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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蜕》写了三年,一删再删、一改再改,但始终没能让主人公及非主人公们蜕变。当删改到已经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的时候,我才惊奇地发现,自以为一直拥有着的广阔天空,原来是一个壳子,只不过这个壳子比较大,可供扑腾的空间较为宽松罢了。

所以我与卫营、野林及张小非等人不辞而别,顶破了这个壳子,先一步蜕变了出来。这时,我听到卫营的人们对着天空惊呼:看,灰机!

我扑棱了一下翅膀,向他们致意,然后激动地大声说:乡亲们,我回来了!我不会忘记卫营、忘记野林,更不会忘记大家!我要引领大家走出野林的诅咒,实现像我一样的蜕变!

卫营人听了我的话,纷纷议论道:扯淡。这人有病吧?他说的是啥意思?……

于是乎我感到悲哀,心想,看来让人走出诅咒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不过幸好,张小非那充满希冀的眼睛在人群中熠熠放光,这才让我的心踏实了不少。我即刻作出决定,仍旧让他做主人公,并将他的名字改为张晓飞,进行这部《野林的诅咒》。

我没有理由的相信,《野林的诅咒》进行的过程,就是张晓飞蜕变的过程,而张晓飞的蜕变,必然带动整个卫营的蜕变。相信到了那个时候,卫营之外的人会指着卫营的上空惊呼:看,好多灰机!

楔子

九十年前,鲁迅先生翻开史书,看到了“吃人”两个字;九十年后,一剑翻开史书,没有发现任何字,只看到一辆镖车从字里行间吱吱扭扭地轧过。期间,镖旗颜色不定,镖师代代更换,然而车始终是这辆车,车厢极少打开,也不知里面装得什么。

这车走到二十世纪初期,“哗啦”一声散了,其中物件被硝烟湮没,待硝烟散尽时,一辆新车已经重组而成。

这虽然是辆新车,却依然吱吱扭扭地行走着,车辙从南京轧到北京,旗帜从白色换成红色,待走到八十年代的影州,它喘息了一声,给自己加了两个轮子,继续前行。然而行着行着,这车忽然消失了,呈现在人眼前的是一片黑魆魆的林子。林子被一条s形状的路分成了东西两块。由南向北沿着这路前进,人会感到我们的世界确实与太极有关。

走出这片林子,豁然开朗,一个偌大的场院铺展在不远的前方,场院左右各有一座土石搭成的台子,台上插着些旗帜,因日月风雨的侵蚀,已经褪去了本色。顺着场院和台子往前看,错落着四五十户农舍。农舍连同其身后的耕地,被由东到西的一片连绵的丘陵环抱成了半月形状。

这村子叫卫营,除了耕者有其田和计划生育外,其它改革开放的理念和成果,对于村人来说还属于共产主义那个范畴。比如电视机,只是从收音机里听说过而已;比如某家城里的亲戚到此,若叼着过滤嘴香烟,吃着那种白白的奶糖,就会引起围观。

说起那时乡村的围观,起因是各种各样的,而且大多匪夷所思;情景是非常壮观的,有时甚至显得悲壮。细数起来,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田地有限,农闲时间长;加上那时经常停电,即便家中人口多、几代人睡一个通铺,晚上也有充足的条件进行反计划生育活动。因而人们干完农活后,天黑之前自然没事可做,如果多日不能围观点什么,幸福感就会减少很多。

有围观的,自然就有被围观的。这样说似乎有些颠倒因果,可事实上,很多被围观的人和事物的确是为了围观而生的,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们才会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并因此而觉得生活是充实的。

有些人不喜欢围观,也不喜欢被围观,然而他们的所作所为注定了被人围观。

八十年代初去过卫营的人,除了村南那片林子使他们印象深刻外,大都应该记得一个孩子。

孩子十岁左右,身材高瘦,眼睛明亮,早、晚都会在场院北边的家门前站桩,每次站几个小时,之后打一套拳,风雪无阻,着实令人吃惊。待知道孩子是张云昭的孙子时,人们就不再惊异,只是随着或远或近、或多或少的围观者们赞叹和嘘唏。

