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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尚早,客栈尚未开门。钟潇举手敲了几下门,好半晌,门方才打开。一个店伴从门缝中露出脸来,睡眼惺忪,道:“客官要‘锯’店可以,现时要‘七’饭却‘系’没有。”广东人说话,舌头转不过弯来,吃饭说七饭,住店说锯店。好在钟潇方涧秋二人久走江湖,也能听得懂。

阿黎笑道:“这客栈不小,要锯将起来,可得几天功夫。”那店伴一怔,不知他说些什么。钟潇道:“给我们开三间上房。把马匹洗刷干净,喂饱了清水粮草。”那店伴连连点头,道:“系。系。”

三人举步入内,忽听得一人道:“爹,怎么大清早便要急着赶路?我和贾师兄王师弟急赶了一夜,眼皮也未曾合一下,再急驰一天,我可受不了。”三人一怔,这声音竟是那青城派黄松文的。一个低沉声音道:“走江湖的人吃些苦算得什么?那人滑溜得紧,我们马不停蹄地追了十日,尚未追到,若不赶紧一些,哪里还有他的影子?”黄松文道:“这黄发老儿是谁,怎么没来由地杀了我们青城派的人。”另一人声音尖细如女子,道:“师兄,此人杀了两个师侄,是否和他们送的信有关系?”那低沉的声音道:“我便是疑虑此事,才急着追赶此人。待追到他时,一问便会明了。咱们这便上路。”

方涧秋压低了声音道:“是青城双鹤。”钟潇点点头,方涧秋道:“白鹤子黄清华最是护短,咱们抢了他们的马匹斗笠,要不要避一避?”钟潇尚未回答,阿黎已道:“避什么?他们武功很高?咱们一定打他们不赢吗?我可不怕。”方涧秋见她一遇到惹事打架,便兴奋异常,不由暗暗摇了摇头。钟潇道:“不用避。黄松文轻薄无行在先,咱们抢马摔人只是小作惩罚。青城双鹤管教不严,总是正道人物,论将起来,自是他们理亏。”

门帘起处,自内院走出十多个人来,个个腰悬长剑,大都做道士打扮。当先二人五十来岁,左面一人白面无须,右侧之人红脸黑须。黄松文跟在两人身后,一见钟潇三人,吃了一惊,低声向白面无须的老道道:“爹,就是这三人昨天打了我们,还抢去了马匹。”那老道眼神如刀,向三人扫了一眼,冷冷地道:“三位昨日抢了青城派马匹,还打伤青城的门下弟子,不知与我青城派有何怨仇?”他昨天听得黄松文给人抢去马匹,问是什么人出的手。黄松文吞吞吐吐地言道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另有一黑衫少年与蓝袍老者在旁观看,心中便深自戒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已有如此武功,把自己孩儿弟子打得无还手之力,这黑衫少年与蓝袍老者更非易与之辈。是以才如此出言相询,若是换做一般江湖人物,早已令门下弟子擒住了慢慢盘问。

钟潇向白面老道拱拱手,道:“这位必是青城派掌门白鹤子黄清华黄掌门了。”白面老道哼了一声,道:“贫道便是黄清华。”黄松文在一旁叫道:“爹,和他们罗嗦什么,快教训教训他们,为孩儿和师兄弟出口怨气。”阿黎嘴一扁,说道:“胡吹什么大气,还不知道谁教训谁了。”那红脸黑须的老道脾气甚是暴躁,见阿黎大言惭惭,不由恼怒,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如此无礼?”钟潇道:“这位想来是黑鹤子道长了。”红脸老道大声道:“贫道便是黑鹤子。不知你三人抢马伤人,欲以为何?”

