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莉莉冷静而坚定地对记者们说:“诸位，请安静。发生这样的一幕实在是非常无奈，当然挖心之举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魔术而已，请大家不要为我担心。这个魔术是著名的魔术师许洋设计的，我是临时学习，变得不好，请大家多多担待！你们现在也看到了，fameco的竞争相当激烈，我们66号工卡站为了争取美国斯特拉航空公司的生意，被迫采取这样一招，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相必大家都看得很清楚，24号工卡站因为无计可施，才在网络上到处诽谤我，中伤我，还亲自派人到这里来捣乱，他们的行为真的是很可耻。其实在fameco，象这样的工卡站还有好几个，我在这里就不一一点名了。不过，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考虑，如果竞争失败，两百位员工将没有工作可做，其结果也是相当之惨！我对于24号工卡站的行为感到相当不齿，但是又深表同情。fameco其实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民航单位，不可能旱涝保收---有困难的时候可以问国家申请补贴。这里实际上就是战场，不是成功就是失败，没有任何的中间路可走，所以我们的所做所为，不过是为了竞争而采取的必要手段，请大家能理解我们。”

会场一片安静，记者们紧张地注视着小魔女。

刘莉莉继续说道:“我们装扮成日本风格，不过是想争夺美国斯特拉航空公司的飞机维修业务，这点和一般的寿司店并没有什么区别。大家可以想一下，这其实和爱不爱国没有任何联系，我们挣来美国航空公司的钱，不一样是为国家增收吗？如果我们不去争取，这些业务很可能就会落到日本或者是新加坡，那不是更加糟糕吗？”

现场一片寂静，大家都认真地听着。

刘莉莉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媒体中炒作的人肯定有，不过我们对于这一切都表示谅解，我们理解大家的爱国热情，也深深明白当年的日本给中国人民留下的创伤，因此我们对于一切过激的行为全部都不予追究。我的发言就到这里！”

《风雨航城》上部之《66号工卡站》

第十一章：答记者问

听完了刘莉莉的发言，不少的记者都深感小魔女气度非凡，心胸宽阔，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彼此还互相点头，小声得议论着，有人还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

接着，林副总宣布:“现在是记者提问时间，大家可以问任何与fameco、刘莉莉小姐以及66号工卡站有关的问题。”

一位男记者问道：“我是《泛海经济报》的记者，请问刘莉莉小姐，你说的情况我们很勉强可以接受，但是你为日本的佳仕公司做广告，这个行为怎么解释呢？他们是一家日本公司，很多的影视明星都拒绝给日本公司做广告，例如今年新出炉的影后白玉冰，她就拒绝为日本的化妆品做广告，虽然对方开出了比国内高好几倍的酬劳。还有现在红极一时的杨美云，她的电影在日本很卖座，但是她仍然拒绝为日本的产品做广告。”

刘莉莉平静地回答:“这位先生，您问得很好，我相信这也是很多人都想问的问题，我给日本佳仕公司做广告，这个并不奇怪，一方面是佳仕看中了我的价值，另一方面，佳仕原来的代言人从来都是日本的影视明星，广告费是日本人的，个人税收也是日本人挣走了，我们中国一分钱都没有拿到。但是现在我做代言之后，广告费是中国人的，所得税也是中国政府的，这样利国利民的好事为什么不做呢？当然白玉冰和杨美云的做法我也很赞赏，她们都是我很喜欢的电影明星，但是爱国有各种不同的表达方式，我想有朝一日，大家也会从我的实际行动中，看到我的爱国心。”

一位女记者缓缓地站起来，问道：“我是澳门《时事要闻》的记者，请问刘莉莉小姐，你们为啥一定要对美国斯特拉公司的业务极力争取呢？全世界有那么多的航空公司！”

刘莉莉回答：“其实，全世界的航空公司是很多，但是竞争也很激烈，并不是放弃了斯特拉公司就可以争取到其他公司的业务。这里有一个时间问题，也有命运的安排。并不是我们想和哪一家做，就可以和哪一家去谈。如果争取不到斯特拉公司的业务，我们很可能在未来的三个月里，将会没有任何的工作可做。即使是斯特拉公司，我们也要面对日本和新加坡以及香港的竞争，压力非常大，当然，这次我们也没有任何可以取胜的把握。”

