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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大学,我才知道,我上的是学校和专业是多么的垃圾,我有点自暴自弃了。我真不知道大学几年是怎么混下来的。营养专业,说得好听,其实不就是个高级厨师?看来,我这辈子注定和吃离不开了,真正子承父业。女怕选错郎,男怕选错行,我就错得不轻,这种疑似厨师专业找工作确实太难了,高不成低不就。这种心理,可能只有没有出嫁的大龄女子才能感受到。父亲的熏烧摊子依然红红火火,我的工作找得却不尽如意。经过应聘,层层筛选,我顺利地到了一家三星级宾馆工作,做个领班,闲时帮帮厨房做点营养指导(其实那些拿大工资的厨子不买我的账)。两千多元的工资,租个小房子就花了我四百元。班上几个有关系同学都去了事业单位,成绩远远不如我的胖小子于扬去了石城防疫站,工资是我的几倍。我沮丧万分地回家告诉父亲我的情况时,父亲一脸木然。撇了撇嘴:

“振鹏,怎么,跟私人打工?两千元工资?大学白念了?”

振鹏是我的名字。父亲当初给我取名振鹏,含有让我像大鹏一样振翅高飞的意思。如今我成了只折断翅膀的鸟,心有余而力不足。父亲的发问像连珠炮,我满脸羞红,无言以对。父亲不吱声了。我知道他不满我的工作,但又不好让我伤心。邻居顾呆子的儿子小军,高中都没考上,在凤城一职中混了两年,出来就到昆山什么电子公司上班了,工资三千出头。我一个堂堂的本科生居然抵不上一个中专生,这让父亲心里怎么能平衡呢?我和姐姐都曾是父亲的骄傲,现在姐姐在三圩镇“衙门”做个办事员,大小是个吃公家饭的。父亲对我期望远远胜过姐姐,我现在的工作让他老人家人前人后怎么抬头呢?在石城一月两千多元是在贫困线挣扎啊。石城的房价早冲破一万元了。一个大小伙子,没有房子怎么讨老婆,怎么成家立业?

母亲,一辈子窝囊,除了流泪还是流泪。一家之主的父亲倒是颇有定力,沉思片刻,然后把肥厚的手握成拳头在空中有力地挥了挥。

“不行的话,就跟在我后面卖熏烧!”

我知道,这是父亲无奈的决断。父亲并非心血来潮,他是深思熟虑的。至少我在三圩就不要为房子发愁了。是我曾经把父亲送上快乐的巅峰,现在又让他坠入忧愁的深渊。大学毕业生,没有工作,在三圩镇比大姑娘偷姑老爷还要让人丢脸。前几年,镇上有个大学生,没有找到工作,扛起行李回家考研,至今没有考上,弄得文不像个秀才,武不像个兵,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痴痴呆呆,对象也没得一个。

我不敢走在三圩的街上,不敢面对街坊四邻的异样目光、窃窃私语。在三圩,唾沫能淹死人,芝麻大的动静,能引起全镇人的关注。我知道,不管愿意不愿意,我已成了全镇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注意到,卖熏烧的谭小四看到我,亢奋异常,故意抬高声音和我嘘寒问暖,我知道他是在套问情况,为他的“新闻发布会”做准备,我预感三圩镇好像因为我要地震了。我在三圩一天,等于拿皮鞭猛抽父亲的脸面一天。

思考了整整两天两夜,终于,我下定决心,辞了石城的工作。我来到了凤城打拼。凤城是个中等城市,房价不贵,也靠三圩,方便回家。

第二瓶“三泰”银爽啤酒下肚,我的脸开始通红,有些兴奋。借着酒劲,我来到了西站旁散步。

5

晚饭之后的散步是我的习惯,从大学开始一直坚持,既能锻炼身体,又能思考人生。有时,我喜欢带上我的短笛,在没有人的地方,吹几首,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嘛。

天黑了下来,扬州路两旁的霓虹灯开始拼命地闪烁起来,招摇着。汽车西站旁“春光”美容院门口,一个打扮得像吊死鬼的女人,在向我频频招手,硕大的**在颤悠悠地晃着,隐隐约约。

“小帅哥,来爽下子,去去火。新来的靓妹子,便宜,五十快。”

