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一班长也是g省人,平时作风有些稀拉,总是抽g省新兵从家里带来的香烟,尤其对阳帆格外照顾,这时他看到阳帆吃了亏,就站了起来冲三班长喊开了。郝建家看一班长开了口,就放开了阳帆。那阳帆就又冲上去扭住了三班长,一班长却不挡住阳帆,反而大声喊道:“阳帆,你小子要是我带的兵,就不要给我装熊,干!”那声音尖细而且锐利。

“怎么啦,你要护短吗,一班长?你见过这样的新兵吗?还没有到连部报到呢就张狂成这个样子了,要是当上文书了,还会把谁放在眼里?”三班长气得不行,他一把摔开揪住自己的阳帆,这次的力气大了些,那阳帆害怕了,就没有再扑。

“护短怎么啦,你说谁百炼成酒缸?你是说连长呢,还是说阳帆的父亲。要知道,阳帆的父亲也是首长,是我们老乡!有本事,你自己也出去喝去,不要以为自己有些臭文化就曲里拐弯地骂人,再说了,有文化也没见你考上军校呀!”一班长气势汹汹。

“喝酒?我怕我自己喝得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请领导喝个酒就成爷了,这样的东西,哼!标准的势利小人!”三班长反唇相讥。

“谁请领导了?请哪个领导了?你把名字说出来,我们对质去!”一直蓄势待发的阳帆有些迫不及待。三班长的脸红了,他当然不能说是阳帆请了连长。郝建家感到了阳帆的猥琐和不道德,三班长说的“百炼成酒缸”那句话,谁都听得出来,只是一句牢骚而已,而在阳帆的挑动下,却成了一扯一大片的事情。想起阳帆往日对三班长点头哈腰的样子和今日的嚣张,郝建家就向阳帆投去了鄙夷的一瞥,没想到阳帆就像个泼妇一样冲了上来,扯住郝建家又踢又打道:“我叫你瞪我,你个徐英的狗!”郝建家想你一班长敢叫阳帆打我们班长,我就敢打你阳帆,我打阳帆是还击,还是同年兵,于是就抓住那阳帆的胳膊把他给摔了出去。一班长一看当即就火了道:“呦呵,三班果然是能人多呀,有骂人的也有打人的,厉害呀,我任志明他妈的难道就是一个熊包蛋,阳帆,你他妈的下去,我让他郝建家来打我!”说完话就准备冲过来帮助阳帆。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连长进来了,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情况之后就把三班长、一班长和阳帆带到了连部,王仕兵悄悄地拉住郝建家说:“班长这下惨了,要是被撤了职,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郝建家知道三班的战士们都喜欢自己的班长,不过他想这个事情应该不至于到撤职的地步,在新兵连的一个月里他学习过条令,心就放宽了许多。

在阳帆和三班长的事情过后不久,教导队组织了一次全体新兵对新兵班长的民主测评,大概就是让新兵们选出最好的班长和最差的班长来。那天新兵们是打乱了次序坐在操场上的,班长们都远远地坐在别处,是要回避的。郝建家那天填写问卷的时候颇费了一些踌躇,按照自己那个戏子老师对自己的教诲,是不能得罪任何一人的。那老戏子说一个人即使得罪了你,你也不要在自己得势的时候对人家实施报复,如果你报复了,你就会在你的前面给自己打一堵墙。你要学会以德报怨,这样那个曾经得罪过你的人就可能会成为你的朋友。在学校里郝建家一直是按照这个老戏子教给自己做人的原则去处世的,赢得了老师和同学们的欣赏。但是,郝建家对于军人的理解却不是这个样子,小时候看过的电影里的军人都是敢于坚持原则的,更何况教导队队长在大会上一而再地强调在评议的时候要讲真话,这样才是一个好兵,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军人,是对自己,对战友,对部队真正的负责。郝建家听了教导队队长的话,因为他要做个好兵。所以在写最不好的班长的时候,他写上了一班长任志明,最好的班长写的自然是自己的班长徐英了。在填写理由的时候他对任志明的看法就是他作为班长,抽新兵的烟,而且对新兵也好,老兵也好,开口离不开“他妈的”,闭口离不开“老子”。写到最后郝建家说我们老家有句话叫“跟啥人,学啥艺”,一班长作为新兵在部队的第一个接触最深的人,他的言行影响了新兵对于部队的认识。我们人民军队是威武之师,文明之师,我认为他损害的是军队的利益!郝建家这样激动了一回之后,心里想虽然说不是公开批评别人,实施的是无记名投票,但自己可是说了一班长的坏话的,于是就在那票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事情过去了大概一个星期之后,三班长受到了表扬,是在全教导队的军人大会上。一班长被点名批评了,队长那天说:“你一班长任志明是多大的官呀?你是一个班长,你今天的言行就是新战士明天的言行。你如今做了班长了,可是你的觉悟,你的素质连我们一个新兵都不如。我们这个新战友说他们老家有句话是‘跟啥人,学啥艺’,我看人家说的很有道理嘛,人家还知道我军是文明之师,你作为一个班长难道不知道吗?今天只是评议,过去的问题就不追究了!要是你再敢犯这样的错误,你就给我滚回去,教导队不会要你了!”郝建家当时心里就想,队长怎么能把这话说到大会上呢?

