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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集镇,一个男人如果手艺好,人再漂亮,难免会惹些麻烦。在师傅家学徒的时候,木匠曾经引得许多女子驻足观看。当时的他穿着弹力背心,迈这弓箭步,双手推着刨子,露出浑身腱子肉。在热情洋溢的刨花丛中,木匠像一尊活雕塑,镇上的女人眼睛直勾勾的,惊呆了。当时的王木匠,身强力壮,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看见女人们欣赏,王木匠更加卖力,显摆,引得师傅捋着胡须在一旁微笑。

肥水不流外人田。田师傅是个有心人,他想到了侄女田爱花,爱花至今还没有婆家。在三圩镇,爱花是名副其实的一朵花,香气四溢,娇艳迷人。面对这“好一朵茉莉花”,不知多少人想摘想采,但个个铩羽而归,无功而返。为什么呢?因为有田师傅护着掖着,小心翼翼。不是他做伯父的越位多事,因为爱花从小就是他拉扯大的,胜似他的亲闺女,他自然要过过目,把把关,不是有句话叫“买锅要敲敲,嫁女要挑挑”吗?唯有他的爱徒王大富,他没有说什么。

爱花人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她比木匠低一个年级,王木匠在三圩中学上高二的时候,她上高一。在三圩中学田径队,他们并肩战斗过,共同为母校赢得过荣誉。三圩中学的校史上有爱花的名字,跳远记录是她创造的。繁重的农活对爱花来说,似乎是一种锻炼,她的身材越发挺拔丰满。她白皙的皮肤,似乎永远晒不黑。结婚后,田爱花变成了田嫂。新婚之夜,王木匠内内外外仔仔细细研究了她:身材匀称,胸满臀圆,简直就是高中历史书油画上的“自由女神”。从此,他上瘾了,一发不可收拾,今年女儿十八儿子十五了,似乎还没有研究透田嫂。

离家几十天了,现在突然中断了对田嫂的研究,王木匠有点不适应,甚至干着急。近来王木匠常常发现,清晨,他胯下的玩意,会鲤鱼打挺,向他立正报告,似乎诉说着什么苦恼,这可是一个男人的刚性需求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木匠不是狼也不是虎,他四十一了。他感到他更像一只豹子,野豹子,野性十足,活力无限,似乎永远充满着饥饿,在漫无目的寻找着猎物。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能迅速反应。他的野性,似乎只有发情的母豹能驯服他,

田嫂就是那头母豹,她用她特有的母性,让丈夫变得平静。田嫂能在怀里帮木匠完成从一头凶猛的豹子向一头温顺小鹿的嬗变,然后让他安安静静睡着,很香、很踏实。聪明的女人善于以柔克刚,田嫂就是这样细心的女人,能从最细微的细节了解丈夫的需要。可是,这头母豹不在他身边。

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丑巴巴。女人确实比男人老得快,木匠深有体会。还是上个月在三圩镇的时候,木匠研究发现,老婆腰明显发粗了,胸部开始下垂了,有些耷拉,这多多少少减少了他的兴致。对比之下,他感觉到风城的女人保持很好。现在他给干活的房东,四十好几了,身材还富有曲线,胸部半露半隐,从露的部分来看,似乎弹性十足。这个年龄如果是农村,女人身材可能就是祖母级的了,臃肿不堪,柴油桶一般,上下一样粗。

学徒时,木匠就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不管多新式的家具,无论奥特式还是组合式,他稍加研究就能了解个八九不离十。同样,他是男人,自然也喜欢研究女人。他经常用目光毫不留情地把凤城女人脱得精光,细细品味,想象着女人的各种秘密。他的想象力是惊人的,答案自然也是丰富多彩的。至于答案的准确与否,他没有把握,因为他没有检验过,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而他缺乏实践,为此他很是苦恼。这种苦恼和桂才的苦恼是一样的,桂才的苦恼是学习上遇到拦路虎。一条数学题目百思不得其解时,桂才喜欢歪着脑袋紧锁眉头,这一点父子俩很是相像。木匠经常告诫儿子,解题要充分利用已知条件。现在临到他了,他只能用田嫂这个已知条件,推出他不知道的,他常把对老婆的记忆稍加修改后移植在其她女人身上。

