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高老师老家是凤城的,但他把大半生奉献给了水乡兴化的教育事业。他比朱老夫子年长三四岁,经历也相似,先后在三圩中学、安丰中学执教过,并且也是夫妻分居。十多年前,他应聘至凤城外国语学校,那时的高老师,年富力强,教学经验丰富。他的书法功底深厚,写得一手遒劲有力的好字。可以说,他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回到他的老家的。

高文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但是人品有点让人不敢恭维。这,我是听朱老夫子说的,他是不轻易评价人的。高文年喜欢争胜好强,得理不让人。高老师具备一个语文老师最起码的素质,能说。在安丰中学教学的时候,经常为一个字的读音、一个词的解释和同事争得脸红脖子粗,他要捍卫安丰中学语文教研组长的尊严。其实,作为教学研究,争论争论也是应该的,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嘛。但高老师总把它当成自己树立语文教学权威的机会,这就有些钻牛角尖了。调来凤城后,他的好胜心有增无减,在外地教研,管它有理没理,他总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的新名词总是层出不穷。凤城外国语学校毕竟是一所名校,他容不得任何人践踏它,学校是名校,他也就是名人,名人当然注重“名声”。有一次,在凤城工作的安丰中学的校友聚会,也请了朱老夫子和高文年。酒宴之上,朱老夫子的一位嫡系学生因为先敬了朱老夫子酒,而让高文年很不高兴。他先是说些酸话,不喝酒,后来大发雷霆,说该学生无理,最后居然拂袖而去。事后听人说,他的理由很是搞笑:职高的老师爬到重点中学老师头上屙屎,丢人。

有得必有失。十几年的夫妻分居,既让高文年名扬兴化,成了水乡的教育名人,也让他们夫妻感情出现了危机。高文年有个坏毛病,睡觉爱打呼噜,不是一般的呼噜,山呼海啸似的,震天动地,惊风雨泣鬼神。谁能吃得消呢?久而久之,妻子患了神经衰弱,在那方面一直冷淡;而富有艺术气质的高文年,那方面很是需求,甚至是个无底洞。饱受压抑的他经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这几年教师地位提高了,他的腰包也鼓了,难免有了些大胆的想法。有一次在外面喝酒后去了浴室休闲,经不起按摩女的眉来眼去,头脑一热,放松了警惕,做了不该做的事。

没有不透风的墙。妻子知道后,自然更加看不起他。他们的关系更加有名无实了。后来他们在上海工作的儿子结婚生子,高文年的妻子以帮带孙子的名义去了上海,一去不回。这可苦了高文年,回到家里冷锅冷灶不说,根本就没有个说话的人。他想找个保姆,帮他洗衣烧饭,说说话,他反正有的是钱。当然,他要求保姆要三四十岁,气质一点。有一天,他在巴蜀吃饭,看到木匠和秀姑在聊天,秀姑娇小而匀称饱满的身材让高文年有点大喜过望,他感觉到他有了保姆的理想人选了,但他和秀姑不太熟,怕她拒绝,只好请王木匠帮忙。

听到儿子班主任的提出帮忙找保姆的要求,木匠一口应允,但高老师说到保姆标准时他感到有点好笑。

“你是找二奶?”王木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玩笑不是好开的,他不敢得罪儿子的班主任。王木匠善解人意,他自然想到了秀姑,她是个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对于秀姑,高文年虽然没有教过,但还是有点印象的。当初安丰中学有名的小不点、小矮个,结了婚十大几年,居然变成了个成熟风韵的少丨妇丨,健康美丽,身材保持得这么好。那天在酸菜鱼馆看到撅着屁股在打扫卫生的秀姑,高文年居然有了莫名的冲动。

从王木匠那里他了解到秀姑的遭遇,他既为秀姑鸣不平,也为李明福扼腕叹息:这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于是高老师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帮助秀姑,也能时常看到秀姑,欣赏到秀姑的质朴之美健康之美。于是,他请王木匠投石问路,只要秀姑肯做保姆,工资待遇从优。

