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了出来。高四儿说我日!兰建军说他叫小红袍,高四儿说长啥样,兰建军说人样,高四儿说你那吊样,

兰建军说长的可好看,我见过一次,再没人有他好看。高四儿说,我知道了。高四儿甚至有些沮丧起来

,兰建军问他是不是因为没有人家长的十分之一好看而沮丧,高四儿说,所以你是兰建军,我是高四儿

,这倒弄的兰建军一头雾水起来。

高老三这天早上四点起来,启明星还在那里闪烁。那时侯孩子都认识启明星,最亮的那一颗。街道一片

寂静,用高老三的话,那一刻空气老新鲜啦,吸进肚子里,就象喝山泉。高老三就没出过门,那时侯孩

子有几个出过门的,他不知道山泉,但他听说山泉,那是最清亮的水,天天喝那个仙风道骨。

高老三那条蹑手蹑脚的影子摸遍了整条街,他去的都是葫芦架。其实家家门口几乎都有葫芦架。葫芦可

以吃,味道类似笋瓜,长老了可以舀水或者给孩子玩。有两种葫芦,一种小,两个肚子,叫哑哑葫芦,

也许有些形同哑铃吧,这种多是用来玩。一种大,肉厚,炒菜做水瓢均可。高老三今天的任务是,把所

有的葫芦都搓一遍。正在生长的嫩葫芦,通体一身绒毛,据说把这身绒毛搓去,葫芦就象箍了个壳,不

再生长了。高老三家去年的大葫芦,都长的跟核桃一样大,人家取笑说他家的葫芦是用来舀小磨油的。

高老三一直耿耿于怀。高老三喜欢说有仇不报非君子,高老三一直说高老大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有些人家种了南瓜,搓完了葫芦,那些该死的人还没起来,高老三又去搓南瓜。他发现一个好大的南瓜

,被枝叶遮盖了,怪不得过去路过没看见。他掏出铅笔刀,铅笔刀是偷老二的,全家只老二还在上学,

高老三想过,老二肯定是买来的孩子,跟几个兄弟不一样。他把南瓜底面翻过来,掏出一个洞,去附近

找来干屎橛子,塞了进去,又把洞用那块南瓜封上了。远远的传来吱呀的开门声,他想有赶死的起来了

。于是他加快了破坏的步伐,他开始弄丝瓜。他总共弄了二十几棵丝瓜树吧,这时候天微微亮了,有急

死的已经出门了。高老三抹把头上的汗,弯腰贴墙走了。他弄丝瓜弄的很有策略,提着藤根,一用力,

那藤根就上升了一部分,下面都是虚土,根本看不出来藤根被提了。等到早上人们浇水,丝瓜还是好好

的,但太阳一出来,叶子就耷拉了,不出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当然高老三没忘了一件事,为了不

被怀疑,回来的时候,把自己家的丝瓜也提了。那么多人家吃亏了,自己家吃亏一棵丝瓜,就不是吃亏

了,就算是同情他们送的礼物吧。提了自家丝瓜,他又后悔了。看着人家吃亏那么多,要分到每一个人

家上,和自家吃亏的差不多一样了。于是他偷偷溜回床上去睡回笼觉,就怎么也睡不着了。看着身边的

老大睡的香甜,想到昨天夜里老大跟老二因为一点小事情差点打起来,就去针线盒里找了根线绳,那些

线绳都是过去母亲用线挫成的,买线绳比较贵一些。老大四仰八叉睡着,大裤头睡歪了,露出半个屁股

来。高老三轻轻的掏出老大几几,把线绳的一头绑了上去。另一头,他绑到了床腿上。绑老大时候,分

寸不好把握,绑的松了,起不到效果,一爬起来,脱落了。绑的紧了,又怕老大醒,后来他不管那么多

了,索性一用力,勒进去一个肉沟。老大也就是翻了个身。老三又睡了,这次睡着了。他是被扭打声弄

醒的,他看到老大骑在老二身上。他跳了起来,把老大拖一边,大声说你每次都说老二是咱家买来的孩

子,谁相信啊,拿来证据啊。老大想说他没说,老二扑了上来,又把老大骑在了身下。

高四儿是这个时候回来的,神情疲惫。他不象兰建军那样,衣服给扒了,他还是原来那身衣服,海军短

袖衫,发皱的长裤子,蒙上灰尘的大皮鞋。

对于老大老二的打架,他好象没看到。老三想,见了大世面的人,小世面都会无动于衷的,于是他也学

高四儿,无动于衷起来。

高四儿看来是疲惫极了,也不洗漱,那时侯这条街的孩子基本不刷牙,但是要漱口的。但高四儿已经不

同,高四儿开始用牙粉了,用指头在嘴里搓。没有洗漱的高四儿胡乱扒去衣裤,踢掉皮鞋,一会就在床

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老二跟老大又打了一会,要上学,擦把脸上的泪,背着书包走了。

