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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骑兵第一式,虽然不光彩,可发挥最大的作用,他们被成倍骑兵包围着,依然血战重重,包围时大时小,喊杀声震天,哥萨克人不得不扩大包围圈,使中国骑兵失去并肩作战的依托。

我们刚进密林,哥萨克人就追了上来,密林里机枪响了起来,50多个步兵和伤员,掩护我们撤退,走出没多远,传来一阵炮声,一会机枪声停止,密林沉寂一会,传来几声手榴弹的闷响。

密林不像草原,马可以奔腾,要求有很好的骑术,我回头一看,到处闪动着哥萨克人的身影,看来,我们是跑不出这片老林子了,我们一块撤出来的10多个人,已经跑散,要想活下去,必须冲出密林。

我俯下身,放松缰绳,不停地拍打马屁,可没人驾驭的马,在树林里,是跑不起来的,追兵越来越近,子丨弹丨从耳旁呼啸而过,好容易遇到下坡,我滚下马,也学小个子双肘双膝一夹一蹿,上了树,哥萨克骑兵从我的脚下疾驰而过。

他们的步兵也怪叫着上了坡,我知道,他们是死人活人都不放过,死尸也要捅三刀,我一摸手枪还在,心想,绝不能让他们活捉。

远处传来枪声,他们追过去,我想坚持到天黑,再从树上下来,不一会,密林里静了下来,我不由想起尹团长,决不能让尹团长暴尸荒野

远处杀场硝烟淡淡,我来到一个中国骑兵的尸体旁,他被分了家,我没法为他收尸,用树叶枯枝,草草掩埋,怱见前面有人影一闪,我提枪追过去。

这是一个湖北人,才19岁,从太原讲武堂学校来到俄国,他是躲进熊洞里,才活了下来,他说:“尹团长让他们军校生,坚持活下去,重组骑兵团,中国劳工很勇敢,只是缺少带兵打仗的军官”,我才知道,我们一块突围的10多个人,全是军校生。

我俩走走停停,来到骑兵团战斗过的密林中,现场残不忍睹,没有一个全尸,走出密林一看,刚战斗过的地方,尸体成片成垛,哥萨克骑兵基本全是肚子被豁开,中国骑兵差不多是大卸八块,哥萨克人在救治伤员,看着胸前白底红字的红十字会员,我想起了妮。

天黑后,借着篝火,我俩找到尹团长的遗体,他的遗体被人搜过,一件遗物也没留下来,找到张景琦时,我更悲伤,他已被剁成数不清的肉块,我只好捡起他的辫子。

见前面有两人抬伤员,我拾起把刀上去,一看是一个中国人,一个欧洲神职人员,我一脚踢翻担架,上前就砍哥萨克人,神甫拉住我说:“你不能这样,要人道”,我说:“你看看,我们中国人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他们讲人道吗?”。

这个神甫顶好,取出面包让我们吃,他说:“中国人,中国人,中国人没有投降的,全是战死,中国民族,将来了不起”,我说:“以前更了不起”,我趁他俩不注意,把刀插进哥萨克人的心脏。

我们四个人抬着尹团长的尸体,来到密林,挖坑间,我把骑兵刀都拗断了,做个记号,就押着他俩朝铁路方向走,我知道,到铁路,一定能找到桑副团长。

神甫非要回去,说要组织救治工作,我没有放他,先前的政委说过,应该有个牧师,欧洲人信耶酥,俄国人信东正教,中国军团,俘虏了许多捷克斯洛伐克军团里的欧洲人,他们都参加了苏联红军。

路上遇到一股白匪军的骑兵游击小分队,他们到处搜剿中国人,有时,连贝加尔湖土著也不放过,神甫迎上前说些什么,好在,他没有出卖我们。

到了铁路线,见电杆上有几个被吊死的中国人在晃悠,神甫念念有词的做弥撒,我知道,中国人已经和白匪军结下不共戴天之仇,想起连金矿和我一起蹲大牢,德国人诵的诗句:“没有人是无辜的,每个人都有罪,面对罪恶,沉默是犯罪,写诗是可耻”。

