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点击屏幕中间,可以看到当前章节及切换阅读主题!

来到另一个暗窨,他们抱出200支油封还在的俄式步枪,头领见里面还有,村长说,你们金子只能换这200支,头领让我把老头背来,他脱掉毡靰鞡靴,倒出的更多,村长喜出望外,又给了100支步枪和100箱子丨弹丨,装满三雪撬。

我们起程时,全村人都送我们,感谢中国人给他们送来了粮食,使他们能熬过漫长的冬天,虽然还有30匹马,义兵领袖说,宁可突围,让日本人打死,也不能杀马。

村长派了一老一少父子俩,做我们的向导,抄近走一条秘密小道越过朝鲜海峡冰封的海面,返回俄国,没走多远,就下起了大雪,头领要就地挖雪窝子避风雪,老头说:“不行,回村”。

果真是狂风怒吼,风雪交加,幸亏及时赶回村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村长见我们回来,有点不高兴,可能是怕我们吃他们的粮食,头领答应给他们留下一匹马,村长露出奇怪的笑,让我们驻下。

村子里有些义兵遗孀,大都到了中年,过度的艰辛,使她们显得衰老,她们得知中国马帮留下来后,仨仨俩俩的来到村长家,要请中国人到家里喝水酒,老头说:“大意是,一人带上两碗我们自带的粮食和半个面包,去吧”,并要我下去拿面包,可我怕老头半夜里有什么事儿,就没去,老头咧嘴笑两下,没说什么。

大雪下了一天两夜,我们只喝了两顿粥,才深刻感受到饥饿的滋味。我想,他们也是饿怕了。饿的滋味说不出的难受,后来俄国大饥荒时,饿死的人太多了。

雪住后,天气睛朗,我们起大早赶路,翻越一座大雪山时,遇到一群长白山雪狼,老远看去,后腰成了一把掐,看来也是饿到家了,马咴咴地乱叫,老头仔细看了看狼群头领说:“杀马”,我们的马都是良种马,朝鲜人的马不好,可他们的领袖十分珍惜马,朝鲜人不敢让杀,怕回去后被枪毙。

头领用日语说:“跟我们走吧,留在垦荒团吃又吃不饱,开春干活还顶累,还要和日本人作战”,少年边听边点头。朝鲜老头紧紧攥着缰绳,和头领对视,少年过去拉住缰绳,朝鲜老人缓缓松开,对头领说:“让他跟你们走吧,不要回来了”,说完,抽出砍刀。

少年哽咽地翻译成日语,头领传给老头,老头凝视了朝鲜老人一会,对头领说:“问他,怎么走”,少年说:“我知道”,老头大声说:“走,快走”,老头的话,我们一般都照办不误,朝鲜少年含着泪,看着一脸肃穆,不停祈祷的老爹。

日本古代有个部落,有一种奇特的风俗,当老人没牙的时候,要上鹰山自裁,如果走不动,要由大儿子背到山上,为的是能够省下一口粮食。朝鲜也有这个传说,不同的是,没牙的老人,要是打死一头狼,村里就给养老,只是朝鲜半岛相对富庶,这个风俗早泯灭了。

我们走出老远,回望老人,他背靠大树,砍刀还在脖子上,10多头狼围着他,不停地嚎叫嘶咬,少年掩面而泣,我们漠不作声,只能为老人祷告。

一声凄呖的狼嗷,划破雪山,老头让雪撬队停下,细听狼嚎,看看雪山和树枝说:“快走”,来到一雪山峡谷地带,老人跪下祈祷,起来时一脸严峻。

老人说:“不出,声音”,我们都紧张起来,惊恐地看着两侧壁仞的冰山,冰面如鬼魅的脸,妖娆而诡谲。我们提心吊胆地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多会雪狼跟在了后面,一会像猎狗一样,在雪撬两侧跑来跑去,马一见狼,不由地加快脚步,我们谁也不敢开枪,老头掏出块马肉干给它,它嗅了嗅,没有吃,跑的更欢了,马似乎不再惊恐,只是奋蹄疾走。

越走山越陡,山脚下的树也越高越密,而狭谷也越窄,一只雪鹰似乎在前面引路,老头向我挥两下手,我上前用马刀拍头马的屁股,它放开蹄,小跑起来,只听的涮涮的声音。

突然,雪鹰拍打一下翅膀,疾飞上天,一会,从冰壁上滚落一块冰,接着,好像有碎裂的声音传来,咔咔的听着胆寒,老头两眼炯炯有神,耳朵也一动一动,我的心又嗵嗵跳个不停,不由想起在冰水铲金窝砂时的情景。

