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长仍然怀疑“速挺坚”的药效，想起自己的岳父是吃过一种“蚁力神”的，赵本山和范伟下的广告。赵本山还用了极神秘的表情说“谁用谁知道”，药效应该是惊人的，他就给岳父老泰山买了一粒试服。岳父年过七旬，伤了老伴后又找了个小他十岁的再婚，想着给新老伴一个惊喜，吃过了药也不上床，专等着**之后给显出威猛。结果大冬天脸上先冒出莫名其妙的汗来，全身热腾腾的，以为火候已到，上床扎好了架势，果然入了港。谁知不及发起少年狂，三五下竟又缩了回来，惹的新老伴扭着脸笑他。老爷子起床之后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女婿的，大骂女婿李安达是耍着老头看洋相，李局长只好解释自己是以稳为出发点，忽视了稳不是目的。过后又到了夫妻用品专卖店，下了工夫挑选，选中了一种“干塌床”，兴冲冲地送给老岳父，说：“我看了说明，厉害得很，您老人家还真要悠着点。”老爷子就照着说明服下了，上了床自然不肯闭眼睡觉，吭吭哧哧的总想弄些铺垫，新老伴说：“大冷的天，你鼓肜的四下里冒风，躺好睡呀。”老头望望表，时间到了，说：“我让你暖和暖和。”支起身子要立马架，新老伴是见识过他本事的，叹口气，说：“毕竟年龄不饶人，别逞强了，说个话有个伴就行了。”老头得过女婿的保证，一颗心雀跃着是难以安静下来的，抖擞着精神来了个骑跨，结果没见床干塌，自己倒先灰了面皮，当天晚上就患了感冒。老岳父有半年多不搭理女婿，女儿不解，追着问原因，李局长垂头丧气，说：“老爷们的事你就别问了，我承认栽了还不行吗？”
李局长的妻子做了子宫切除之后，房事上就冷淡了许多，睡觉大多不裸身子，想着男人也是谗的，苦着眉忍着让男人干了，接下来说话就有了让男人找情人的意思，说你整天半饥不饱的是我对不起你了。李局长先还嘻嘻哈哈地搅混水，天长日久就不言语了，妻子再露出那样的苗头，就长长地叹息，反身把妻子抱紧了，眼睛却滴流流地望着房顶，心思是动了的。李局长又问姚天河会不会记错药名，摸出笔来记下“速挺坚”，又想起组织部调查的事，说：“姚天河你把题泄漏给赵明镜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姚天河忽然弄出哭腔，说：“我自己拉的屎我自己擦，你别再问了。我该熬药了李局长，你回去吧。”
长篇小说《走出帏帐》连载第九章——
花花小姐当天又接了个回头客，是交通系统的，来定餐时抱住她先啃了一嘴。饭菜上桌还要半个多小时，定餐人要打个时间差，抱住了就往里边放。花花小姐说：“我可是刚从市政府回来，你敢跟政府对抗？”定餐人说：“路上我说了算，连省里的小车也得看我的指挥旗。市政府怎么了？他们还能比我多长一根？”花花小姐就扭起腰肢，嘴里发出伊呀声，插空又问一句“农用三轮车不上牌照行不行”，定餐人说：“这一会儿行。”花花小姐就笑了，觉着这人长个憨样，话倒比赵明镜还巧妙，配合着由他鼓捣。饭后果然就跟着那人到了交警队，自己在外边等着，由着那人到里边找关系，当真地拿到了牌照，还是连年审一块的，明显地省了二三百块钱，自己家的三轮车再上路进城就不用躲躲闪闪的了。花花小姐是连皮带肉一块笑的，大街上又不好弄出亲密样，就想着再送给那人一个飞吻，那人却拿了一个纸蛋扔她，投中的是花花小姐的肚脐。花花小姐展开字条看，见上面写的是“我预付了三次款”，花花小姐咯咯地笑，响响地说一声：“我把款转给你老婆子了！”