钟潇道:“黄松文在官道之上言语无状,风言风语地讨这位姑娘便宜。抢马伤人只是略作小惩,让他以后言行检点一些,却不知有何错了?青城派身列正道中的七大门派,自无星子前辈创立青城一派,行侠四方,在江湖中一直是响当当的帮派,如若门下个个如黄松文一般轻浮无行,青城派枉自身居七大派之列。”他一道出黄松文昨日的轻薄行径,那贾师兄不由低下了头。

黄松文却道:“你不要含血喷人,胡乱冤枉好人,我什么时候风言风语地调戏这位姑娘了?爹,你别听他胡说。”那王师弟在旁帮腔道:“师父,他如此说,确确实实是冤枉了黄师兄。昨日我和师兄在一起,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三人不由分说,上来便打伤我们师兄弟,又抢去了我们马匹斗笠。”

俗言道:知子莫若父。白鹤子黄清华对自己儿子的品行焉得不知?知道这黑衫少年所说之事十有九成是真的。他虽是道士,但完婚甚早,二十三岁便成了亲,婚后多年无子,多方遍求名医,才在三十五岁上生了黄松文,自是视做掌上明珠,宠爱异常,不由养成了轻薄浮滑、好色贪花的脾气,黄清华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他所为。此刻听钟潇如此一说,心下便即明了,知道错在儿子言行不端,不由暗自恼怒。但若承认儿子在官道上调戏女子,青城派颜面却往哪里放?他知道此事愈描愈黑,唯有以武力取胜,方能洗却了黄松文的罪名,当下道:“贫道虽不才,门庭却向来谨严,小犬素来端方守礼,如何会对这位姑娘有越礼之行?三位抢马伤人,此时又侮辱我儿清名,想来必有过人之处,师弟,你这便下场领教领教他们的高招。”

黑鹤子应了一声,见钟潇阿黎年龄甚轻,自恃身份,不屑与他们动手,当下向方涧秋一拱手道:“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方涧秋见黑白双鹤护短,不细细诘问黄松文之过,却要与自己动手过招,心下不满,淡淡地道:“山村野夫,哪里当得起高人之称。”黑鹤子虽武功不弱,心眼却是甚粗,听不出方涧秋言语中讥嘲之意,当下道:“阁下何必自谦,这位姑娘武功已自不弱,阁下武功想来自必惊人,贫道这便向你讨教几招。”走下场来,便欲与方涧秋过招。

钟潇在旁冷笑道:“江湖传言,青城派狂妄自大,管教弟子无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黄清华自尊为青城派掌门以来,十余年中,江湖之上,人人对之恭谨异常,几曾听过如此刺耳无礼的话语?他心中怒极,脸上却不动声色,道:“青城派的事自有青城的人来管,与你何干?青城派便是狂妄自大了,你这小辈又有何资格说三道四?”钟潇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你身居青城掌门之职,教子无方,受些教训也是当得的。”黄清华怒极反笑,声震屋巅,良久不绝。方涧秋心道:“青城掌门,内力果然非同凡响。”

黄清华笑声一停,沉声道:“你是要教训贫道了?”钟潇道:“教训可不敢当,只是要黄掌门好好管教弟子即可。”他口中虽然不说教训黄清华,但言中之意与教训一般无二。

黑鹤子一向对掌门师兄尊敬无比,听得钟潇如此说话,不由大怒,他道:“好小子,口气不小。这便看看你有何能耐。”说着,五指如钩,抓向钟潇肩头,钟潇闪身避过。阿黎左手中指姆指相圈成圆,余下三指斜斜向上伸出,状如兰花,向黑鹤子手腕点去,口中道:“钟黑子,让我来,让我和这臭道士打上一架。”钟潇见黑鹤子出手一抓,稳准兼备,武功甚强,阿黎虽比之远有不如,亦自能抵抗一时,当下退后两步,道:“休要伤了他性命。”他知阿黎打斗不过,定然要用稀奇古怪的药物取胜,万一施用了剧毒药物,杀了黑鹤子,青城派绝不会善罢干休。虽然自己三人定能胜了青城派一干人,但青城总是名门正派,终不能杀光了他们,是以先行和阿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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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衫刀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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