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这个地方娶亲是看阵势的,谁家的娶亲队伍的自行车新,多,谁家就气派。郝建家的哥哥自然是气派的,因为有个拖拉机。酒席大约有三十几桌。说是酒席,其实就是有九个很小的碟子装了洋芋、萝卜切的丝或者片凉拌了重复着上,热菜就是粉条白菜。加上零星的肉片,算是不错了。来的客人们都围在已经张贴起来的礼簿前谈论。谈论郝建家的首长的礼物,在他们的眼里,师长能给这家人送礼,实在是让人家的脸面有和面盆子大了。

王仕兵也来了,他是第一次来郝建家的家里,打听了一路,还是那身军装,只是皮鞋破损的地方已经补上了,看到礼簿上的部长政委和梅干事,王仕兵就笑了说:“呵呵,建家,你可是把面子挣美了。”

郝建家红了脸,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就说道:“我不想摆这个谱,家里人硬要写的。”

王仕兵斜叼了红塔山,掏出一张一百元的大钞给了在一边继续收礼的杜老师,并从裤兜里边掏出红塔山递给杜老师一支。杜老师连忙接了,提了毛笔在已经贴在墙上的礼簿上写了“郝建家之战友,喜币一百元”的字样,名字是写在梅干事后边的,因为空间小,字写的有点小,反而引人注意了。王仕兵和郝建家一起望着那礼簿笑了。

嫂子进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的三叔也来了,是送亲的,还带来了一辆吉普。车子一进门就引来了小孩子的围观,后边是一个个汗水淋淋的骑自行车的人。郝建家就想这些娶送亲的人是怎么追上吉普的,还有那个拖拉机。吃喝完后嫂子的三叔就踱到了礼簿跟前。郝建家看见了就忙着递烟,那三叔看了郝建家一眼“哦”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而后问道:“你就是建家,什么时候回部队?”郝建家说一个月。

“回来时候领导还送你东西了?”三叔脸上挂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问。

“建家混得牛,回来是部长的车送的。”在一边的王仕兵忙接上了话。三叔就点头说道:“好,好得很,好好干,争取不要回咱这个穷死人的土窝窝。”

喜庆了四天。嫂子的“四刀面”是全家人一起吃的。郝建家的老家吃的是大刀铡面,新媳妇过门第四天是要在家里人跟前展现厨艺的。“四刀面”的意思是切面的人在切面的时候最多只可以歇四次手,如果歇的次数超过四次,就是厨艺低,在婆家要遭受白眼的,按照家乡话说就是锅灶不好,其实是对新媳妇的一次考试。郝建家在吃“四刀面”的时候注意到嫂子大眉大眼,挺周正,为人也挺爽快,吃饭的时候嫂子就说:“在部队上要好好干,将来当上官了我和你哥都能沾点光。你看你哥大你2岁,看起来就像大你十岁一样。”一句话说得郝建家好一阵心酸。在古城,像哥哥这么大的男孩子还在留长发,滑旱冰,哥哥却已经是黑拉拉一圈胡子,一脸的沧桑了。于是他就说道:“新姐,你放心,我会好好干的。”

“新姐”也是郝建家家乡的方言,其实就是嫂子,意思是家里来了一个新的姐姐,是让小叔子、小姑子不要把嫂子当外人的意思,后来郝建家在想想家乡的民俗的时候,才发现凡是家乡的人大都有容人之量,待人和善,礼节在先。这个“新姐”就可见一斑了。还有说小孩子瘦了,不叫瘦,叫“缺”,就像说月亮缺了一样,属于对后来人的期望和对新生命的敬仰。郝建家把这都归结为一个穷字,因为穷,就要讲一个“和”字,因为穷,就要把一切期望给予后来者。

归队的时候郝建家和王仕兵约好在镇上见面,临走的时候郝建家没有了当初当兵时离开的难过,他一再叮咛让母亲保重身体。对于部队首长的一片厚意,家里人用了农村人特有的方式回报。母亲逮了家里的一只乌鸡,绑住了让郝建家捎给梅干事,又给部长政委和梅干事每个人捎了一纸箱杏,郝建家的老家出杏,个头大,就像苹果,属特产。二姐拿了三双布鞋和一厚沓绣花的鞋垫让郝建家捎给首长。郝建家看了看就收下了。郝建家是提前3天归队的,政委的司机告诉他新兵提前归队影响好一点。王仕兵和郝建家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个人都晒黑了。车上郝建家发现王仕兵头发理短了,而且改了流里流气的样子。他就想看来贫穷还是可以教育人的,差点忘本的王仕兵看来是要珍惜他这来之不易的公务员的差使了,他给副部长提了一塑料壶酒,大约有十斤重,是老家的一个有几百年历史的酒坊酿制的,据传这酒在唐代时候是专供宰相牛僧孺的。虽然便宜,却是地道的好东西。