就差来拽我了。对面开来一辆车,白花花的一股光刷地过来,我眼睛一阵昏花,酒泛了上来,我不由打了个趔趄,顺手抱住路边的梧桐树,差点吐了出来。

来到这座城市已经一个月了,我居然还很不熟悉。我的方位感很不好,在西站转盘旁常常昏头昏脑,不辨东西。

两位打扮时尚的女子,从我的身边走过,一阵风似的。伴着盈盈笑语,淡淡的香水味在空气中弥漫。我想起了我的高中同学巧云。

巧云是个典型的水乡妹子,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她虽然皮肤黑一点,其它方面简直无可挑剔,扎着一对长辫子,五官小巧,身材颀长而匀称,丰满浑圆,就像水乡的罗汉鱼。当时,我是班长,她是学习委员,都是班主任的左膀右臂,“工作”让我们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巧云的成绩很好,尤其是英语;我的成绩比巧云略逊一筹(文科拖总分后腿,主要是英语,我的语文还不错),但和巧云不同的是我还是块搞文艺的好料。

我的文艺才能得益于我的舅舅。舅舅个头不高,长相平平,甚至有些猥琐,但吹得一口好笛。再普通的笛子,舅舅总能变着法子吹出天籁之音。年轻的时候,舅舅生活在三圩镇郊的双生村,庄上好几个姑娘为他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舅舅坐山观虎斗,最后轻松抱得美人归。我的舅妈就是当年双生村最水灵的妹子。我的笛子深得我舅舅的真传,在安丰镇上高中时,我的笛子已经吹得有模有样了,不同的是我比舅舅高大帅气多了。我坚信我也能像我的舅舅一样交桃花运,因为我发现已经有几个文科班的女生老在我身边转,和我套近乎,脸颊微红,两眼放光。但我的心里只有巧云。

安丰中学有个传统,每年元旦,都在镇影剧院举行文艺汇演,雷打不动。高三时,我终于有机会登台亮相。记得我当时表演的是笛子独奏《扬鞭催马运粮忙》,笛声抑扬顿挫,高低错落,叠音、滑音的处理都恰到好处。当时的我,真的是年轻气盛,这么高难度的曲子竟然一气呵成,全场震惊,掌声持续不断。我发现台下的巧云,在拼命地鼓掌。人群中,巧云扎着紫红的围巾,很是醒目。

下台以后,我把巧云喊到没人的地方,递给巧云一个纸条。从此,我们就开始“早恋”了。

我承认,那时我们有些疯狂,“恋”成瘾了,成天想的就是设计暗号,约会见面,然后是海誓山盟,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我们感情上升的同时我们的成绩却每况愈下,这瞒不了明察秋毫的班主任朱国生老师。那天,他正教柳永的《雨霖铃》,在介绍作者生平的时候,故意乜了我和巧云一眼,陡然提高了他那有点嘶哑的男中音:

“皇上让柳永‘且去填词’,有些同学如果不用功,心有旁骛,玩世不恭,将来……呵呵呵,也只能‘且去种田’、‘且去修地球’、‘且去卖熏烧’……”老班的话引来了全班哄堂大笑。

没有想到平时斯斯文文的老班施出借题发挥的阴招,我羞得满脸发热发烫,恨不得变成一只小松鼠,钻进课桌抽屉里。

期末考试,我从理科班第一梯队滑到了第二梯队;巧云更惨,学习委员居然考了个倒数。我相信这是安丰中学历史上第一次。在做完寒假补课的动员后,班主任找到我,板着脸,下了最后通牒:要么分开要么收拾书包回家。没有几天,家长发现了;没有几天,巧云转学了。

在离开学校的前一天,我们相约在中学旁边的小树林里幽会。晚上,很好的月亮。月光如水,清风徐来,一切清雅幽静,这为我们的相会增添了诗情画意,但也为我们的分离营造了悲凉的气氛,此时此刻,我们才真正体会到了《雨霖铃》中“多情自古伤别离”的痛苦。

朦胧的月色中,我分明看到巧云眼角挂着晶莹的泪花。

“别忘了我,哥。我不后悔!”

巧云脸慢慢贴近了我,突然双手勾住我的脖子,亲着我,身体几乎失去平衡。我本能地配合着,一手挽着巧云的腰肢,一手无师自通地顺着巧云的衣服向上摸爬。我抖抖索索地解开了她的胸罩,按住了巧云的丨乳丨房,巧云的丨乳丨房像一对刚出笼的小馒头,坚挺而弹性十足。我小心搓揉着,浑身燥热,心怦怦直跳,我不停地调整着呼吸。我们在上演着现代版的《雨霖铃》——活生生的课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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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明月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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