应该说,秀姑一开始去做保姆,一切很是正常,高老师果然像木匠说的,彬彬有礼,和蔼可亲。毕竟是个知识分子,到底不一样。早上,秀姑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户通风透气,高文年烟瘾很大,房子里总是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秀姑真的是勤劳能干,洗衣拖地,煮饭烧菜,家务活干得滴水不漏。秀姑烧的菜,本色地道,这多亏了她在安丰中学食堂工作的经历。在家里能吃到兴化土菜,这勾起高文年许多美好的回忆,高文年很是满意。每天,高老师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繁重的教学工作似乎变得轻轻松松了。秀姑明白,虽然高文年大她十几岁,长了一辈,但毕竟是孤男寡女,很不方便,所以秀姑做完活就离开,她和高文年一起的时间并不多。那天,秀姑干着家务,高文年回来了,说今天身体不舒服,请了假。中饭烧好后,秀姑正准备回出租房,高文年叫住了她,他要秀姑和他一起吃。黄不起面子,秀姑只好顺从。高文年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张裕干红,非要请秀姑陪他喝两杯。秀姑不会喝酒,喝了一点,两颊通红通红。高文年拿出一沓钞票,朝秀姑面前晃了下:“这给你零用。”秀姑连忙推掉,说:“等做完一月结算。”

此时的高文年已喝得微醺,色色地看着秀姑,喝了酒的秀姑似乎有种别样的韵味。高文年倚酒三分醉,开始对秀姑动手动脚。秀姑先是避让,谁知高文年动起了粗,抱起秀姑望沙发上一扔,一顿狂吻乱啃之后,他想霸王硬上弓了。高文年也许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女人百分之九十九屈从于既成事实。没有想到的是,秀姑居然是那百分之一。水乡姑娘,常年劳作,有两把力气;再说秀姑有过情感挫折,对浅薄的男人更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高文年能不吃亏嘛。情急之下,秀姑狠命地把高文年一推,可怜的高老师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眼镜也身首异处,秀姑夺路而逃。走投无路,她只好又来找凤姐。

翠芳说:“这个帐要算到木匠头上。他真是昏了头了,把秀姑往火坑送。便宜姓高的了,是我就把他大腿夹裆里的毛揪下来。”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记住光头圆脸的不都是和尚就行了。”凤姐也来劝她。

大家一顿劝说,秀姑平静了许多。凤姐很是大度,收留了她。

31

天气说冷就冷下来了。凤城的气候很怪,秋天很短,没有过渡,哧溜一下冬天就临近了。刮了几次北风,大地便一片萧瑟,梧桐树叶早已飘落殆尽,只有光秃秃的枝干在风中摇曳。

自信点讲,我的身体是蛮壮实的,可还是顶不住这恶劣的天气。从小我就怕冷,父亲说我是缺少阳气,给我吃猪尿泡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这个。可是,没有用。一到冬天,我总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熊猫,跟天斗?我没有这个能力。凤城的冬天也这么冷,我是始料不及的,要知道,我冬天的“行头”可都在三圩呢,怎么办?临近岁尾,又是我们公司大忙季节。这不,我们公司刚刚推出了“开泰大礼盒”,包装新颖,价格实惠,一上市就供不应求。没办法,得加班加点啊,谁不想春节多拿些红包?再说,我大小是个领导,得身先士卒,自然更没有时间回三圩了。销售部真忙!

知儿莫如母。母亲打来电话,说姐姐和外甥女来看我了,顺便把我冬天的衣服也带来。姐姐在三圩镇财政所工作,岁尾也很忙;姐夫在盐城工作,他们是大学同学。姐姐大我八岁,成熟很早,做了很多应该是我父亲母亲做的事情,我上大学也是我的姐姐送我、看我的。父亲母亲反正从来没有离开过三圩,真是打死不离“战场”呀。他们要做生意,商场如战场,没有“中场休息”,一年到头除了春节的几天,总是忙个不休。难怪,父亲说他做的是讨饭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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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明月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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