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无需过多考虑是非曲直,重要的是完成自己的职责!
他站在门口漠然的看着陆续来到的丨警丨察进进出出的忙碌着,一会儿救护车也来了,不过他们是来拉尸体的,救护就谈不上了。阿峥木着脸回答着丨警丨察们提出的一切问题,他回答得非常简短,因为他离开的时候嘱咐阿明等人保护好了现场,所以假如他不想回答,他马上可以离开。
只是,阿明说了,这是谋杀,而且,在自己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杀人,他心里有些光火。
算我再帮你一次吧,我拿过你的钱了。他暗里叹了一口气,瞅瞅那边正在做笔录的susan:要想替你父亲报仇吗?那你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等丨警丨察走了以后。
无意中结识的一个人,他偏偏是给你带来致命伤害的魔鬼。经过了这些,她还会有信任么?阿铮又在心里默叹了一口气。
20.汕头的静养
汕头这段时间雨水特别多,由于地处太平洋地震带上,很多对方地震都能影响到汕头,今天阿峥就被震了一下。
这中信酒店的环境还是很好的,朋友在介绍的时候大肆渲染了一番让他很是怀疑那小子语言的真实性,不过过来一住,便使得他过来以后除了偶尔出去海滩边站上一会摆摆姿势喝点小酒,其余的大部分时间猫在酒店写一些不能换钱花的玩意儿抒抒情啥的。
这天下午雨停了,院子里的树叶似乎又恢复了生机一般的绿得发亮,海滩上海浪一阵阵的扑打着堤岸的声音诱惑着他,他坐着把茶壶里的开水喝完,骨子里那种种倾倾欲动的感觉又来了。
在跟*喝酒的时候,那家伙如是说:这谁都有着浪漫的天性,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对于这句话,阿峥虽然嗤之以鼻,但独自一人的时候还是颇为赞成他的话的,譬如现在这样的时段,还真想走出去看看这方才被水洗过的世界,或许在附近的海滩上还能遇见一头美女,这样才不枉了在这么幽雅的地方浪费钞票跟生命啊。
中信酒店离汕头市区也就是20公里左右的南滨龙虎滩,滩上供着妈祖神像,是粤东地区绿化面积最大的环保酒店,濒临南太平洋,风景如画,常年气候宜人、空气清新,含高浓度负离子及植物精气,有“天然氧吧”之美誉,美丽的黄金沙滩,绵延数公里的海岸线,花园式的别墅群……所以一到这样的季节,在天气好的时候沙滩上俊男美女人头汹涌,大款小款携着二奶三奶来这*快活,很是让普通百姓艳羡不已。
他刮掉疯长的胡须,用冷水冲冲苍白的脸,他发现自己眼睛下边有明显的黑眼圈,不知是身体大不如前呢还是因为每晚的梦魇,镜子里,他仿佛又看见蝌蚪血污的脸。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头。
卡宾犬耐克还给兄弟了,那小狗忠心可嘉,离别的时候眼神哀怨得跟热恋中的女人离开自己的男人远行一样。
有时候畜牲比人重感情,因为它们的目的单纯。
揉揉腿,揉揉肩膀,这该死的,旧伤一到这样温差很高的天气就开始疼。
从3号楼出来,沿着2号楼的过道,穿过一座假山,走到大堂,他前些天往这里进进出出的时候看见一头美女,老坐在大堂咖啡馆的角落里看书,但自己每次走过的时候,那美女的目光肯定会扫过来的,这小子虽然不敢有进一步的接近,但毕竟是男人的虚荣心作祟吧,走到那里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用余光拼命的朝那边看,直到眼部肌肉抽筋为止。
今天那美女不在。
阿峥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大步朝门口迈去,长的还算英俊的门僮笑眯眯的拉开大门,而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冒冒失失的撞了进来,阿峥迅速往左边一闪,也立即发现了身影就是那个一直偷看他的美女,赶紧的右手一伸将她扶住,那女孩推开他的手,有点不好意思的冲他点点头,阿峥尴尬的拿左手拍拍右手。
“你出去?”