三班长一次问郝建家,是不是他说的“跟啥人,学啥艺”这句话的,郝建家就承认了。三班长说:“你说了就说了吧,为什么要写上你的名字,你是害怕人家不知道怎么的。”

郝建家说:“既然说人家的不是了,就要光明磊落,要不别人还以为我使冷箭呢。”

“我看你这个人是考虑得太多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你说了别人的不是还写上自己的名字,不管你求的是心里安稳也好,还是想让人知道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也好,有什么用?为什么要用无记名投票的形式,就是为了避免矛盾嘛。军人也是人呀,谁能没有一点好恶之心?你能了这回,可是教导队的通信员一班长是认识的,人家知道那就是你写的。今天上午他找我了。你看你做的什么事情,尽给自己找麻烦。”三班长有些生气地说。

果然在以后的几次训练中,郝建家发现一班长总是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让他很是难受,于是就在心里想一班长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自己如今是个军人了,说了实话也是应该的,你作为班长对战友的意见应该虚心接受才对。我郝建家既然说了你的不是,给你提了意见,我就不害怕你对我有看法。你要是一个像电影里演的那些军人一样,能对给自己提意见的同志抱着感激的态度,那才是真的军人呢。

其实郝建家当时是过分地迷信了电影小说之类的东西了,何况他小时候看到的电影都有样板的嫌疑,对于军人的宣传不外乎“高、大、全”,这个高大全的军人形象在他的脑海里是有深刻的印象的,就像自己老家的那个戴了大檐帽割麦子的栓科。所以郝建家在当了兵之后,尤其在因为和王仕兵缝褥子、扫院子的事情被表扬之后,他一心想让自己也能成为一个完美的军人,于是他就把老戏子老师所教的人生箴言忘记了,或者说是打算摈弃了。因为他发现也就是在部队上才能缝了褥子被表扬,才有战友像王仕兵和自己一样就是为了扫院子藏了扫把。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和爱憎,而最为直接的爱憎来自最为直接的表现,像郝建家对于三班长的褒扬,自然,三班长是从心里高兴的,而对于一班长的贬斥,也是直接的,是赤裸裸的,可是一班长的修行还没有到“一日三省其身”的程度,所以他对于郝建家的讨厌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来也是正常的。

郝建家后来在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他才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说这个道理是小道理,其实也不是,一个国家和国家之间,团体和团体之间,所有的交易都是像个人和个人一样的来展开的,这就需要掌握这个团体的或者说是代表这个团体利益的人都要有比较高明的交易艺术,对于国家叫外交,对于团体叫驾驭组织的能力,对于个人叫处世的哲学。说是哲学因为这个里边有辩正法。比如说,如果郝建家批评一班长的时候不署名,那么一班长的错误就不会针对一个郝建家,是整个教导队的新兵。而整个新兵对于一班长来说就是一个不可抗拒的团体,那么一班长就会在强大的谴责或者说是不满中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在外界团体强大的压力之下他一般是会想办法来改正自己的言行的,因为人都想合群。这样对一班长也好,对郝建家也好,都是有好处的。虽然这里边有郝建家匿名批评一班长的嫌疑,虽然匿名的事情和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有悖,但是收效却是好的。这个道理就是我们所说的哲学,看起来是不道德。但在不道德的背后却能治病救人。就像手术的时候使用麻丨醉丨,欺骗的是人的神经,但减少的却是痛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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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钟无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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