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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彬见钟潇重伤之后,居然轻松自若地避开两人数招,既惊且佩,心知今日此战极是凶险,不杀了钟潇,自己二人实是凶多吉少,当下长剑一直,斜斜指向钟潇右胸。一柄长剑在他手中使来竟如灵蛇一般轻捷。他右手剑出,左手一扬,一蓬细雨般的芒针激射而出。这是他的绝技“灵蛇曲”,右剑左针构成一个弯曲圆形,剑招中蕴藏着八般变化,钢针上又淬有剧毒,笼罩方圆丈许之地,让人万难敌挡,不少英雄好汉便死在了他这一招之下。

恰在此时,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幕,紧接着,“咯嚓嚓”一个焦雷响彻天地,滂沱大雨疾倾而下,直打得枝叶潇潇作响,摇晃不已。钟潇大喝一声,左掌击退方涧秋,右手单刀脱手,直向吕彬额头飞去。他单刀脱手,右手连挥,又是两道闪亮的光芒射向吕彬。紧接着,右袖一拂,一股浑雄的内力到处,已把暴射而至的一蓬针雨尽数荡开。他左手往怀中一掏,似是取什么暗器,扬手一挥,一物迳直向吕彬飞去。吕彬低头避过单刀,长剑去势不停,在半空中击落了另外两把飞刀,仍是刺向钟潇的右胸。此时,钟潇自怀中掏出的一物亦撞向他的长剑。“滋”的一声轻响,那物事竟然被剑锋劈为两截,笔直向他面门飞来。吕彬先前闪过一把飞刀,击落两把,还道第四件暗器亦是飞刀,万不料那暗器竟被长剑劈为两段,直向自已面门飞来。他大骇之下,双足在地上一点,身子身后急飞而出。他去势虽快,但那物事仍是啪的一声轻响,打在他脸上,一阵热辣辣的痛。却无血迹渗出。

他正待看脸上伤势如何,暗器有毒无毒,钟潇已凌空飞起,双手似爪似掌,向他扑将过来。钟潇人虽未到,双手挟带的劲气已令他呼吸为之一窒。吕彬心慌意乱之下,不敢硬接,双足在地上一点,又向后跃出两丈有余。他见钟潇身在空中,无有借力之处,必定会落下,蕴势待发,便欲抢前出招。哪知钟潇左足伸出,在横空而生的一株藤蔓上一点,身子绝不停留,便如一头疯虎般扑将过来。吕彬眼见自己前面、左面、右面的路俱已被钟潇封死,欲待再退,却已不能。方才他跃得两跃,身子已靠在一棵大树之上,要待再退,已经无路可退。他牙一咬,手中长剑迅捷无伦地刺出了九剑,身子已贴树跃起。哪知他长剑方自刺出,钟潇却在空中轻轻巧巧地一个筋斗,翻向适才借力的野藤。刚才那沛然莫可抵御的如山劲影竟是假的。他以足尖挂在野藤之上,身子与足平行成一直线,笑吟吟地望着吕彬。

吕彬见笑容有异,心知不妙,右手在树干上一按,便欲借力跃下地去,蓦地里感到身子一紧,竟被身后一巨物将他从肩至足牢牢抱住。他惊慌之下,手中长剑连颤,向抱住他的巨物连刺数剑。忽听得一声惨叫,为他长剑刺破的地方,喷出一股股酸腐难捱的水液,溅在他脸上手上,犹如刀剜火烫一般的痛。出其不意之下,吕彬不由得大叫起来。

吕彬欲待挣扎,但那些水液溅在身上之后,手足竟然使不出力来。那物便如一条蟒蛇似的,将他越裹越紧,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他睁大双目,想要看清那巨物是什么东西,其时荒岛之上,大雨如注,哪有什么光亮可使他看清那物。他急怒之下,叫骂道:“钟潇,你这卑鄙小人,用陷阱这种无耻手段来加害于我。你若是个汉子,咱们便光明正大的相搏生死!”

