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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军人说,海参崴距朝鲜160公里,看来,我们的方向是对头的,只要朝西走,听到火车汽笛响,就行了,他没用了。老头点点头,头领把日本探子剥光,挖个雪坑和死尸一块扔进去。

现在是不能生火,马没饲料,人也没的吃,头领和军人还有老头商量,马帮进入密林中,隐藏起来,他们进城联系,购买食品和饲料,老头点点头。

第二天他们回来,带回一雪撬脸盆大的面包,没有饲料,头领说:“海参崴日本探子多,没敢买饲料”,这些面包是从中国劳工处买的,工地上常有人一车一车的买面包,没人在意。看军人们喜形于色,想来,他们也联系上。

没办法,只好给马也吃面包,想起朝鲜人忍饥挨饿,我们却用面包喂马,可也是没法子的事儿,马帮马帮,没马怎么行,有的马,比劳工还值钱。

听到火车响,我们又紧张起来,不敢靠近铁路线走,有铁路骑警,就绕大弯躲着村庄从密林穿过,到是可以生火,只是冬天马饲料不好买,只好让马喝煮罂粟的水,吃煮软的罂粟杆,走了1个月,才到预定地区。

前来接头的巡道工,也是军人,他们的地窨,有的有地洞,就把枪藏一部分,隔一段,藏一批,空雪撬和马离开马帮,这样,又用去20多天。

我们在一个2级车站,休整了两天,还剩下一些罂栗杆,也装上车,又出发了,道上不时有雪撬加入马帮。看来,这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这趟马帮的雪撬,20辆,装的是葵花籽。

西伯利亚地区人烟稀少,葵花都是野生的,这些东西不值钱,已经到了深冬,天气变化不会太大,一般在初冬和冬末,风夹雪,或是大雪天多些,过乌拉尔,走了20天的雪原,翻过兴安岭,才知是到中国境内,一路上也没遇到太大的风雪和雪崩。

还是我跟老头打前阵,他说:"看老朋友去",一路上,他断断续续给我讲了很多识风辨雪看星月的经验,可太多,我一时也记不住,只是留下印象,对我以后从事特工工作,起到很大的作用。

只是越走,越觉得马不对劲,早起出发时,精神头很足,到中午,头就耷拉下来,走路也没劲,好像拉着多重的雪撬,可雪撬装的是葵花,没多重。喂过水吃过饲料后,又精神头十足,天没黑,头又耷拉下来,去朝鲜时,没有这个现象。

头领以为马拉稀,可检查马粪,成团成蛋,又以为有人下毒,这不可能,还是去朝鲜这拨人,老头一拍大腿说:“马完啦”,原来,我们在朝鲜垫车用的罂栗杆和枝叶,也含有吗啡因,后来没饲料,就给马煮罂栗杆,水饮杆吃,这样久而久之,马就染上了鸦片瘾。

头领也着急问怎么办,老头说:“没办法,只有等到来年开春,马吃青草芽换肠肚时,调理吧,好在雪撬上还带着些罂栗杆,到了驻地,我跟张大帅要点大烟膏”,我以为他说大话。

翻过兴安岭,走了2天,有30多人的马队,穿着土黄色的棉大衣,戴狗皮帽子,都打着绑腿,前来接应,来到一个村庄,有几个军官,见面顶亲热,招呼我们喝酒吃肉。这是张作霖的边防站,驻着一个营的官兵。

他们把老头安置地上都铺着毡子的房间里,桌上烟枪,点心,肉和酒,随吃随拿,我跟着老头享了两天的福,不知道为什么官兵这么款待他,当官的进门,还要喊报告。

驻了2天,开来1辆小卧车,5辆架着机枪的汽车,前面2辆是卫队,后3辆装的全是军火。士兵们列成整齐的队伍,很是威风,我又升起当兵的念头。

只见一戎装大官,皮靴锃亮,八字胡,两眼炯炯有神,下车看都不看向他敬礼的营长,迈着大方步大叫:“老哥哥嗳,霖子看你来了”,老头打开门,两个人热情拥抱在一起。我才知道,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张作霖。

回去的路上,我问老头,怎么跟张大帅关系哪么好,他闭口不谈。在翻越海拉尔山时,遇到一股土匪,头领说了几句黑话,他们纷纷从雪窝子钻出来,我一看,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物,梭枪大刀都有,他们的枪,还不如在朝鲜扔的枪好,奇怪的是他们一人背着个包。