我了解木匠。憋得难受的时候,他胸闷得厉害,好像遭遇了鬼打墙,想走又走不出。他会漫无目的绕着凤城暴走,连犯严重错误的心思都有。

晚上,看着静静熟睡着的桂才,他庆幸自己有控制力。千松万松,裤带不能松,这个错误犯不起啊,不能影响桂才前途啊。桂才是他的指望,他要靠桂才去实现他没有实现的愿望。桂才以后能肯定娶个漂亮的城市女孩,想到会有个城市姑娘叫他公公,他兴奋不已,但更多感到的是一个长辈的责任,于是他身上有了无限的力量。

更多的时候,他会把多余力气花在干活上,唯有工作能消磨他的斗志,让他不七思八想,当然,还有大麦烧。

15

我和凤姐的认识真的很偶然。

凤姐是“巴蜀酸菜鱼馆”的老板。凤城的江洲路,是名副其实的酸菜鱼一条街,沿街开着大大小小的酸菜鱼馆四十多家,蔚为壮观。夜色降临,常有不少外地牌照的小车子,早早停在路边,都是慕名而来品尝酸菜鱼的,大饭店吃腻了,偶尔来这里,真的感到新鲜别样。工薪阶层,碰头聚会也喜欢来这里,价格不贵,三百元一桌就能把七八个人撑得打饱嗝。各个鱼馆的酸菜鱼风格不尽相同,或幸辣一些或酸甜一些,但小异大同。凤姐的鱼馆应该说比较大的(福记最大)。凤城人喜欢吃酸菜鱼,他们的酸菜鱼自然也烧得颇有水平:黑底的飞盘大瓷盆,满满的,中间是鱼片,酸菜四周衬着,众星捧月一般。鱼片嫩白得像和田羊脂玉,令人不忍下箸,上面点缀着少许芝麻,香菜。搛几片放进嘴里,香美鲜醇,滑润得很,带着丝丝辣味,很能刺激起人的食欲。

也是个星期天,快吃饭了,有个在凤城打工的高中同学找我,为尽地主之谊,我请他喝两杯,我选择了“巴蜀酸菜鱼馆”,因为翠芳在那。

“巴蜀酸菜鱼馆”在江洲路路西,门面不算显眼,是坐北朝南的两进三间老式瓦房改建的,店里没有太多的装饰,显得素雅干净。

翠芳吩咐了烧菜师傅,又给我们沏了杯茶,便到里面忙去了。我们在大厅候着。隔壁桌上刚刚有两个人吃完饭,桌上杯盘狼藉,两个人站了起来,一胖一瘦,反差很大。两个人拿着牙签,一边剔着,一边往外走。翠芳从里面出来收钱,提醒他们说:

“师傅,你们还没买单呢?”

“请告诉你们老板,记在孟光头的账上!”脖子上挂着粗壮黄金项链的胖子说道。

“不行啊,店里有规矩,我们做不了住。老板不在家,刚刚出去的。”翠芳很紧张,也很小心。

“废什么话?老板来,你就说他老公孟光头的债主来吃的,我姓黄。来吃了几次了,你们老板知道。”

我连忙帮翠芳圆场:“大哥,一账归一账。你们不能为难人家打工的!”

“你是谁?还轮不到你讲话!”

“我只是说句公道话,没有其它意思。”

“你小子找死,我们的事情你管不着。”胖子气势汹汹,上来就想推搡。

我平时最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更何况欺负的是我的老乡,我虽不会武术,但在大学我也是体育高手,系运动队主力。大二时,我曾经头脑一热,在公共汽车上抓过一个五大三粗的扒手,受到过系领导的表扬,系里的学弟学妹因此称我为“拼命三郎”。我退了两步,摆开了架势。我的同学也站了起来,他也是个大个子。这时,厨房里两位师傅也出来了。

“常小(凤城骂人的话),会有你好果子吃!”可能是被我的架势镇住了,胖子从上衣口袋掏出一百元,“啪”地放在桌上,骂骂咧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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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明月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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