这时军校生看到,有一队捷克斯洛伐克判军的巡逻队过来,拉着我穿进林子里,他们放了几枪,好在他们是护路巡警,不是游击骑兵,我们又逃过一劫,可把神甫给丢了。

当找到桑副团长时,他铁青的脸,像喷火的雕像,沉默的令人可怕,按我的想像,他会暴跳如雷,当下率兵找谢苗诺夫,但他没有,只是凝视着篝火,握刀的手,在颤抖。

第二天,他亲自刷马,勤务兵吓的躲在树后,所有的士兵,不敢大声喧哗,晚里,他失踪了,我知道,他一定是给尹团长上香去了,带着几个人,找到了他,他前襟湿漉漉的,铁男儿情深至极。

我跟他说:“尹团长让重新组建骑兵团”,他还是一言不发,回到部队后,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退出中国骑兵团,从此,他单人双马双枪双刀,游弋在密林深处,像头孤狼,寻找谢苗诺夫。

这支最后的中国骑兵部队,归属到任辅臣团,郭老九丢失了白海市,带着剩余部队,也来到乌拉尔,任辅臣团,已经壮大到4000多人,全部是俄式武器。

任团长任命小个子(桑副团长)为中国骑兵营营长,可小个子不归队,找也找不着,就任命陈柏川为代理营长,陈营长是东北人,长着浓密的大胡子,高高的个子。

围剿中国军团的白匪军,为了控制西伯利亚地区,在乌拉尔到外抓兵派粮,很多俄国的青壮年,都躲进密林中,有的加入中国军团,其中,也有白匪军派出的密探。

乌拉尔山脉,将俄国的欧洲部分和东西伯利亚隔离开来,乌拉尔河是欧洲和亚洲的界河,这一带是哥萨克人的世袭居住地,哥萨克人早先是奴隶身份,叶卡捷琳娜二世宣布他们是自由人。

谁控制了乌拉尔地区,谁就掌握了远东战线的主动,高尔察克不断向乌拉尔派兵,列宁提出:“一切为了东线战场”,苏联红军的伏龙芝的第四集团军,来到乌拉尔。

西伯利亚冬天来的要早,我带着30多骑兵,来到贝加尔湖地区,设法找回小个子,可莽莽森林,浩浩湖水,找他如大海捞针,我知道,他一会给尹团长上坟,就在坟地等他。

昔日的战场,狼啃风吹,白骨累累,可我们无法收拾,白匪军的密探和骑兵游击,随时都会出现。半夜里,时常听到枪声和爆炸声,我知道,又是小个子在偷袭。

一天拂晓,听枪声由远而近,我们从地窝子里钻出来,见有60多骑兵游击,举着火把,围住一片老林,林中不时传出枪声,一个哥萨克人大叫着,带头钻进林里。

他们人多,我们也不敢出击,静等时机变化,天大亮时,林子里起了火,正值秋高枯荒时节,不一会,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有些骑兵带着火,从林子里跑出来,在地上打滚,

一匹马从火中跑出来,挥刀猛劈,我一看,正是小个子,带队冲了过去,不一会就结束了战斗,我一看小个子,头发眉毛焦黄,脸上黑一片血一片,要不是他个头低,真不敢相认。

他见到我们,还是冷冷地说:“走”,我们跟着他来到一片桦树林,挖出个沉甸甸的麻袋,他搭上马,带头来到尹团长坟前,挖个坑,把麻袋扔进去。

我猜想,可能是哥萨克人的脑袋,当他划开麻袋,我打个冷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麻袋里,全是挥舞马刀的右手,他现在已经成了魔头,而不是战士,他的血,已经冷了。

我们回到乌拉尔,正赶上号称“契卡之父”的捷尔任斯基,在中国军团招集“肃反工作人员”,他听完我陈述,当即把小个子招至麾下,从此,我再也没有见到他,只是听说过,他是”契卡“六组成员,专门搞暗杀。

日本投降那年,我收到他从新疆伊犁寄来的信,看来,他逃过了“大清洗”,随难民被驱赶回中国。

俄国内战结束后,有不少中国人,参加了契卡组织,我是在莫斯科结婚定居后,经人介绍,参加的“契卡”。

全俄肃反委员会主席捷尔任斯基死后,他的画像和拓的石膏面模、拓的手纹以及他的军装都被装进玻璃柜中,摆放在克格勃军官俱乐部的会议厅中。

(大型回忆录)《中国骑兵团》原创李梅五

第八集乌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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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骑兵团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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