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张景琦在与白匪哥萨克骑兵血拼中,像一只灵豹,手刃数个哥萨克骑兵,被砍断双腿,他座在地上,转着圈找东方时,被哥萨克人剁成肉块,那时,我们都坚信,死后面向东方,魂灵能回到故乡。)

不知多会车早停了,大门敞开,我跳下车抓把雪搡了几下脸,到了边境城满洲里,海关验证需要2天。满洲里是中国的地盘,可由俄国人管辖,称“国中之国”,埠城街上,八乍市联成一片,货铺很多也很兴隆,多经营皮毛、鱼肉、糖茶、布匹等同,俄国人很多,很多中国人都会俄语,看他们和俄国人交流,顶羡慕。

我身无分文,只好瞎逛,一个小个子拉住我,要请我喝酒,我说没钱,他说,走吧,有人请,还有更好的事呢,我也没事就和他走。

城中是木刻楞,就是用石头打地基,然后用木板做墙体,外面用原木装饰,中间填上苔藓,冬天保暖很不错。城边有好多地窨子,烟囱冒着热气,走到一家烧酒窨前,他说去解手,让我等着,

我正朝里瞅,门帘一掀,出来一个醉醺醺两腿直打架的劳工,抱着树哇哇大吐,后面跟出一个高个子女人,见我拽住就往里拉,我没钱不敢进,就扯故起来,她大喊大叫,出来两个人架住我就拖了进去,进去一看,好多穿呢子大衣的中国劳工,心放了下来。

有人招呼我过去座,座下有人就倒酒,我拍着兜说:“我的钱全留给家里了”,他说:“孝子,喝你的吧”,我喝了一口,差点没咽下去,好烈的酒,烧的嗓子眼火辣辣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哈哈大笑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交个朋友吧”,我说:“行呀”,我们山东人讲义气,爱交朋友,可他要锸血为盟,我有点懵,刚认识没交情就喝血酒,不和情理。

我在犹豫间,过来一个稳重的人,拍着我的背说:“我们早注意到你了”。我更懵了,在人生地不熟的境地,被人注意不是好事,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来历,不想加入什么帮会什么秘密组织,可又不知说什么好。

他说:“我知道,你是识字的山东人,正是我们需要的”,我有点吃惊,他说:“我姓尹,湖北人,我们。。。”,顿了一下又说:“我们也是到沙皇俄国淘金的,只是出门在外,抱成团才好共事是不?”,我点点头,他说:“我们现在还在中国,明天就到了俄国,俄国人霸占了我们中国大片国土,你知道不?”我点点头,“要是有人霸占你家的地,烧你家的房子,抢走你的姐妹,你会不会跟他拼命”。

这下我没有点头,当然会拼命,但我不想被人利用,他看出我心存顾虑,端起酒说:“来,喝了这碗”,我赶紧摆手,指着嗓子呀呀地发不出音来,他楞了一下,笑着说:“好吧,我不勉强你,可今天的事儿,不要对外说,明白不?”。我赶紧点头。他招呼大家:“喝,喝,喝完到后间”,我也不知后间是什么意思,只想着赶快离开。(后间有窑姐)

哪个小个子过来,两肘叉开平端酒碗,这是江湖大礼,表示尊重,谁知道是敬酒还是罚酒,看来不喝是不行的,江湖很复杂,先稳场再说,我喝了一口,猛烈咳嗽起来。

他也不说话,插了一块肉直对着我的嘴,我一看,糟了,这是江湖规距,不吃就结下梁子,吃可是要冒风险的,他如果信不过我,想除掉我,在我张嘴吃肉时,往里猛地一送筷,就把我喉咙戳穿了,好在他用的是筷子而不是刀子,我拧着脖子,从侧面叼下肉,他没说话,喝了一口酒离开。

旁边的人拍拍我的背,端着碗望着我,开了头就不得不喝了,我猛喝一大口,胃跟吞了炭一样,又有人端碗过来,我心想,拼一下吧,让他们这么灌下去,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我端起碗一口干掉,他想不到我会这样,把肉碗推过来说:“吃,吃,多吃肉”,我吃两块肉压了压,趋还清醒,就按江湖套路把酒碗扣下,包拳拱拱说:“今天这情我领了,日后必有报答”,说完站起来要走,有人把我按下,姓尹的过来说:“把他送到车上去”。我还逞强说:”不用,我能回去“。