一位戴眼镜的记者拿过话筒问道：“我是北京《明月报》的记者，请问刘莉莉小姐，如果你们这样折腾一番，斯特拉公司还是不肯给你们做，那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吗？”

刘莉莉沉默了一会，回答：“当然，这个绝对是有可能的事情，我想我们努力了也许会不行，但是不努力就绝对不行。为了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却只能投入百分之两百的努力，这个就是市场，这个就是竞争。希望您能理解这种竞争的残酷性。面对别人的冷嘲热讽，我们会理性的看待，不会太在意。”

一位外国记者用不太熟练的中文问道：“我是美国《先锋报》的记者，你们的行为在美国引起了一些华人的关注，根据《先锋报》的民意测验，不少华人都不认可你们的行为。请问刘莉莉小姐，如果下次美国其他航空公司来做飞机维修，你们还会有其他的惊人之举吗？譬如：是否会在66号工卡站门口竖立一个自由女神像呢?”

刘莉莉想了一下，回答：“这个很难说，就好像你问的问题一样，到时候突然而来的灵感可能会无法想像，我觉得不仅仅是竖立一个自由女神像那么简单，这个已经相当没有创意了，也许会是更让人意外的惊人之举。”

一位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记者问道：“我是德国《每日论坛》报的记者，请问刘莉莉小姐，你应该怎么样去平息互联网上的争论和谩骂？”

刘莉莉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就马上回答：“我不会发表任何的声明去平息互联网上的争论和攻击，网友有议论和发言的权利，但是我想慢慢地大家会理解我，也会理解66号工卡站，这个也需要在座各位朋友的支持和努力。在这里，我先谢谢你们。”

……

一个小时之后，林副总宣布：“记者招待会正式结束，稍后是刘莉莉小姐的拍照时间，我们公司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自助餐招待大家，请各位慢用，同时我们欢迎各位记者对fameco进行全面的采访。”

面对各路记者的长枪短炮，刘莉莉显得相当自信，不少记者还主动要求和刘莉莉合影留念，一些电视台也主动和刘莉莉商洽出镜的时间，甚至有一家电视台还邀请刘莉莉去做嘉宾，出席他们的节目《星空夜谈》。所有这些都已经超出了任何一场记者招待会，更多的像是一场刘莉莉的个人专场表演。

姜总远远地望着闪光灯下光彩夺目的刘莉莉，赞赏地和林秘书点了点头，小声和林秘书聊了几句……

当然fameco仍然是这次记者招待会最大的受益者，平时就算是客户来访，姜总都是用难以下咽的食堂工作餐来招待他们。有些客户是有相当高地位的，来到这个食堂吃饭令他们相当惊讶，他们和员工所不同的仅仅是不需要自己去端饭菜而已，几乎所有的客户都对泛海飞机维修公司的招待有意见。来这里吃过饭的大客户，几乎都不会和fameco做生意，因为这样的招待餐有一次就足够了，他们绝对不想再吃第二餐了。小客户来这里做生意都很注意避开员工的用餐时间或者自己主动推辞。这次刘莉莉说服姜总办了一个丰盛的自助餐，当然，姜总自己不会掏一分钱，因为记者招待会的门票已经让姜总小挣了一笔。在非常满意的微笑之外，一向以吝啬著称的姜总很令人意外地给了刘莉莉一个不小的红包。

记者招待会之后，详细报道纷纷出炉，电视台更是全程直播并反复录播，小魔女掏心的一幕被媒体极度渲染，在互联网上又掀起一重新的波浪，大家对小魔女的掏心魔术反复的研究，不少解密方法纷纷出炉，但是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破绽，网络上为此争论不休。魔术师许洋也及时出现在网络上，声称这个魔术还没有正确的解密方法，同时希望大家不要挖空心思解密，这样对于魔术师不公平。许洋的话不说则好，帖子刚一发出，马上极大的刺激了网友的求知欲望，解密的方法反而越来越多，对此，许洋只好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