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金子娘白白眼,想要说什么,可她没说出来,一头栽在炕上,晕将过去。金子搂起娘,哭着喊着娘,你怎么了,怎么了?晃了半天,金子娘才睁开眼睛,苏醒过来。

金子娘缓缓说:“你不嫁,这不是在抽你爹的脸吗?你爹走了这么些年了,还不让他消停。”沉默,良久的沉默后,金子关了灯,母女二人不再说话。金子哪里睡得着呢,她突然明白了,这是娘和春生家下的一个套儿,她自己钻进去的。后半夜,金子听见娘咳嗽起来,她拉开灯,倒了一杯热水,让娘喝。娘没应答,翻个身,不一会,便传出了呼吸声。

就在听见呼吸声那一瞬间,金子被脑海的一个想法勾走了魂魄。她右手搭在娘的胳膊上,叫了几声娘,不见回话。接着,她在炕稍摸到娘的棉裤,把手伸进裤兜里,两兜空空,只有空气。她又拿起娘的棉帽,手刚伸进去,娘的呼吸声停止了。

“别惦记那彩礼了,在我这呢。”金子娘一字一句的说。

金子吓了一跳,赶忙躲进自己的被窝。

第二天早上,金子醒来后发现娘出去了,不在屋里。她穿上衣服,从大立柜里翻出一个存折,揣进裤兜。接下来几天,金子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呆在厂里。母女俩人谁也不先开口说话,偶尔遇到非说不可的情况,也是一个字,一个词的往出崩。金子娘说,剪刀。金子指指门后。母女二人都明白,谁先说话,谁就丧失了主动权。在厂里,金子见人就问人家有钱没有。大部分说,工资还不够养活家呢,哪有闲钱啊。也有人调侃金子,比如说装配车间的李建设,他说:“我可不敢借你。”金子说:“有利息啊,你有的赚啊。”李建设说:“你这是想扰乱社会主义经济市场吧。不借。到时再给我判个同犯罪,我娘都跟着沾包。”像李建设这样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愿意借,原因很简单,利息很高,大家都有的赚。

金子借钱的目的是要为自己赎身,她的计划很简单,把彩礼退还给春生,从此,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几天折腾下来,金子的腰包里多出了400块钱,离500块钱还差100块。能借的都被她借遍了,没借的也编出五花八门的理由拒绝她,以至于有些工友一看见她,转身就走,他们怕了,开始躲了。

只能去找林建业了,金子想。

这一天下班后,金子来到桥西医院的职工宿舍。建业正跟同事李大牙下象棋,大牙很知趣,以会女友之名离开了。大牙走后,建业从床下里掏出一瓶红酒和高脚杯,然后拔掉木塞,唤金子坐在床上喝酒。他对她说,你厂里都知道我俩的事了,那就再进一步吧。金子问,怎么再进一步?建业向金子蹭了过去,说,你难道不明白吗?金子一边往后躲一边说,不是很明白。建业说应该让我见见你的父母了吧。见了父母,我就该向你求婚了。金子咬咬嘴唇,说,我还没准备好呢,再给我一点时间,行吗?建业觉得委屈,他说金子,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如果有,现在告诉我还来得及。金子一仰脖,把手里的半杯酒喝下去,她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金子已经没有胆量再开口借钱了,因为她一张嘴,就需要编造出一个借钱的理由来,只要是理由,绝大部分都是编出来的,她没有力气编了。她回到家里时,天已经很黑很黑了,春生一家三口都在,他们在聊结婚的事儿——何时登记,在哪摆桌,请哪些人。金子娘给春生使了个眼色,春生站起来,跟金子说,咱俩出去转转,我有事儿。金子跟着春生走出院门,他俩顺着胡同,走上艳粉街主道。春生问金子,你是不是缺钱。金子摇摇头,说,不缺。春生从棉袄里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塞到金子的手里,说,我知道你缺钱,我这只有一百三,我留下三十,剩下的一百都归你支配了。金子眨了眨大眼睛,她没想到,春生会来这手,如果接受,那就相当于拿春生的钱去从春生那里赎回自己的自由,她不能这么干。她把钱塞回他手里,说,我不缺钱。春生再次把钱塞回来,说,如果你不好意思,那就给我写个借条。说完,他转身钻进金子家的胡同。

金子在艳粉街主道上流泪了。看着春生的远去背影,她的心痛起来。春生借给她钱,那是爱的表达,他爱她,但是她却要拿着这份爱去赎回自己的自由,之后,她要开始追求她的爱情。该是做决定的时候了,她心想。她把钱揣到兜里,抹抹眼泪,拐进胡同。

第二天上班后,金子把赎身计划告诉给古孟杰。古孟杰表示同意,说,残酷是残酷了点,但以长远的眼光来看,还是值得的。古孟杰又说,赎身是个技术活,这跟修理拖拉机不一样,拖拉机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万一春生晃着木鱼脑袋,死活不收赎金怎么办?如果春生提高价码,怎么办?后来,俩人一致认为,以死相逼是个绝好的办法。

吃过午饭,金子把春生约到厂后的铁路桥下,那里僻静,没有人,只有火车经过。她从春生的脸上见到了他的不安,他知道这一刻来了——最后摊牌的时刻。当金子把装有500块钱的档案袋递给他时,他却笑了。

“我知道这是什么。”春生说。

“是什么?”金子问。

“这是你退给我的彩礼。”春生说。

金子含泪说:“春生哥,我不能嫁给你,我不能害你。”

春生挺起胸膛:“别说了,我接受。”

金子不敢相信春生这么快就接受了她的赎金,她赶忙掏出一个字条,塞给春生,说,这是我借条,100块钱的借条。春生接过字条,看都没看,就揣进怀里。

“春生哥,谢了。”金子能肯定,这个“谢”是发自肺腑的。

“不客气,金子妹。”春生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云,有雨,有雷,有电。

从铁路桥回到厂里后,金子脸上的冰雪融化了,冬去春来,她乐了一下午。核对实验数据时,她居然拿古孟杰开起了玩笑,孟杰啊,你脸上的闷头不难看,显年轻。古孟杰把脸一横,说,长在脸上的是青春痘,长在屁股上才叫闷头。

下班后,金子一阵风似的跑到拖拉机厂北面的副食商店里,出来时她手上多了一块猪头肉和一瓶东北小烧。回到家,她发现娘也在乐,便问:“娘,你乐什么啊?”金子娘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档案袋,说,闺女,你看这是啥!?金子顿时傻了,娘手里拿的不正是她退给春生的彩礼吗?

“怎么在你手里?”金子感觉自己被耍了。

“我要是不知道自个儿的闺女在想啥,那我这根老姜就白辣这么多年了。”金子娘接过金子手中的酒肉,说,“猪头肉可下酒了,香着呢。”

第5节爱情收条

春生消失了。一连几天,工厂里、家里都寻不见他,金子觉得他是在故意躲她。这天下午,金子去桥西医院找建业,在台湾街和滨河路的路口,她远远望见了春生。春生也看见了她,转身向北跑去,他拐进一个胡同,一边回头看一边跑,跑着跑着,他感觉不对劲,抬起头一看,他苦笑起来——这是一条死胡同。他再次回头时,金子已经站在胡同口了。

“我不是躲你。”春生说。

“那是咋回事?”金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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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线叫幸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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