赵明镜继续在市委党校进修，组织内部的事到不了百姓耳中。赵明镜依旧跟着听课，讨论时依旧懒懒散散，只不过没再去找花花小姐，倒不是怕拿两次的钱，主要是一边脸上被花花小姐抹了秽物，怕是有些不吉利。夜里回家对付妻子，便使出这样那样的努力，妻子大乐，献出百般的娇媚，完事后还要下厨给赵明镜做夜宵吃。赵明镜想起前几年口传的一幅对联，实在是编得巧妙。上联是：大丈夫喜新不厌旧，下联是：好妻子吃醋不嫌酸，横披是：和平共处。想着差一点儿笑出声来，接着要杀回马枪，妻子说：“你学习是要熬心伤神的，不可太贪，你躺好我给你说段黄的。”拉过赵明镜的手按到胸上，先咯咯地笑了，说：“你知道吗，姚天河让叶紫香使趴架了，满市里跑着买起阳的药，结果吃了个枪头子长蘑菇。你说这个姚天河，看着是个规矩斯文的，怎么还弄出这么一出？现在的人也真是疯了，变着法子折腾，黑天白天都要干那事的！你就是到市场买点瓜果菜吧，卖瓜果菜的也要跟你弄眉眼，说吃山药呀，山药起性，哪一根都是直溜溜的挺！还有核桃，男人吃了补肾壮阳哩……你还不知道呀，传遍了！”赵明镜的手指捏动妻子的丨乳丨头，妻子的丨乳丨头又黑又硬，皱皱巴巴的跟晒干的牛屎没什么两样。花花小姐的丨乳丨头是红豆一样的溜溜圆，原本是藏在窝里的，手心按住了，捏捏揉揉，点点按按，尖尖头自个拱出来了。小蹄子，她咋长得那么红艳！红是大喜，也是大忌。古人行夜路，若用女人经血涂了，鬼怪不敢沾身的，自己被花花小姐抹了下边的秽物，邪气也是不敢靠近的。人走时运马走膘，兔子走运枪也打不着。啥是走运？遇难呈祥就是走运，邪气百侵不透就是走运。一时想得清晰透彻，手就在妻子的丨乳丨头上掐一下，妻子躲闪着笑，说：“你也就是个自家屋里逞英豪，换个女人你敢吗？”
赵明镜设了个饭局，专请的组织部郝副部长和党校皮校长，点明不要小姐服务。党校皮校长与郝副部长是平级，年龄上比郝副部长大了几岁，理应坐上首的，赵明镜却喊了郝副部长落坐，党校皮校长就不好争了。到底心里不舒服，摸过瓶子自己斟了个满杯，故意咽的咕咚响。郝副部长就笑笑，说：“皮校长好酒量！”也是自己斟满，举起来与皮校长碰杯，碰得响喝得也响。赵明镜也把杯子倒满，竟喝呛了，酒从鼻孔里喷出来，呛得脸红，说：“两位领导跟前，我是个没量的了。”说过了，嘿嘿地又自个笑了，说：“说到没酒量，我倒有个调料包了。”赵明镜说，故事出在计生上——说是开元区有个李庄，李庄有个超生户，户主叫李贵，生了四个闺女还想要个儿子。乡里的计生小分队几次剿家，李贵索性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用铁皮给老婆做了个铁裤衩，谁说让老婆子结扎他就叫谁拿焊枪来。后来还是镇里的书记摸清了李贵的脾气，知道李贵是个贪杯吃敬的主，就提着一桶散装老窖，连下酒的黄瓜也带了去，咣咣地与李贵碰杯，想着不动媳妇动李贵的，截了李贵的瓜秧，看他再结瓜！书记在镇上先煎服了一剂葛根，葛根解酒，再喝也不会醉的。李贵喝着喝着胳膊软下来，举着酒碗找不到嘴，连腿角也软了。书记摸起筷子，轻轻地敲打碗口，候在门外的小分队听见暗号一拥而上，把醉中的李贵弄到车上，呜呜地往市里开。乡间路起伏跌宕，坑坑洼洼，又颠又摇，架到手术台上李贵的酒醒了大半，晕晕乎乎的又闻到了酒精的气味，说：“书记你不仗义，让我喝老窖，你自个喝二锅头！”要夺杯子，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别动，小心把肉丸子割下来……”李贵吃一惊，酒就全醒了，看见一个女白褂正夹着棉球擦抹他的**。女白褂的面腮白白净净，手指拂拂弄弄，胸口跳跳跃跃，裆里的那根活物一下子激昂起来，忽啦啦迎风展旗，卜楞楞勃然而挺，黑不溜丢的在女白褂的手中扬威。女白褂灿然一笑，右手的棉球夹子伸到酒精瓶里浸个饱，尔后猛地按到那根活物的顶头眼里，那活物刹那间失了锐气。女白褂收起灿烂，脸上闪出满满的不屑，说：“就这点酒量，还逞啥子英豪！”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