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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劫后余欢

冬生遂将马牵进院儿来,并将包裹衣物等卸下来,搬进老母的屋里,这才匆匆来到后院。玉翠早准备好了热水,又帮着冬生打理衣物,冬生洗了脸,玉翠则又帮他梳头,更衣。冬生望着窘迫的家境,及玉翠寒酸简朴的穿着,纵有千言万语,却只说了一句:“这一年多来,让你们受苦了。”

玉翠一抹眼泪,言道:“你回来就好了。”

冬生遂将玉翠揽入怀里,刚要说话,丫鬟杏儿进来,冬生忙松开玉翠,杏儿施礼言道:“老太太要把那只下蛋的母鸡杀了,奴婢不敢做主,特来讨少奶奶和老爷示下。”

“老太太的心意,杀就杀了吧。”不等玉翠开口,冬生抢先言道:“不过,以后不要叫我老爷了,只称少东家便是。”

“是。”杏儿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玉翠摇了摇头,遂冲冬生言道:“夫君此次回来,一不坐官轿,二不着官服,亦不带随从,却是为何?难道出了什么事?那王五究竟如何处置了?”其实玉翠也早看出冬生是有事了。

冬生见问,一语不发,遂拉起玉翠来到老母的屋里,行过大礼之后,坐下来,这才将自己这一年多来,种种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与老母和玉翠。

玉翠一旁不住抹泪,却是一语不发。

老太太则摇头言道:“我儿不必过虑,也怪为娘我老糊涂了,自当初非要你出人头地,光宗耀祖,适才惹此大祸。”

玉翠闻听也开口道:“婆母不必如此,要怪也怪儿媳处世不深,自当初,是我非要夫君,捧书苦读,以为求取功名,干一番事业,适才惹火烧身。”

“你二人都不必自责,且都没错,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好男儿志当如此,博学致用,报效朝廷,然纵有此心,怎奈世风日下,人情淡薄,仕途险恶,尔虞我诈,虽志在高远,也是枉然,好在我心已死,日后绝不踏入仕途半步。”冬生愤然言道。

老太太闻言忙道:“也罢,并非只是仕途一条道可走,只是这官可以不做,志却不可以消磨。”

“母亲所言极是,孩儿此次带回四百两银子,乃是我一年的俸禄,且分作三份,一份交给玉翠贴补家用;一份购置些田产,种粮种菜,植桑养蚕;余者开办一所私塾,把庄上的孩童子弟,全都聚拢来,免费念书,学为致用,娘看如何?”冬生没敢说出,那四百两银子的真正出处。

老太太听罢,不住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过以为娘之见,不如且分作四份,实乃今年干旱少雨,街坊邻里多有断粮者,余出一份,施舍给大伙儿,也好挨过这隆冬腊月。”

“就依母亲。”冬生言道。

说话间,杏儿、燕儿,已将饭菜收拾妥当。

一家五口便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笑逐颜开,也算是劫后余欢,早把那仕途遭贬,兄弟相残之事,抛向了脑后。

第七十八章:切切私语

离开老母,冬生和玉翠来到自己屋里,久别重逢,自是柔情蜜意,杏儿倒也知趣儿,早早的将自己的铺盖,搬出玉翠屋里,与老太太的丫鬟燕儿搭伙去了。

玉翠催促冬生,早早安歇,冬生却因心里有事,难以释怀,一时竟没了睡意。

玉翠见他心事重重,又披衣而起,给他倒了一杯茶,上前关切地问:“夫君何事烦恼?不妨说出来,让为妻也帮你拿拿主意?”

冬生喝了口茶,仍是低头不语,其实他心里恰如翻江倒海,一是,自己由四品知府,一下子削职为民,虽不十分在意,却也着实不甘,细细思量,其中固有自己的不是,却尤恨那苏琴暗中陷害,而那苏琴由始至终,均是为自己升迁,不遗余力,完全不念兄弟之情,可见这仕途官场,尔虞我诈,如履薄冰,绝非妄语;

二是,自己病倒归途,幸遇一贵妇搭救,送衣送钱,十分蹊跷,而在自己看来,那贵妇很像是三夫人,却又不敢肯定,可除了她又能是谁呢?无论怎样,那四百两银子还是要还的;

再有就是,自己为除王五,也为保全家人性命,在那楞严寺曾失身于三夫人,此事若不告诉玉翠,实是对她不起,可又着实难于启口,玉翠又将作何反应;诸事在心,搅得他一时心烦意乱。

玉翠知他心里有事,也不急于相问,只是默默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帮他宽衣入床,自己也随后挨他躺下。

窗外,月影婆娑,冷风习习,倒也寂静。许久,玉翠拉过冬生的一只臂膀,轻轻抱住,适才言道:“夫君呀,你此番回来,可见为妻身上有无什么变化?”

冬生诧异,遂道:“却是瘦多了?”

“哎呀!不是!”玉翠见他没懂,遂有些埋怨,努努嘴又道:“夫君可真是操劳过度,竟连这么大的事给忘了不成?”

冬生更感诧异,“究竟何事?快快讲来。”

“唉!”玉翠轻轻叹了口气,遂道:“夫君上任之时,可曾记得?为妻正怀有身孕……”

“哎呀……该死!这么大的事,怎就忘得一干二净?”冬生一拍脑门,幡然醒悟,拉着玉翠急道:“若不出意外,孩子也该一岁多了,孩子在哪儿?到底是男是女?快讲快讲。”

玉翠长久不语,眼里似有泪光。冬生遂又躺好,轻声问了句:“究竟出了什么事?”

玉翠见问,翻过身来,把脸凑近冬生的耳旁,轻声言道:“为妻有一事,始终相瞒,今日相告,夫君休要怪罪。”

冬生听罢,预感出事了,遂将玉翠往怀里揽了揽,启口言道:“爱妻此言差矣,夫妻之间,原应坦诚,彼此无猜,相濡以沫才是,究竟何事?但讲无妨,为夫也恰恰有事相告,不敢隐瞒,任凭爱妻发落。”

“夫君的事,稍后再讲,且先听为妻将身世细细相告。”玉翠随即,将自己本非人类,乃是一柳树成精,因贪恋人间美景,久慕憨直善良的冬生,故而以身相许,就在冬生赴任不久,玉帝降旨,电打雷劈,险些夭折,幸得疯道士一粒仙丹,从而保全了性命,却失去了道行,已形同凡人,腹内胎儿也小产了。

冬生听罢,颇感惊奇,想想当初与玉翠相识相知,也甚为感慨。他替玉翠抹去脸上溢出的泪水,遂将她拥紧,发誓言道:“爱妻放心,想我耿冬生,何德何能,蒙你如此厚爱,且有你相依为伴,什么功名利禄,仕途繁华,我皆视若粪土,待日后置办田产,你我二人植桑养蚕,男耕女织,互敬互爱,岂不赛若神仙?”

玉翠听罢,不住点头,欣然言道:“我原以为夫君,不能完全抛下那功名利禄,没想到竟出此言,甚是欣慰,实不相瞒,夫君走后半年余,我曾带杏儿一路南下去找你,不想却落入王五之手,九死一生,遂也颇为感慨,看透了这官场仕途,悔不当初要你涉足,岂料你我竟想到一起了,真真太好了。”

冬生见她高兴,趁热打铁,随即言道:“你先别忙着叫好,为夫我还有一事要讲,待讲完了,要打要罚,任凭你发落。”于是,冬生便把楞严寺与三夫人有染,以及后来送衣送银,也怀疑是那三夫人所为等等,一五一十的说与玉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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