跑过来个莽汉,嗵一下就给老爷子跪下,双手往地下一按,手跟熊掌差不多,嗵嗵连着9个大响头,起来眼珠子往一块挤,他想让张作霖收编他们,好去打日本人,让老爷子搭着桥,老爷子一声不吭。

莽汉又是嗵嗵的叩头,老爷子依然不睁眼,他一看没辙,叹口长气,把手一挥说:“散伙”,原来他们背着包,是为了这一锤子。成则当兵,不成则散伙,只是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老头和张作霖有铁关系。

土匪头朝林子里走去,后面跟着6个人,他端起枪说:“给我滚,回家种地去”,哪6个人怏怏的,不知何去何从,林子里传来一声枪响,跑过去几个人,一个方头大脸的人,提枪回来说:“大瓢把子挂了”。

真是树倒弥猴散,40多个土匪,一哄而散,朝哪个方向的人都有。提枪的大头,茫然四顾,可能是无家可归,给头领跪下,要跟马帮走,军人一个劲给头领使眼色,其实,不用他使眼色,头领也不能收,马帮入伙有规距。

大头跪着不起来,我们赶马就走,他大叫:“要是不收,我也挂”。说着,还把鞋脱掉,把枪口对着自己,用脚指头抠着板机说,收不收,我提刀过去,把枪口抬高,他还真的放了一枪,吓我一跳。

老头让我去看,我不明白看什么,他头一歪闭只眼,我明白了,带两雇工跑到林子里,果真是哪个土匪头自杀了,头都给打烂了,雇工要扒他的衣服,我说:“人家想抗日,算了吧,别糟贱他了”。

我回来对老头点点头,有个人还说:“头都给打烂了”,老头沉默一会,对头领点点头,这样,大头就跟上了我们。他也顶勤快,跑前跑后,干活也不偷懒,就是一点,爱喝酒,在马上晃来晃去,我们都以为蒙古人。

一次他撒尿时,我无意间看见他穿着裤衩,当时也没多想,那时,中国人很少穿裤衩,蒙古人穿的更少,他骑在马上,醉的晃晃悠悠,偶尔还要回头看一眼。

到了暗窨处,我们打开隐蔽的洞口,借着火光,看他很是吃惊,到了俄国境内,他显的有些慌张,酒也不喝了,直到听到火车笛声响,才恢复常态。

一天早起起来,发现他不见了,我细细想想,从他入马帮哪天想起,对了,土匪头自杀时,两脚上都穿着鞋,不像他哪样,脱鞋用脚指头抠板机,哪时的枪筒很长,还有,他穿裤衩,记得在朝鲜,扒日本兵的衣服时,他们都穿着,还是跟踪我们的日本探子,也穿裤衩。

他到俄国境内,一口酒也不喝,天天酒不离嘴的人,说戒就戒是不可能。我心说,这个人靠不住,就跟老头说,他说:“追回来”,我跟头领一说,头领马上带我和两个军人追去,

我们骑马寻找脚印,看脚印是朝铁路线去的,我们紧追,怕他上了火车,在一个小车站,终于堵住了他,头领上前就他两耳光,打的他鼻口流血,问:“为什么不说一声就离开马帮”,他说:“要去金矿淘金,不想跟马帮了”,头领说:“不行,跟我们回去”。

离开车站,头领就把他搜个遍,绑了起来横担在我的马上,马一跑一癫,他就吐了起来,吐的我好恶心,气的我捣他两拳,他吐的更厉害了,我只好下马,把他掀下来,让他吐。

他跪在地上吐,溅的腿上身上全是脏物,我没注意到,他跪着的时候,从鞋帮里抽出一根细长的刀片。看他的恶心样,我狠狠踢了他两脚,又把他举起来放到马上,我还没上马,他侧身一扭,就跨上马鞍,两腿一夹,纵马就朝铁路线上跑,我急的大喊大叫,头领他们勒马就追。

这家伙骑术真不错,绑着双手还能骑马跑那么快,不一会他割断绳子,顺着铁路跑,后面过来一列货车,马受惊一跳,把他掀下马,这家伙起身上了铁路,跟着火车紧跑几步,抓住扶手,三下两下上了车顶,爬在车顶上,还朝我们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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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骑兵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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