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在煤矿干了两个多月,天气渐渐暖和了,这里是新开的矿区,2000多人拥挤在这里,生活和生产资料都供应困难,俄方认为浪费劳力,就容许我们流动。有铁路的地方急待开发,一些木材加工厂,金矿,铁路部门,建筑工地等,都来到矿上招工。

那些军人全都报名到了铁路,尹团长要带我走,我实在不想和军人们裹在一起,谢绝了他。他们的纪律不是很严,有些兵痞经常欺负人。

我站在山坡上,有些茫然,不知去那里做活,劳工们乱找乱问,只见张景琦踱着方步,煞有其事地深谋远虑,我心想,他是个人精,看什么事儿有准头,跟着他准没错,就和小张太监闲聊,张景琦过来问:"咱们去哪儿?"我哪有主意,张景琦又转了两圈,一拍手说:"走,去砍木头。”

就这样,我和张景琦等180多人,报名到了一家木材加工厂,座了两天的火车,下车后没走多远,就到了工场,木材加工厂都离铁路线不远。

刚去的劳工,都去伐木,200多人沿山腰一线拉开,两个人拉大锯,树倒下时要大声喊叫,顺山倒喽。有专门抡大斧砍枝叉,砍成原木堆在山脚。

西伯利亚的天气真是怪,早起穿棉袄,中午穿衬衣。我们这个木材厂有600多人,分工不用指派,因为工钱不一样,伐木装卸都是重体力活,拉大锯是技术活,打下手和杂工就挣的少点,工人们自己挑活干,如果体力弱,本来是打下手的料,而硬要去抬木头,累吐血也没人管。

每间工棚都有一个大工头,两个二工头,一个账房,经常有俄国丨警丨察来巡查。我们工棚的工头是山东大汉,嗓门大拳头也大,打人一拳,半天缓不过气来。

我们200多人住在用枕木搭建的工棚里,里面用羊毛塞住墙缝,上下两层一溜大铺,住下面的能座不能站,地上还是大铁盆,烧的全是胳膊粗的劈柴,铺的是毛毡,盖的是军用毛毯,两人一个,我和一个山西人在一起,他是1913年初到的俄国,淘过金伐过木,累出了毛病就打下手,半夜老是咳嗽。

这是一个靠年轻和体力撑起的中国劳工社会,没有俄国人,我也没法交流俄语,渐渐有点生了。中国人好赌,一些好吃懒做的人,也可能是收复失地的军官,在大棚靠设赌放债过活,尤其是发钱那几天,他们就设赌局,硬拉着人们玩牌,赢了装起,输了欠着,工人们又怕又恨。

张景琦拉大锯,累的老实多了,只有躺下才哼唱几句。他是个赌场老滑头,想捉他的鳖可不容易,有的兵痞不知深浅,想套他,结果被他反套,兵痞不服气,就动起手来,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后来被人约出去,一人对付一群人,大打一架才服输,以后就戒了赌,没事干,用那把剑削了个神不是神,人不像人,鬼头鬼脑的雕像,他说是中国人的守护神关公,还做了个神龛,把神像放在里面。用锯末加上蜡,捻成筷子粗的香,三拜两拜的像那么回事,大工头也喜欢拜,就把神龛钉在门旁边。有的人出门进门,都要弯腰拱手。

中国人的信仰很奇特,什么神也拜,什么神也求,像土地神,妈祖,佛,道,没有神捏出一个神像也要拜,好像神是万能的,如果是一个大集体,他们也会推出一个凡人,当做神来膜拜,但信不信则不知道。宗教是灵魂的归宿。

和我同住的山西人,身体越来越差,就回了中国。后来和一个山东人挤在一起,两个月后,他也走了。工人的流动很普遍,经常三三俩俩的走了,也有成队的人来,有一个天津人,叫刘长友,是俄罗斯马戏团的,因为正在打世界大战,马戏团解散就到木材厂做工,和我住在一起,他会俄语,有时说个没完,有时一言不吭,有时豪爽,有时阴沉的吓人,身上总别着三把刀,说是有仇家,没事时在院子里练飞刀,睡觉时就放在枕头边。

他时常出去一段时间,又悄悄回来,过不了多久,又走了,有时还骑着马回来。和他挤在一起,有点害怕,我就和张景琦说,张景琦说我看一看,观察了几天后摇摇头说:“想不到劳工里,尽是能人。”