老大也走了,老三知道老大今天要上班,那家街道工厂,自从他跟三妞相好了,三天两头不去上班,人

家来家里通知了,再不上班就开除了。要不是看他家困难,人家才不来通知,一个烂临时工。

老三等他们都走了,开始仔细的洗头,那肥皂是圆疙瘩肥皂,用剩的肥皂小块块,不舍得扔,捏到一起

就成了疙瘩。洗完头,他用床单擦干,对着镜子梳。本来可以不擦干的,那样好看,好象抹了一头油。

社会上很多人抹头油,很精神。但问题是,时候不大,人家就知道你那不是头油了,总不能随身带一茶

缸水。老三梳好头,去灶间找油瓶,两个看不清颜色的油瓶都倒了,都没有油。突然想起来还有点猪油

在盆子里盖着,就用梳子挖了一块,来到镜子旁,在头发上一直梳理。他发现猪油有发蜡的效果。

一切停当,他来到里面,把自己衣服脱了,鞋子踢了,把高四儿的那身穿上了。高四儿的那双尼龙袜,

他穿着真凉快。

他就去找三妞了。他知道三妞跟街里的许多孩子一样,早不上学了,在家里装模做样干会活,就该出来

野了。他把皮鞋擦的雪亮,那天兰建军叫他两头亮。他头发上的猪油也亮。

他听到了一些人在骂街,他知道是丝瓜的原因。

他站在离三妞家不远的地方,阳光照的他明晃晃的。他一直不知道这么光辉的形象应该怎么站,别的孩

子说,那天他象个来探路的汉奸。孩子们心里面,汉奸都是比较愚蠢的,电影里老打汉奸,汉奸要是反

过来打,我们一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他们就不打了。孩子们说,那天老三就是个来探路的愚蠢的汉

奸。

高老三等了两个小时,也没等到三妞,想到穿了这身行头,不被更多的人看,太吃亏了,于是老三就决

定走出这条街,去世面上晃晃。其实仔细想一想,老三比老大爱虚荣多了,九十年代,大哥大刚流行,

在饭店吃饭,所有带大哥大的人都是把大哥大往桌子上一竖,马上这一桌就不同于别的桌了。别的桌竖

不起那个,别的桌自然就挨三分,有那太爱面子的,就觉得生不如死。高老三那时侯根本去不起大饭店

,他一个工人,有家有口的,去小饭店跟工友们搓一顿,就是相当不错了。但偶尔去小饭店的高老三,

也想讲派头,要是在小饭店能竖一大哥大,那别的桌人不但生不如死,也许直接就死了。九十年代过去

混的人许多退出江湖的,已经发财了,一些高老三也都认识,于是高老三就找他们。高老三说,还认得

我吧,人家说,咋不认得,你好象是高四儿他哥,高老三说什么是好象,听你那口气对我家老四不太感

冒。人家哪敢担待这罪名,就有些慌张,就问,二哥,有啥事情需要帮忙?老三不高兴了,说我是三哥

,你连我是老四的几哥都不知道,你光顾着赚钱了。人家说三哥,对担待,有事情说,四儿我们啥关系

,赴汤蹈火我都认。老三说,用不着你赴汤蹈火,对你来说也就是小事一桩,我晚上要去大饭店赴宴,

没有大哥大不派头,总不能让你买个大哥大吧,其实让你买个大哥大也不值啥,但我毕竟不是老四,老

四让你买俩,他留一个给我一个,你也不敢说啥。我要那么黑,早动用老四了,你信不信,一个电话老

四就过来,天大的事情放一边。告诉你吧,晚上是狄爱国请我,至于他为什么请我,你自己也知道不该

问,你说吧,大哥大借我用一晚上,可以不可以吧,我从来不强求人的,你自己说。人家还能说啥,人

家说,没问题,爱惜点啊,一万八呢。老三说你说这话就看不起人了,一万八可多?我啥没见过?别忘

了,我是老四他三哥。但手里拿了大哥大,还是高兴的,就要宽慰人家,说放心吧,明天完壁归赵。后

来老三倒传出口碑来了,说老三人物,借了都还,弄的人家都想借给他了,间接跟高四儿拉些关系,要

知道过去他们就跟高四儿没什么关系,如今虽说退出江湖,但他们骨子里比平常人更畏惧。于是那两年

的老三,经常提着大哥大,差点沦落成诈骗犯。

高老三这天见了许多许多人,认识的似曾相识的还有不认识的,人们见了他眼光一亮,充满了羡慕,他

一天都得意洋洋的。高老三身上有钱,进入了春季,他身上就开始有钱了。他跑到十分偏远的河堤,去

挖一种草,他们叫这草为毛毛根。剥开绿色的草皮,里面是绵软微甜的草心,很胖的一个草心,那时侯

孩子们都喜欢吃这个。老三挖了许多,就去那离家很远陌生的街道去卖。那里没有认识的人,一毛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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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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