钟潇从藤蔓上一跃而下,在半空中顺手摘了一茎巨大的树叶,将叶柄在领子中一插,便成了一个巨大的斗笠。雨珠打在叶片之上辟啪作响,他扬声道:“今日你们二人围攻我一人,手段便是光明正大了?你做为一个杀手,应该知道杀人不全凭武功,靠的是机智计策。”他哈哈一笑,又道:“你这样的人也配说光明正大,真是可笑至极。一年前,你刺杀丐派闫子汉闫长老之时,也是先暗算刺伤了他的右手,然后方杀死他的?闫长老外门功夫刚猛无双,在丐派不做第二人之想,你单凭武功胜得了他吗?八个月前,你刺杀‘五虎断门刀’掌门卢老爷子,不也是先在他吃食之中下了使人功力大减的麻药,方能刺杀于他?”吕彬听他对自己所为之事,了如指掌,不由心头骇然,他行事向来隐秘,便是为他所杀之人的亲信弟子,也不知是他所为。此时听他说得分毫不差,不由默然无语。

方涧秋在钟潇向吕彬扑去时,也纵身跃来,发掌向钟潇打去。只是他给大雨一淋,神智已略为清醒,蓦地里听到吕彬一声惨叫,心中一惊,神智便完全清醒过来。他呆呆地站立了一会,走了过来,向钟潇施礼道:“钟少侠,请恕方某无状,出手相害于你。少侠以德报怨,方某永感活命大德。”钟潇道:“不妨事,前辈不必过于自责。不知前辈何以有时会发颠狂之态?”

方涧秋苦笑一声,道:“敝师妹与‘天剑’韩灵修相恋之时,便是我这颠狂症之始。唉。情之一字,伤人无数。”他叹息了一声,低头默思,沉浸在往事之中,想是想到与师妹的两小无猜、情豆暗种之事。好一会,他方抬起头,道:“不知少侠用了什么方法,使吕彬自投罗网?”

钟潇向吕彬高高吊起的大树一指,道:“他为一种食人的树缠在枝叶之内。”方涧秋听到“食人树”这名字,不由大惊,道:“食人树?只听得极南的酷热之地有此物种,这儿却怎生有此一物?”钟潇道:“也许你我便在极南的酷热之地的荒岛之上。我初上此岛,便见此树活生生地吞了一只猴子,那猴子竟连半分挣扎之力也没有。不一时便化为白骨一堆,是以我对此树分外小心。我在岛上四处查看,却再也没有找到别的会食人之树。”方涧秋道:“想来是鸟儿将此树的种子从远处带来此岛,是以此岛上便此一株食人之树。”钟潇道:“我也如此设想,此树想来会喷出一种使人畜无力的酸性水液,使人畜丧失气力。”

他二人说话之际,吕彬在食人树的巨叶之间断断续续地叫道:“你二人便是……活在这世上也是无味,你们……你们两手空空,哪如我……我有钱财?我便是死了,也比……你们……你们快活百倍。”叫道后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竟再无一点声息。想来是死了。钟潇方涧秋相视了一眼,均对这食人之树暗自顾忌。二人转念又想:“吕彬纵然积累了万贯家财,此时亦不过是脓血一团,白骨一堆,何曾带走分毫钱财?”

钟潇吟道:“由来同一梦,莫笑世人痴。”继而叹息道:“世人皆痴,只是所痴不同。有人为名利痴,有人为情怨痴,有人为义气痴。怎样才能做到不痴不嗔不贪?怎样才能断绝心中之欲?”他平素热心武学,甚少读书,上面两句诗是在酒馆之上听人呤哦,当此情形,忽然想了起来,不由感慨良多。

方涧秋道:“少侠何必多虑。人在世上走,不爱不恨,算得什么样的一生?我辈亦非高僧名士,何须如此苦虐自己。但求行止无愧,心中安乐亦就大隹。”钟潇道:“纵使行止无愧,心中便也未必安乐。便如前辈一生行止可表,为何时有幽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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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衫刀客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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