可一出门,就不是我了,胸口火烧火燎,看什么都叠影,可心里还明白,赶紧离开这,爬也要爬回去,至于怎么回去的,我也不知道,醒来后头疼的要裂开。张太监给我端过水,我一口喝干,又喝了一碗,他说:“快去签证吧”,我头重脚轻地来到海关,办证时,办证人对旁边人说:“还有两个没办”,我心说,怕是办不了了。

回到车厢,有人怪怪地看着我。我倒下又睡,但心里明白,这车厢里,也有他们的人。

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是军阀段祺瑞的淮军,因为是秘密行动,就以江湖帮派方式拉拢人。中国人的帮派思想很严重,只要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帮派组织,可他们强行拉人入伙的方法不好。我们山东走江湖闯关东的人很多,从小就爱听前辈讲江湖故事,多少懂点江湖套路。

那个姓尹的,叫尹长臣,是骑兵团团长,是一员骁勇的儒将,冲锋时,总是一马当先,带着我们,纵横驰骋在贝加尔湖一带,在与后贝加尔哥萨克骑旅旅长谢苗诺夫决斗时,被砍断右臂,他单腿跪地,宁死不降,谢苗诺夫很敬重他,给他勒上止血带,要尹团长骑上他的汗血宝马兜一圈,尹团长不受这个屈辱,横刀自刎。我挖冻土埋他时,把哥萨克骑兵刀都拗断了。哥萨克骑兵刀是天下第一骑兵刀。

哪个小个子姓桑,是尹团长的拜把兄弟,是个能在江湖亮腕的人物,经验老道,心狠手辣,尹团长死后,他单人双马双枪,像条狼,游弋在密林深处,寻找谢苗诺夫。后进入“契卡”委员会,专门搞暗杀,日本投降那年,我收到他从新疆伊犁的来信,想来,他是逃过斯大林“大清洗”,随难民被驱逐到新疆,以后就没了消息。

火车走走停停,每到一站,就有人上来送水送煤,有的中国人也上来闲聊,我们也下车乱逛,有的车站相当小,总共才十几户人家。

觉得铁路线上的中国人特别多,装卸、巡道等苦工,基本上全是中国人,到了旧国界赤塔,离贝加尔湖不远,贝加尔湖以前是中国领土,千古名戏苏武牧羊的北海,就在这一带。

赤塔是西伯利亚大铁路的重要枢纽站,需要换车头,我们都下车闲逛,这里用俄币卢布,大洋只能在中国人的交易中使用,像去中国餐馆,中国商号等,有些早到的劳工,就和我们换大洋,然后邮寄回家,俄国银匠也换,打制成饰品或酒具餐具,我真后悔把大洋全留在中国,当时,也有的中国人舍不得赔钱换大洋,就把卢布寄回家,同样花不了。

身上没钱可真是别扭,见一把缕有花纹的小短剑,一拃多长,试着削指甲都噌噌的,俄国面包又硬又劲道,最好是用刀切成片,用手掰老是掉渣,怪浪费的,一直想有把刀。仔细看剑鞘,像是中国女人用的袖剑,真的很喜欢,张景琦眼尖也识货,一把抢过去,说是八国联军入侵京城时,从圆明园掠夺的御品,扔下五块大洋揣进怀里,临走还白了我一眼。

晚上一闭眼,拧着鹿皮的剑柄,镶嵌银丝银花的剑鞘,秋水波纹的剑身,就在眼前晃,忍不住起身,偷出来抚摸,越看越喜欢,也不知那来的怨恨,就把他的辫子削了一截,放回后睡踏实了。

他醒来后哭一会骂一气,整整骂了三天。他爱咋骂咋骂,反正他嘴也从没闲过,不是唱就是骂,一会骂白俄老毛子,说抢了大清国的土地,一会骂张勋,说他忘恩负义,一会骂八国联军,烧了他的羊肉铺,车里的人都让他骂过。

从赤塔出发,后面又加了个车头,前面拉后面推,呼哧呼哧地爬坡,山上全是粗大密实的原始森林,山脚下,贝加尔湖白森森一片,穿了40多个山洞,来回绕盘山路,到了一个小站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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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骑兵团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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