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说，“我钱还没有收回来呢，怎么给你。你是多少来着？”马大胜说，“将近200万呢。”欧阳反问，“你来要钱就要钱，带那么多人干什么，打砸抢呀？我又不是外地人，你这一套给谁看呢？”

马大胜说，“我跟你说，欧阳，咱们是做了四五年生意了，我才这么客气跟你说话，要是换了别人，早不是这样了。”欧阳笑道，“你去我屋里说话，别在这儿让人笑话，让你的人到门口去站着，给我上哨去。”马大胜说，“你少跟我假亲热，我拿了钱就走人。”欧阳说，“帐上没有那么多钱，我还能黄了你的钱不成？”马大胜说，“你的话谁信呀，腾达电脑的李丰不是已经跑了吗，他还欠我十万左右呢。我怕你也跑了，税务局的人已经在你们公司里了查帐了。”欧阳说，“放屁，我跑哪去？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家就这儿的。”

马大胜说，“就是你不跑，你们公司出点事儿也受不了，把你关几天，我的钱还不黄了？你快点把钱给我，咱们还是好朋友，要不，咱们就是仇敌。”

欧阳说，“我对你是没有任何办法，我也不跟你吵，反正我是按照合同办事情，你要是愿意在这里呆着，你就在这儿，我得办公了。”欧阳去了办公室。那个马大胜说，“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你们今天有送支票的，我见着多少拿多少。”

欧阳给徐会计打电话，让她过来，两人一统计，应付的款将近有1400万，应收的也有1500万左右。帐上总共不到200万现金，前几天订购了hb公司的服务器，已经付了200多万，还有100多万要付，要不人家不给发货。

徐会计说，“要不把你入到股票市场的钱调回来一部分，看看先给马大胜付了？”

欧阳说，“肯定不能付，电子城的那些经销商拿咱们的货，还没有给钱呢。这次税务局又不是光查我们公司，其他的公司他们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假设也像李丰那样跑了，恐怕我们的钱也收不回来了。这样，赶快让销售部经理过来，让所有的销售人员都出去收款，先不要卖货了。”

片刻，销售部经理带着七八个销售进来了，欧阳跟他讲了一番，于是，让邓红值班，其他所有的销售都出去了。

那个马大胜一看欧阳这里的销售都跑出去了，觉得奇怪，敲门过来问情况，欧阳说，“你就在我这里上班吧，我的销售人员都出去收款了，你帮我看公司吧。”马大胜想了想说，“我留两个人在这里，你可不能跑了，我去其他公司看看。”他说完走了，欧阳让人去公司门口看看，果然有两个人在那里站着。

欧阳回到屋里，邓红跟进来了，不知何时，她已经换上了那套桔红色的裙子，她脸上的神情如同高傲的女神。邓红大大方方地坐在欧阳的桌前，如今，她已经改变了坐姿，两条腿收得比较紧，确实，欧阳已经揭开了艺术品的神秘，再也用不着将花儿向他开放。邓红冷冷地一笑，说，“拿下了，今天晚上他同意跟我一起吃饭。”说完了，她富有挑衅地看一眼欧阳。

欧阳吃惊地看邓红，充满了疑问，邓红说，“你别瞎想了，你永远都想不出来，为了你，我废了一条裙子。”她扯了一下裙子，欧阳这才注意到邓红的裙子上有褐色的印渍。欧阳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出她是怎么做的这件事情，正如他无法明白为什么邓红与巴永乐有关联。

原来邓红在营业厅的门口与欧阳分手之后，她回到公司，便换上这套裙子，小林一看邓红来了，便热情地上前迎接，看到邓红的裙子，又要赞叹着，那个张稽查故意低头忙活，手里捏着单据查看，还不停的在电脑上做记录。

邓红说，“你们喝咖啡吗，我去倒。”小林点点头。邓红便去倒了一杯咖啡，捏着给张稽查，这张稽查没有想到会给他，转身推托的动作定然是慌乱的，这慌乱正中了邓红的下怀，那杯咖啡必然是要洒的，而且很烫，邓红立刻夸张地尖叫，小林跑过来，邓红似乎是无意中掀起裙子看看腿没有烫伤，小林看了一眼张稽查，张稽查吓得连忙收回眼神，担心被人家抓了现行。小林的嘴可不饶人了，说，“你看看，把人家的腿烫了。”