首长们很高兴地收了郝建家的礼物,部长还把那双布鞋穿在脚上试了试,梅干事看了看那布鞋说:“南北方人还是有差异的,你看这鞋做的多好,结实,南方人做的鞋底子太薄。”

13

白妍妍是看见过郝建家的,那天郝建家用架子车拉着堂兄从街道上路过,她本想喊住郝建家说上几句话,但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没有张开嘴。她注意到这两年多没有见面,郝建家长高了许多,个头快一米八了吧,人也精神多了,只是一身士兵打扮,有些土气。敬城的军人很多,白妍妍是常见的,她看得出来郝建家是个上等兵,连个班长都不是。

在敬城白妍妍堕了一次胎,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害怕。医院里一片惨白,就像那天自己的脸,看不见表情的医生按部就班地操作,根本就不管她的感受,腹腔里抽动着疼痛。罗洋洋在她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流露出了一脸的关切,这就让她感觉很幸福。半个月没有上课,她的学习现在很差,好几门课差点过不了关,都是罗洋洋不知道怎么搞的,才勉强及格。在他们的那个出租屋里,罗洋洋雇了一个个体的女护士照顾她,很细心,白妍妍恢复得很快。

她知道自己的变化很大,现在有人见了她都认为她是个少丨妇丨。一次,在街上有几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青年就在她旁边议论说:“这个少丨妇丨的味道不错,你看那屁股,一定是个**。”气得她想抡那个说话的家伙几个耳光,可是忍住了,心想自己其实和少丨妇丨没什么区别,孩子都差点生下来。

在和罗洋洋的日子里,白妍妍从骨子里变了,她经常随罗洋洋出入舞厅、酒店,旷课去旅游。罗洋洋在学校里只是挂个名,无奈的父母让他帮忙打点生意上的事情,白妍妍自然成了他的公关,陪客户喝喝酒,跳跳舞,至于什么是学生,她已经没有多少那个意识。有一次,白妍妍和一个老板在昏暗的舞池里挪动,那个老板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背后动作开了,白妍妍还没有来得急阻止,胸罩就开了。本来她是想发作的,可是舞厅里全部是他们一起的,是些有身份的人。于是她就忍住了。罗洋洋现在负责一个电器公司,这些人大都是生意上的伙伴,得罪不起。从卫生间里系好胸罩才出来,白妍妍就又碰到那个老板。那老板对白妍妍笑嘻嘻地说道:“罗夫人好漂亮啊,看看,这枚戒指就送给你啦。”白妍妍本来不想要,但是那枚戒指镶了钻石,虽然不是最好的那种,万把块钱还是值的,她抿嘴一笑说了声“谢谢”就收下了。本来她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罗洋洋,但是考虑这个老板既然在厕所里赠戒指,那么罗洋洋一定不知道,于是她收了戒指后对谁也没有吭气。再次走进舞池的时候,那个老板贴近了白妍妍讨要她的传呼。白妍妍告诉了他。老板脸上浮动了一大砣子淫秽的笑就把便便的肚子贴了上来。白妍妍没有作声,舞动向了较黑暗的地方,灯光也就猥琐地躲在了暗处偷看。

晚上回家的时候罗洋洋和她一样有些醉意了,两人背靠背睡了一宿。夜里白妍妍想,这个社会其实只要有了钱,也就什么都有了,自己当初为了留在敬城费的那些劲现在想起来都脸红,那算什么事情呀。和罗洋洋在一起的日子,她确实长了见识。人家那么多的大老板,好多都是南方农村出来的,现在谁没有别墅、轿车。最近大半年来,她以各种手段从罗洋洋的手里搞来了四万多块钱,都悄悄地存了起来,因为她发现,罗洋洋对她早就失去了兴趣,他在外边的女人不止一个。这个家伙才二十出头,这还了得。罗洋洋好色,对于有些姿色的女人,看中了不怕花费大价钱也要搞到手,所以白妍妍早就对罗洋洋有了二心。只是现在她的衣食住行需要罗洋洋。她想我总不能让我的身体白白地让他占有很长时间吧!白妍妍咬住嘴唇想。至于那个解胸罩的家伙,虽然丑陋,可是出手大方,谁他妈的上来了不是一个鸟样!萝卜拔了窝窝还在!白妍妍对于她留传呼给那个老板一点都不后悔,她觉得这是一种成熟。

“皇帝老子为了江山把亲生的姑娘还给那些身上有膻味的老汉睡呢,孝庄不是和多尔衮有一腿么,武则天呢,切!一个尿样。”那夜白妍妍想。郝建家是不错,可是他能给我什么,就算是当了军官,一个月的工资就是一瓶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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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钟无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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