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白妍妍心说今天要是不把冯三宝唬住,以后就不知道他要怎么癫狂了,就抱着胳膊对冯三宝说:“我不习惯坐在厨屋里吃饭,要不让你们家的酒席摆在厨屋里去,我坐在你爸你妈的窑洞里吃。要不我今天就走,回敬城吃饭去。”冯三宝就再没有说什么,低了头生气地走了。

冯三宝的长辈们来了,六七个人鱼贯而入,面对冯三宝的一家人和白妍妍视若无睹,白妍妍就很生气,心想你们这伙人跑到人家来是做客的,不是来做主人的,怎么就这么牛!

其实白妍妍不知道,这里恶劣的生态环境造就了这么一个奇特的人际交往圈子,因为要面对大自然的肆虐,单个人的力量就显得很渺小,人们在生存的需要中就结成了以亲族为纽带的团体,而这个团体被紧紧地团结在一起的条文就是亲族中的辈分。所以冯三宝这个在这种氛围中长大的小伙子害怕家族里长辈的谴责是正常的,然而父母亲却是在儿子儿媳的能耐中找到了更加结实、更加亲近的依靠,何况这个依靠远远地超出了亲族的力量,所以他们才敢让儿媳妇坐在上席。

其实,这就是生活的本质,一切的秩序都在大家能够生存的基础上形成,白妍妍给予了冯三宝一家人的安全感,她就打破了原来的条条框框坐在了席上,这就是生活中的游戏规则,简单明了,原始而且淳朴,因为这个事件本身就这么简单,其实这也是贫穷使然,试想,如果白妍妍像来宝的媳妇一样,她会被让在酒席上去吗?或者冯三宝家里请的客人要比白妍妍更加重要,她会坐在酒席上去吗?

生活在每一处都演绎着秩序,就像我们今天开会,请客,分清楚宾主一样,其实都是在维护一个大家的秩序,这个秩序在规范我们的生活,就像冯三宝的家乡把厨屋放在他们常叫的“中宫”的位置一样,因为这里的人需要吃饱肚子。

自然界里是有秩序的,就像地球绕太阳,月亮绕地球,电子绕原子核,都是为了稳定,社会也是有秩序的,就像我们一个家庭,围绕的都是家长一样。

还有一种秩序,它是隐藏在人的内心里的,我们把他叫作良心,有了回报,就必须有付出,有了邪恶,就必须有正义,有了坏,就必须有好,这也是为了平衡。如果昧着良心做事,把好的要变成坏的,坏的要变成好的,就会破坏其中的引力,就像太阳系中出现流星雨,秩序就会出现短暂的混乱,不过不要紧,最为有力的东西依然存在,就是说引力依然存在,秩序的核心存在,不用多久,秩序就会得到恢复,那么期间的流星雨呢,人们只会把它当作是一种景观,混乱的流星在得意的刹那间就粉身碎骨了,留给人们的只是笑谈。

白妍妍注意到了一个大约七十岁左右的老人,他一身的黑布夹衣,雪白的山羊胡子,一顶油光发亮的瓜皮帽,长长的旱烟袋斜插在衣服领里边,露出了一巴掌长的玛瑙烟嘴,看样子是个曾经的人物,这些人在冯三宝一家人的谦让下走进了冯三宝父母居住的窑洞,窑洞里是一张八仙桌,桌子上已经上了酒菜,白妍妍气恼这些人喧宾夺主的嚣张,就没有问好,大咧咧地坐在了首席的位置,瓜皮帽被白妍妍的无理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就通红了。白妍妍坐的位置多少年来在冯姓的家族中一直就是自己的位子,这个未过门的女主人竟然给自己下不了台阶,于是他就生气了,咳了一声问道:“你就是三宝未过门的媳妇,嗯?”白妍妍就“嗯”了一声。

瓜皮帽又问道:“还没有结婚吧。”

白妍妍讨厌这个老家伙多管闲事,有意气气他就说道:“领了结婚证了,难道你能办理结婚证吗?”