这个孩子叫张晓飞,村里人私下说,孩子的名字比他爷爷更加豁亮,没准将来能成大气候。可是,了解张云昭的人又暗自嘀咕,没有人能超过张大侠,即便是他的孙子,即便练上几十年,也还是站桩的料。前一种言论,总有一些人附和,后一种言论,会得到更多人的附和。想一想,事情大多还真是这样,富不过三代、强不过三代,该着张晓飞倒霉,谁让他恰好是张云昭的第三代呢。

张晓飞的父亲就比他幸运多了,因为他是张云昭的第二代,所以多少也建立了点功业。不过,建立了功业又如何呢?还不是英年早逝,留下孤儿寡母,守着他的英名艰难度日。

许是因了爷爷的光环和父亲的英名,让瘦弱的张晓飞,看上去并不懦弱。对于被围观,不论是起初时切近的热闹,还是后来零散的遥望,抑或是外来人引发的骚动,张晓飞都表现得视而不见,只专注于村南那片太极图一般的林子。

林子被称为野林,在卫营人的掌故里,其前身是南北朝时期一个混葬之地,历代都出过神圣或灵异之事,卫营乃至更大范围的历代英雄名士多与之相关。张云昭以及与他同时期的英雄们,也就是卫营人的前辈们,都被安葬在这片林子里,随他们常驻于此的,还有那块在卫营人眼中堪称图腾的石碑。

石碑是民国时期卫营“乡会”的成员所立。所谓乡会,是一种有着共同信仰的民间组织,相当于现在的党支部,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主宰了卫营的命运。如今,乡会已成为一块薄薄的历史切片,却如同锐利的刀锋,切断了人们走出卫营的念想。

石碑通体青灰色,正反两面刻着张云昭等仁人志士的名字和事迹,置身于一片方正的空场中央。因了林木的遮挡,也因了时常有人“保洁”,所以石碑比较干净。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石碑附近的土壤,尤其是刻着事迹那面附近的土壤,呈现出斑驳的痕迹,就像一幅地图,那是孩子们用尿精心绘制出来的。

表面上看,野林是寂寞的,卫营人除了在林中砍拾枝桠做柴烧和偶尔有人借扫墓之名向前辈祈福,平时不大深入。

从“地图”上来看,石碑倒不寂寞,而从地图分布的状况来看,孩子们大多对事不对人,于前辈们尚有些敬畏之心。

对事不对人,笨鬼也不会相信,因为任何事都是由人做成的,所以这句话在某些特定的时空里,不过是借口而已。从这个石碑两面的内容来看,并没有正反或主次的区别,偏偏被卫营孩子们分出了上下。因而,貌似一体的石碑,实际上是分裂的。

卫营的孩子乃至卫营的成人,当然不承认自己是分裂的,当他们彼此面对或集体面对外来人时,会自觉地让这种分裂愈合,以此标榜自己。待事过境迁后,再将灼热的纠结化成尿液抖落到石碑的根部,完成最后的放松。原来,那些地图的绘制者,不仅仅是孩子。

张晓飞从没做过上述这些事情,他的放松全靠站桩实现。

在卫营人的眼中,站桩应该是天地间最为寂寞的事情,对于张小飞来说,却是最为逍遥的享受。

同是卫营人,同是卫营人的后代,何以如此不同?想要获得答案,就要走进野林,

解读野林的故事;走近石碑,揭开石碑下的秘密。

第一章

1

武功中的站桩,在很多人眼中是个体力活,某种意义上说,与种田和扛麻袋没有什么区别。然而卫营的人们也深深知道,种田和扛麻袋是为生存服务的,站桩是为打人服务的,种田和扛麻袋是为了能够生存下去,站桩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生存下去,所以站桩这种体力活到底还是高级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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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林的诅咒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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