他有时给我讲柏林的事,有时讲莫斯科的事情,看来,他到过很远的地方。是个有故事的人。

就这样干了一年,到年底发工钱和福利金后,一天夜里10点多,我们都睡下了。来了七个土匪,五个中国人,两个白俄小伙子,端着两支大枪,进来就把门插死,朝房顶啪地放了一枪,把人们吓一跳。

两个人手持刺刀,冲着刘长友扑了过来,刘长友往起一跳,撞着上辅,一屁股座下,一人用刺刀顶着他的肚子,另一人捆了个结实,抬到辅下火堆旁,一个白俄小伙用脚踩住,刺刀紧顶着他的胸口,看着他被火烤的难受样,我也顶着急。

其余的土匪用刺刀打工人要钱,掏的慢的就给一耳光,有人反抗就朝腿上刺一刀。10多个人挤在设赌人周围,我心里明白,他们是军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打架。

一个土匪搜出刘长友的飞刀,扔在地上,顺手给了我一耳光说:“把钱交出来”,我说:“没有”,他说:“你不耍牌,身上一定有钱”,卡住我的脖子就搜,我身上有800多卢布,是我一年的血汗,说什么也不让他们抢走,我也不知哪来的劲,和他扭打起来,又来两个揌着我就打,当时真急了,管他什么枪什么刀的,四个人滚到铺下。

土匪头一身哥萨克骑兵的装束,高高的貂皮帽,黑色大氅,大马靴,他大喊:“闪开”,端枪就刺,我一滚他又刺,张景琦只是嘴损,但不是孬种,他飞起一脚踢在土匪头胸上,土匪头也是练家子,后退两步晃了晃没有倒下,张景琦抓住枪身两人打在一起,一个土匪扬起刺刀朝张景琦就刺,小张太监一抖毛毯,就罩在那个人头上,罩住头的土匪反手挥了一刀,小张太监抱着肚子,滚在地上。

我翻身跃起,抄起一块大劈柴,也不管小张太监的死活,没头没脑地就砸罩住头的土匪。可能是我的举动出乎土匪们的意料,用枪抵着刘长友的白俄小伙,啪地放了一枪,哆嗦着退子丨弹丨壳,举起又朝房顶放了一枪。土匪头和张景琦听到枪响,也是楞在那儿。

没想到他放两枪,扔下枪就跑,两个白俄小伙,打开门就没了影,不少劳工也趁机跑了出去,被我砸的土匪罩着毛毯躺在地上,不知死活,抢钱的土匪们有些慌了。

刘长友躺在地上大叫:“抢枪,抢枪”,有个兵勇拾起枪,抵在土匪头的腰上,土匪头松开手,枪落在张景琦的手里,又过来几个人把他们围起来。

这个土匪头见过世面,举手一拱说:“兄弟们,我们是冲他来的,(指地上的刘长友)跟你们没有干系,钱我不要了,抬上人,走”,一个人背起倒在地上的土匪,两个人抬起刘长友要走,土匪头抓住张景琦手里的枪说:“我记住你”,张景琦一听这话,一拉又把枪攥在手里。

两人对视了一会,土匪头哼了一声,过去狠狠砸了刘长友两拳说:“全是你惹的”,从怀里掏出三个小铁盒,掂出一个举着说:“这是金子”,另一只手去拿张景琦的枪,张景琦接过金子,掂了掂,点头乐了起来,土匪头也哈哈大笑。

他这一笑,土匪们全懈了劲,没有了嚣张和恶狠,一个土匪又去接兵勇手里的枪,拉了两下没拉动,土匪头说:“那是一斤金子,一人一半”,兵勇松开手,土匪头大声说:“走”。

还没走到门口,刘长友大叫:“梅五救我,梅五救我”,我脑袋嗡一下,什么也不管,上前拽着土匪头说:“把人留下”,张景琦过来往一旁拉我,我一甩他,声音大的出奇说:“把人留下”,土匪头一楞,端起枪刺刀对着我的肚子,张景琦一伸手,又抓住枪身,好几个人围了过来,土匪头翻了两下眼,把枪扔给一个土匪,从马靴里抽出匕首,举起来就扎刘长友,嘴里还恶狠狠的说:“我给你留下”,我上前一把抱住他,摔了他一个踉跄,土匪们有些骚动,挺着刺刀朝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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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骑兵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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