老头站起来,猛烈的抖动缰绳,马放开跑了起来,引得树林骚动,空气好像要爆裂,冰壁上隐隐有小雪团滚落,我回头看看他们,一个个脸色煞白,两眼惊恐万状地盯着冰壁。

雪狼突然像嗷嗷待哺的小狼小狗哪样呜鸣起来,婉转幽呖,温馨舒缓,我们的心渐渐也舒缓许多,全身不再僵硬,雪狼忽高忽底悠绵的声音,不绝于耳,宛若清丽美妙的天籁之音。

老头眼含泪水,转着头找雪狼,我感觉很奇怪,凶残的雪狼,怎么会这么温柔,它的呜鸣,像女神一样,抚摸着我们的心灵。雪狼的气力似乎不够用了,它停顿了一小会,又若长大些的狼,如嘻戏打闹般清幽。

眼看要出狭谷,前面开阔地的密林也能望见树干了,雪狼发出的声音,似乎低沉起来,老头突然说:“让,他们,出谷,你,留下”,我回头对他们说:“快出谷”,头领对老头一揖手,一马当先,朝前奔去。

老头站起来,使劲地抖动缰绳,马疾快地奔驰,到了一处开阔地,两旁的树高大密积,一声爆裂,咔嚓嚓,接着咔嚓声不断响起,老头勒住马说:“砍绳”,我跳下马,抡马刀就砍,马真成了脱缰的野马,狂奔出谷。

我跑到头辆雪撬,老头不见了,他在不远处的大树干叫我,也不知他是怎么爬到哪儿的,我跑过去,抽出匕首插在树上,交替地往上爬,刚才挥刀砍缰绳时,来回奔跑耗些力气,这会好像力不够用,眼看能抓住树枝,实在上不去了,就吊在哪儿。

老头系下根绳子,套在我头上,我一咬牙一借力,终于上去,喘了两口气,三爬两爬上到最高处,老头说:“抱树,踩我肩”,我照办好。

忽然感觉山谷中格外寂静,风也没有了,冰壁也不咔嚓响了,雪狼颤颤悠悠爬到树下,呜的一声,发出最后的绝响,吐一口血,气绝身亡。老头说:“要挖出来,上香,埋”,又笑一下说:“等着吧”。

天地间难以言状的寂静,令人发毛,内心的压力,使汗毛孔都要张嘴呼吸,时间好像停止了。雪鹰一展翅,向空中钻去,雪鹰的唳嘹,一阵阵,好像要引爆冰山。

只见山脚下一阵雪雾,阵隆隆,雪山崩溃了,辅天盖地的雪堆瞬间滚到脚下,他变了声调说:“抱树”,我抱树一闭眼,雪就把我俩埋住。

头脑一阵晕眩,但心里明白,我使劲晃动肩膀,感觉老头在顶起我,我手没可抓着,借不上力,只好由着他一点点顶我,他好像又踩上一级,又顶我,又上一级顶我,我心里一阵阵发热。

他不动了,手也松开了,我感觉头顶压力不是很大,就斜着往上爬,双手不停地捣,肩膀乱晃,只为能挤出空间,有空气呼吸,三捣两捣露出天,我一阵轻松,可我没法回头拉他,就不停在踢踏脚,感觉他托着我的鞋底,还要往出送我,我的眼泪流下来。

我扭两下身子,往下退了退,他抓住我的脚,晃了两下,我心里明白,让我出去,我爬出去,拼命地挖,终于拽住他一只手,使劲拉,把他拉出来,他闭着眼,鼻口还有热气的白雾,就使劲地摇晃叫喊,他哼了一声,咳嗽一下,我放心了,座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睁开眼,翻身抓住我的脚,我抓住他的手晃晃,也躺下,任心嗵嗵地跳,又是一阵晕眩,我闭眼躺下,心渐渐平稳下来,座起四下一看,狭谷不复存在,齐胸高的的树尖像草一样瑟瑟发栗,鹰在盘旋,没有了凄唳的鸣叫。

老头座起,掏出酒壶抿了一口,递给我,我也抿一口,感觉从未有过的香醇,泌人心肺。

老头晃晃悠悠地想站起来,我过去扶他,可他推开我,站直走了几步,呼嗵,又掉进雪窝子里,我赶紧把他拽上来,他嘿嘿一笑,又走了起来,还回头诡异地笑了一面,我好生奇怪,他哈哈大笑。

中国骑兵团》小说在线阅读_第14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玄子2006_的作品进行宣传。

首页

中国骑兵团第14章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经典模式参考起点小说手势
  • 传统模式
  • 经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