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万一他假装什么都不会呢，我觉得还是别测了，测也不会得到真实结果，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都会得到一份很差的答卷。也就是说，两个可能，一如果张元真是弱智，那么那些题目他肯定做不出来。二如果张元是装弱智，那些题目他还是装着做不出来。所以，没必要测，结果都一样。”林月分析说。

“这也是个问题，看样子一时间要撬开张元的嘴有一定难度，无论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也都不会说实话。”韩飞表示对林月的看法也有同感。

“错了，要是真傻，他就说的都是实话了，只有装傻才会说假话骗人，也只有装傻才会再关键时刻就不说了。真傻的话，就什么都说了，不会有所顾忌。”赵明猛地接过话茬发表自己的看法。

“虽然这个张元很可疑，但是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咱们还是要善待他。因为他毕竟是个可怜的孤儿。我怕他再受什么刺激。”林月提醒大家。

“放心吧，我会改变方法对付他的。”赵明笑了。

“温柔的方法啊。”林月强调着。

“哈哈哈哈。”一旁的韩飞和苗妙青咯咯地偷笑起来。

“对了，咱们明天得赶紧查查阴宅是怎么回事，还有三十年代的上海，蔡府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林月提醒大家。

“得赶紧查查，这一切一定是有关联的。”赵明同意。

“还明天呢，大月，你看看，天都亮了。”苗妙青说着，拉开了窗帘。

“咱们关了空调，开会窗户吧。”韩飞建议道。

“我看行，透透气吧。”赵明说着拿起遥控器关了空调，顺手推开了窗户，一股清凉的晨风吹了进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天边已经出现太阳升起前的朝霞，柔和金色的光芒把整个窗户映成了金色。

“多美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林月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的出神。

“大飞，咱俩出去给大家买早点吧。”苗妙青建议道。

“走，出去透透气。”韩飞利落地戴上帽子，冲苗妙青招手。

“对了，你跟大月一样吃胡萝卜馅的包子吗？”已经走到门外的韩飞忽然又拉开门，露出半个脑袋看着赵明问道。

“胡萝卜馅的包子！哦，哈哈哈哈！那还是留给林大美女吧，烧饼夹鸡蛋是我的最爱。”赵明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起哄，倒被他们当了真。

“知道了。”韩飞也大笑起来，走之前还没忘了在门缝里对林月做个鬼脸。

第十二章关键词上海三十年代

“今天的火烧真香呀。”赵明一边吃一边赞道。

“也不看看谁买的。”韩飞朝苗妙青挤挤眼睛。

“我没在咱们门口的那家买，去马路对面的那家买，对面那家的火烧做的特别好，外焦里嫩，皮儿是脆的，芝麻还多，特别香。”苗妙青很有经验地说。

“是吗？还真没发现啊。下次我也去对面买。”赵明笑着说。

“大家都在呢。”这时，门外进来个身着休闲装的帅小伙子怯生生地说。

“你怎么来了。”苗妙青一把把那个小伙子拉到一边，小声埋怨着。

“麦苗，这谁啊？你也不给大伙儿介绍介绍啊。”韩飞假装起哄。

“这是我男朋友费跃，这是我的同事林月，韩飞，还有赵明。”一向大大咧咧的苗妙青居然扭捏起来。

“大月大飞，小青经常提起你们啊。”费跃笑着寒暄着。

“我说是肥料来了吧。”韩飞凑到林月耳朵边上小声说。

“别让人听见了。”林月小声提醒他。

“以后你别来单位找我了，人家看见多不好。”苗妙青小声埋怨着。

“我今天早晨给你家打电话了，你妈妈说你一晚上没回家，所以我才来的。你看看你这几天都瘦了，光吃火烧哪有营养啊。”费跃心疼地看着她。

“谁说的，没看见是火烧夹鸡蛋吗？我们现在特别忙，丨警丨察就是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先回去吧，等我忙完给你打电话啊。”苗妙青一边说一边把费跃往门外推。