张稽查的眼镜可以看帐，却看不清女人的心思，只有脸色红，喉结抽着，说不出话。小林说，“快点给人家赔礼呀。”邓红哪里给张稽查机会，说，“这裙子，完了，肯定是洗不出来了，好几千呢。”张稽查的脸更红了，小林也不敢说话了，她确实知道邓红的裙子很值钱。

邓红一看他们两人的表情，抖动裙子说，“算了，算了，让你赔也赔不起，要不，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吧，也算是大家有个交情。”

小林连忙推张稽查，他这才如同梦醒，头点得像敲打木鱼。

之后，邓红又给了出纳员两张购物卡，让她晚上带小林去商场购物，这样，女灯泡也被支开了。

自然，这个张稽查很难过了邓红这一关的。

欧阳为自己的知人善任而高兴，他想自己也应该回家看看了。

回到小区，在楼下看到有人在晃，那人看到了欧阳，闪在一边了，欧阳心想，这小区里不会有坏人吧。没有多想，上楼了。

老婆和儿子在家里等他，更让他吃惊的是，家里多了个新的成员，那就是老婆给儿子弄了一条小狗，它见了欧阳汪汪地叫，一边叫着一边往后退，竟然能够做到不用眼看，退到沙发的底下。天哟，狗真是有这个本事，那天晚上，欧阳怎么就没有那么顺利地钻进床底下呢。欧阳仔细地看这只小狗，可是，小狗确实太害怕他了。欧阳伸伸舌头，表示对狗的亲热，它是白色的毛发，两只小眼圆圆的，猛一看，那是一只小羊，哪里像狗。

老婆拿来几块狗粮，欧阳竟然先给自己吃了，老婆拍了一下他的头说，“你脑子有毛病，那是给狗的。”小狗看到欧阳吃东西，又钻出来，老婆又递过来几块狗粮，他给小狗一块，然后，趁着老婆不注意，偷偷地装进口袋里几块。

手机上响了几下，是短消息，欧阳打开一看，是邓红发来的，上面写，“搞定”。欧阳笑笑。

欧阳正在笑，老婆已经不客气了，说欧阳身上有一股臭味，要给欧阳洗衣服。欧阳就被她摆弄着，脱光了身上的衣服。

后来，欧阳索性上了床，老婆也上来了，她伸手摸了欧阳一把，欧阳抓住了她的手，告诉她，“我昨天晚上去要帐了，有惊无险，要回来了。”他长长地舒一口气。老婆说，“千万不能跟人打呀，命比钱要紧。”欧阳说，“干脆，咱们把钱都拿出来，买个别墅得了，安心地过日子。”老婆没有说什么。

欧阳不知道，他的楼下，竟然有人影在晃动。

第9章濒临破产

清早，来到了楼下，竟然看到昨天晚上的那个人，他这才恍然大悟，叫那人过来，问，“你是不是马大胜那里的，他给你多少钱呀？”那人说，“我就是马大胜那里的，他怕你跑了，让我看着呢。你是不是去公司，那我就解放了，交给下一班了。”那人说着，给马大胜打电话，说，“马总，他出来了，要去公司。”欧阳觉得好笑，他也给马大胜打电话，说，“马总，你给我派了这么多的保镖呀。”马大胜在电话号里骂，“操，你千万别出事，干脆你来我们家，我把你当爹养着。”欧阳说，“干什么搞得那么紧张，我又跑不了。”来到公司门口，呵，马大胜的两个保镖看着门呢。

欧阳骂了几句，掏钱给邓红，让邓红去买一袋狗粮。

一会儿，邓红回来了，欧阳便组织开例会。

欧阳便问昨天催帐的情况怎么样。销售部经理说，“太突然了，那些经销商都没有准备，有几个用户只提了三万四万的货，不是大钱，他们就直接给了延期的支票。”

欧阳想了想，说，“这会开的没有什么意义，你们还是出去要钱吧。”于是一帮人都出去了。

欧阳赶走销售，计上心头，说，“既然这个马大胜横，让他去把别人欠咱们的钱收回来，相互抵了。”原本徐会计要出去，听了欧阳的话，回来说，“那你帐怎么做？你这不胡搞么？”

欧阳哪里听这些，便给马大胜打电话，简单一说，没有想到，这小子来得比飞机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