开始喝起来。董圆的酒量大,她端起春生娘的酒杯和林建业喝了起来。金子一度很担心董圆酒后失言,直到她看见林建业喝多了,她心口的石头才落了地。林建业果真是多了,舌头和胆子都大了,只听他冲着春生爹说,“老丈人,嘿嘿,我为啥非要见你呢!”他捶了捶胸脯,又说,“见了你,我这块石头才算落了地,见了你,就证明金子不是骗子。岳父岳母大人,金子是个好姑娘,你看我也来了,咱们订个日子,把事儿办了。”

春生爹娘没了办法,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金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众人僵在那里。多年之后,当艳粉街上的老人说起这事儿时,都觉得董圆帮了金子一个大忙,同时也带来了一个绝大的麻烦。董圆端起一盅酒一饮而进,他说:“林建业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见过岳父岳母了,我金子妹子还没见过公公婆婆呢。”

林建业打了一个酒嗝,酒便醒了一半:“嫂子说的对,说的在理,是我着急了。我明天就去邮局打电话。我保证,不出三天,我爹我娘,就过来。你看行不,嫂子。”

金子傻了,她从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双方父母见面的程度,她知道,事情变得无法控制了。

两家父母见面这事儿被提上了议程。

大家都能想到,接下来,便会有更多的议程变成日程,双亲会面、登记、结婚、生孩子,大家也都将在这些日程中扮演各自的角色。春生爹娘是金子的亲生爹娘——建业的岳父岳母,而且是一辈子的;春生是金子的亲哥哥,建业的大舅子,直到死都是;董圆呢,她趁火打劫,捞到了嫂子的名分,虽然是未过门的,不过这也让她乐个半死。

晚上6点,众人送走林建业,又围在炕桌上补了一顿夜宵,春生娘埋怨当家的酒后失言,险些说漏了嘴;春生爹笑哈哈的说这个女婿不错,幽默还能喝,他是看上了。虽然出了很多纰漏,不过也有值得表扬的同志,就比如说春生,他成功将金子娘拉去买白菜了。

“还说呢,我多花了1块钱。”春生努着嘴说。

春生娘问:“白菜不是2分钱一斤吗?

“谁说不是呢?我跟娘说1分5,要不她不去啊。”春生伸手管金子要钱。

金子问:“最后多少钱成交的。”

春生说:“我给那卖菜的2分5,才买了100斤,要不然他就向你娘告发我。”

第三章结婚,结婚

第20节娘来了

娘来了,这回是林建业的娘,当然还有建业的爸爸。

林建业见了金子的父母,不敢耽搁,第二天就去了邮局给远在济南的父母打了电话。没出三天,他的父母便下榻在桥西医院的招待所里。建业搞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这次来得这么快,以前邀请他们来沈阳比可登天还难。父亲林国栋在济南的一所中学教语文,一副高度近视镜架在鼻梁上,像一杆火药上膛的双筒猎丨枪丨一样,说话时,总是低着头,从枪口后露出两只永远都睡不醒的眼睛;母亲李秀荣原是省话剧团的演员,在1972年时被打成右派,前几年才平反,她是个青衣,才50多岁,可眼睛里所表达的内容却是写满了半个世纪的苍凉,她与人说话时总喜欢昂起头,眼睛斜视,从来不正眼看人,她这辈子唯一正眼看过的人就是她的儿子林建业。过往的时日,李秀荣给儿子打了不少电话,发了不少电报,催促儿子回山东,落叶要归根啊,再说了,在哪救人不是救呢,难道老家的人生病了就不要看病了吗?可建业一直不回,李秀荣后来明白了——儿子在沈阳这边有人了。

李秀荣此行目的很明确,从她坐在招待所那个破沙发上开始,她就一直在表达这个意思:她已在山东那边给建业联系了医院,组织关系一转,儿子便可以夹包回家救人去了。建业知道救人啥意思,第一,在家乡的医院里救死扶伤,是为救人;第二,父母在山东给建业说了一门亲事,是李秀荣剧团团长的女儿,人长得如花似玉,也是个青衣,李母亲想把她最得意的学生嫁给她唯一正眼看过的人。建业大学毕业后一直没回过老家,也是在躲那个青衣。所以,在母亲住进桥西招待所后,建业也在表达一个意思:非金子不娶。

李秀荣和林国栋交换了一下眼神,说:“我们想见见金枝同志。”建业也明白见面的意思,他们是想让金子死心,金子一死心,他必走无疑,这叫斩草除根,金子现在是根。

金子是在晚上6点20到达桥西医院招待所的。见过林建业父母,金子一直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等待传讯。

李秀荣上来就问,金枝同志,家里几口人啊,在哪工作啊?金子被问住了,怎么一上来就问家里的情况呢,难道露馅了?不应该。目前知道这事儿的只有寥寥几人,都靠的住。于是,她颤颤惊惊的说,我家里五口人,还有爸,妈,哥,姐。除了姐姐在北京,其他人都在拖拉机厂,都是工人。李秀荣一撇嘴,说,建业他三姑也在拖拉机厂,浑身机油味,一天洗好几次澡,还是洗不掉。建业和金子听出了这画外音,意思是嫌弃金子的工作和出身。建业想给金子解围,说:“妈,我还一股消毒水味呢。”金子却说:“阿姨,我在统计办公室,接触不到那味儿。不过我觉得那味儿也挺好闻的,充满着社会主义建设的气息,多有激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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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线叫幸福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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