阿峥点点头,他向来嘴拙自诩。
“我才去外边转了转,外边风很大呢。”女孩回头看看外面,盯着阿峥说,眼神里有些许期待。
阿峥踌躇了一下。
“那我回去了。”
“你住几号楼啊?”女孩问。“要不我们到咖啡馆坐坐?”
“好啊。”
让自己放松一下吧,他想。从离开广州那天开始,噩梦似乎来的比以往更频繁些了,为什么不能放松一下呢?
他记得临离开广州的时候,那个叫阿明的小伙子求助的眼神;他记得他说过的话,这是谋杀!!
谋杀又怎么样?这世界上需要了结的事情太多,这世上杀人的方法太多,这世上让人死亡的理由太多,而需要死亡的,也太多!
21.偶遇,偶遇?
“得浪费多少纳税人的钱在拍照片跟录像上。”阿铮眼睛从电视上移开,放在桌子下的手挪到了桌面上,微笑着看着那女孩。
两人坐了半个小时,阿峥一直面带微笑听那女孩说话,当然女孩说的也不多,但阿峥大概地了解了这女孩是汕头本地人,在广州上的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但在母亲的要求下回来帮助家里打理生意,她只要一有空就会开车进来住上几天,她喜欢极度清净跟极度嘈杂的环境,总之是两个极端。
他虽然没老盯着那女孩看,但眼角的余光讲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前额又高又宽,头发向后捆绑着,发际成尖尖的v字型,鼻子尖而挺,嘴唇很薄但线条柔和,下颚稍微宽了一点,但这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份坚强,颧骨很漂亮,脸部线条明朗,细细的白金项链下吊着一颗钻石,皮肤白皙,下巴部位有一颗小痣,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生动,紫色的裙子无明显logo,但看袖子跟肩膀那细细花纹的细密合缝便知道价格不菲。
阿峥还注意到,这女孩由始至终没提及她的父亲。
“说说你吧?你平常会干什么呢?去游泳?”那女孩突然冒出一句。
阿峥方才正盯着咖啡馆一角的电视,里边正在放着一领导讲话的形象,台下记者跟苍蝇似的,镁光灯闪闪烁烁,他便蹦出上边那一句话来。
女孩“噗”的笑出声来。
阿峥有点尴尬。
“我其实没正式工作的,通常工作一段时间我就辞职,把钱花完再继续工作。噢,我不游泳,怕水。”
他觉得坦率是良好的品质,虽然有时候自己不是那么坦率。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会到汕头来呢?为什么怕水啊?”
阿峥更加尴尬,“一位朋友叫我过来的,我顺便在这写一点不能换钱花的东西。”他本想说自己就是*,不过一是觉得*没自己帅,一是觉得这样也太明目张胆的欺骗了,万一对方在某网站看过*的照片,那就不好玩了。至于为什么怕水,他不想说。
“哦?你写作么?”女孩似乎来了兴趣,没纠缠为什么怕水的话题。
“算是回忆吧,我经常去写一些过去了的东西,就当作是遗忘之前的怀念。”阿峥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凉了。
女孩凝视了他几秒。
“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昊莲,日天昊,莲花的莲。名片之类的就不给了吧,太矫情。”
“孟峥,山字加战争的争。”
他停顿了一下,“你可以叫我蝌蚪的,我朋友们喜欢这样叫我。”
“你皮肤比蝌蚪还要黑呢,呵呵,平常说话都这么少吗?”
“这个形容不大好。不是,通常有的人让我紧张有的人让我无所谓。”
“看来你不是不会说话,你知道吗?你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说说。”
“嗯,首先得承认的是,你属于五官特别耐看的男人,你身上有一种味道,怎么说呢?你整个人就像一块被锻炼成型的钢铁,强硬、具有攻击性,你的眼神很坚定,你站着的时候像一座山……总之很沉稳……总之你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尤其是成熟的女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