那瓜皮帽却说道:“哼,结婚证就是一张纸,休书也是一张纸,要想休一个我冯家的媳妇,就是我的一句话,一张纸。”瓜皮帽在吓唬白妍妍,旁边的宝花就瞪圆了眼睛像要把瓜皮帽吃了一样。

冯三宝的母亲说道:“三爸,这是城里娃,不懂咱家的规矩,也不习惯在厨屋里吃饭的,你就不要生气了。”

瓜皮帽却不领情道:“你一个女人家插什么话呢,一边里忙去。”冯三宝的母亲就讪讪地退了下去。这时候旁边的几个人就说:“三哥,爷爷孙子老弟兄,日了沟子没记性,不要紧,不要紧,来来你们一起坐上席。”白妍妍没有听清楚,冯三宝的母亲却红了脸生气了,说了句为老不尊就转身出去了,那瓜皮帽就才坐到了椅子上。白妍妍这时才看清楚这些人的嘴脸,就有些原谅冯三宝了。开始吃饭的时候瓜皮帽抓了筷子挨个递向席间的人,说叫“散筷子”,白妍妍有些好奇,问道吃饭怎么还要散筷子呢,瓜皮帽有些得意说:“这就叫尊长,没有尊长发话,小人是不能先动手的!这就是俗!礼数,我冯家讲究这个。”席间那瓜皮帽吃着喝着却不消停,说娶个丑妻是家中宝,攒的银钱是催命鬼,说女人漂亮了费男人,好红杏出墙,白妍妍听得来气就说道:“三爷,你要是给儿子娶上个傻子或者瘸子就算是家中有宝了,再把家里的东西再散开去不就是把催命鬼撵跑了么?”

瓜皮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家里的确很穷,儿媳恰恰是个瘸子,他就怀疑是冯三宝的父母早就把自己的家里的短处说给白妍妍听了,心里就窝了火,便急忙地撤离了酒席,任冯三宝一家怎么劝都是没有用,临出门了说了句“母鸡叫鸣,能定住乾坤才怪哩”。白妍妍惊讶这个老浑球儿怎么还一套一套的。

离开冯三宝家的时候,除了冯三宝一家外,再就没有送行的人了,和冯三宝当年考上大学全村人来送行的场面简直就无法比,白妍妍就感慨在这个地方冯三宝的那些长辈们果然是得罪不起的。宝花是一起和冯三宝他们到敬城去的,宝花要出门了,虽然高兴却是舍不得父母,哭得抽抽噎噎的,母亲和大嫂拉住白妍妍的手一个劲地抹眼泪,三轮车上用塑料布搭了棚子,车厢里铺了几床棉被,白妍妍坐在车厢里看老远处冯三宝的家人还站在土堆上张望,就觉得冯三宝一家人太纯朴善良,又想着在这能淹没人的黄土中两个哥哥要生活一辈子的,又心生了许多感慨。

〈34〉

郝建家担任副连长期间,连长指导员对他是很看重的。指导员有一次对他说:“你现在是副连长,但是绝对不要想副官副官,吃饱转圈,这种思想其实是害人的,当副连长要注意学习主官的管理方法,你要是只会听连长指导员的安排,工作中没有自己的想法,以后当上了主官也不会是个优秀的主官,所以你在以后的工组中要注意学习管理的经验,要主动地靠上去管理连队,不要认为连队就是连长指导员的事情,也不要认为主官给你安排事情是因为主官懒惰。”

“我以后会好好学习你们的工作经验的,只要连长指导员放心,有什么工作交给我就行了。”郝建家说。

连长就笑了说:“怎么会不放心呢?要不是你,我们这个团就完蛋了,多亏了你把训练工作搞得这么扎实,我的意见就是连队的训练、管理、后勤工作你都管理起来,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开口就行了,其实也不是说要你事必躬亲,管理好,组织好,检查好就比什么都好,这样你就熟悉了连队全面建设的方方面面了。”

郝建家觉得连长指导员对自己信任有加,也是在刻意地锻炼自己了,心里很感激。

自从那次拆大棚出事之后,连长和指导员变化了不少,后来两个人在交心的时候,连长就说道:“我以前是听有人说你在背后骂我这个人不把组织放在眼里,说我是个没有水平的干部,还说我看不起农村来的老婆,所以就很生你的气,想你当你的指导员,为什么要在别人跟前说我的这些事情呢,也就故意在工作上难为你,但是我自从受伤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其实你要是想整我,那天团长因为拆大棚的事情批评你,你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在我的头上,但是你没有,还为我背了一身的罪名,叫团长收拾你,哎,都是我这个人心眼小。”

指导员感慨地说道:“我以前的确看不惯你的一些做法,所以在会议上老不能正确地给你提出来,只是把对你的看法发泄在工作上,也喜欢听一些不好的消息,被有些人利用了,今天我也是诚恳地向你道歉,至于你说的大棚出事的事情,我想我们是一个支部领导下的,出了事情不可能没有我这个支部书记的责任,其实不管是我俩的团结问题也好,还是连队风气不好的事情,我这个支部书记都应负主要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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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钟无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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