“别着急啊，我是给你送东西来的，这是你妈妈给你做的蒜香排骨，这是我给你买的巧克力，还有牛肉干，都是你爱吃的。”费跃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食品袋举到苗妙青面前。

“蒜香排骨？早说啊，我最爱吃了，带的够不够多啊？我们这儿一群馋猫呢。”苗妙青一把夺过食品袋高兴地说。

“你妈妈特意做了好多，说让你跟大伙儿一起吃的，足够你们吃了。”费跃看见苗妙青的馋样，立刻就给逗乐了。

“这么多呢，足够了，我再检查检查别的，吉百利的巧克力，母亲的牛肉干，还有口香糖呢。好了，表现非常好，你可以走了。”苗妙青兴高采烈地打开食品袋一一验收完，然后抓住费跃往门外推去。

“我说小苗同志，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人家大老远地来看你，你这倒好啊，把人家带来的好吃的一把夺过来，然后把人家撵走了。有点过分了啊，怎么也给倒杯水啊。”一旁的韩飞看见苗妙青满面娇羞，故意大声说。

“不用了，我还得上班去呢。你们忙吧，我先走了。”费跃也挺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走了。

“那你开车小心点啊。”苗妙青站在门口朝费跃挥手再见。

“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回家要记得给你妈打电话啊。”费跃边说边发动他那辆心爱的军绿色的吉普车，消失在晨雾中。

“太好了，早知道有蒜香排骨吃，就不吃火烧了，看什么啊，赶紧吃啊，真香啊！一定是我妈刚做的，还热乎乎的。大家都吃啊，你们要不吃，一会儿就没了啊，这可是我妈最拿手的。”费跃一走，苗妙青就蹦起高来，刚才的淑女样顿时全无。

“今儿我可看见肥料什么样了，你别说还真挺帅的。”韩飞故意逗苗妙青。

“别闹了，赶紧吃排骨啊，我妈最拿手的，大月，赵明，赶紧的啊，真香啊。”苗妙青吃得正香，显然没有心思跟韩飞闹。

“那咱们就别客气了，来，大月，来，赵明，一人一块先尝尝。真好吃啊，我先申明我得多吃几块啊，你妈手艺真好。”韩飞一边跟大家客气着，一边夸着苗妙青妈妈的手艺，一边大口嚼着排骨。

“还真是不错，这是我所吃过的最香的排骨了，真不错啊。”赵明也不由得赞不绝口。

“麦苗啊，你真有口福啊，羡慕啊。”林月也边吃边夸着。

“你妈做饭不好吃吗？我觉得人家妈妈做饭都特好吃。”苗妙青不禁很奇怪，在苗妙青的逻辑里，只要是个母亲，就该做饭好吃。

“她妈做饭好不好吃呢就不知道了，就知道她妈老催她回家。”韩飞看着林月的沉默不答，就代她答道。

“回家？不是要离开这里吧？”苗妙青很不舍地问。

“她妈不喜欢她做丨警丨察，老催她回家。”韩飞继续说。

“你们别听大飞瞎说了，我可不走啊，我舍不得麦苗。”林月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赶紧吃排骨啊，吃完排骨还有牛肉干和巧克力呢，牛肉干是韩国口味的，母亲牌的，越嚼越香啊。”苗妙青有意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你这句可以做广告语啊，母亲牌牛肉干，越嚼越香！怎么样？”赵明也苗妙青的样子逗乐了。

“我就说嘛，跟着麦苗在一起，总有好吃的。”韩飞趁机逗她。

“铃．．．铃．．．铃．．．”忽然间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众人的说笑声一下终止了。

“喂，我是重案组，什么？疯婆婆已经停止呼吸了。”林月迅速接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听了电话的内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医院来的电话吧？”赵明焦急地问。

“是的，疯婆婆在昏迷了一天以后，今天凌晨去世了。”林月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半晌才叹了口气说。

“这个疯婆婆不是失踪就是昏迷，现在居然还去世了，这下那咱们没办法再从疯婆婆那里查阴宅是怎么回事了，这条线又断了。”苗妙青沮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