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被刘道源放了哥子,这次窝囊大了。再去找刘道源扯皮似乎也没多大的理由,你叫人帮忙,人家帮了,回头你说人家这个那个的,成,人家认你说的,你那么牛,你自己去搞吧。对于霍夫曼提出的那些威胁,刘道源压根就没往心里去。道理很简单啊,连美国都拿华商没啥办法,你个搞金融的霍夫曼凭啥说那种干甜不垫饥的狠话啊?让鲁道夫把薛万锦给开了?试试看?别说鲁道夫不会干,就算是鲁道夫干了,薛万锦也走了,你让那些工程继续烂尾?别人不说话,那些烂尾工程要说话啊,他们不闹得你霍夫曼鸡飞狗跳就不算完。所以,当霍夫曼回去在财团里一汇报,好嘛!就差被董事长给骂得去医院重症监护室了。
“人家那是暗示,暗示!你懂不懂啊?亏你还是商场上的老手,我看你就是个不懂得游戏规则的糊涂虫!在这个世界上什么地方有免费的午餐?”董事长暴怒的质问霍夫曼,偏偏霍夫曼又装作傻了吧唧的回答,“市内救济中心那里有。”
“你个混球!今天中午你去救助中心吃免费的午餐!这个事情你要是办不好,你可以从今以后天天去哪里领取免费的午餐,我这里就可以省下一大笔开销了!”
霍夫曼哭着脸被其它几位高管和董事奚落,这在他从业几十年的经历中还是第一次,谁都没有去说他的错处,可谁都知道,霍夫曼这是搞了歧视,要是换个白人那样对他说,他肯定觉得是合理的,所以,大家都只能旁敲侧击的说霍夫曼不识时务,脑袋瓜子回旋了,把事情完全给办砸了,有必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霍夫曼心里这个“委屈”哟!本来不是他的事情,他一个管金融搞资本运作的人,与那稀土八杆子打不着,是他自己一下子热心说能帮上忙,以为以他那高贵的白人血统,以他那犹太人的聪明脑袋瓜子,这事应该不难,可是没想到,最后这事还赖上他了,还要承担啥子狗屁的责任,这到哪儿去说理去?
万般无奈,霍夫曼只好给刘道源打电话,寻求“和解”,可是那个刘道源更是缺德带冒烟了,他专门给霍夫曼设计了一个特定的留言,只要是与霍夫曼想关联的电话号码,只要拨通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必然是“如果是霍夫曼,请不要打电话来,我是不会与你这样带有歧视心态的人继续合作了。如果是其它人找我,请在录音结束时听到嘀声后吹一下口哨,我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回拨给你……”
这几乎就是当面打脸了,而且是带头夸张性质的打脸,不留情面的打脸,毕竟,霍夫曼在自己尝试了几次手机后,让自己的同时帮忙用座机打,可他没有想到,他所关联范围内的座机号码都被刘道源给“关联”了,谁打都是一样。
霍夫曼在仔细听了几次录音留言后,恶作剧在一台座机上拨打刘道源的手机,然后结束的时候吹了一声口哨,还真灵,十分钟不到,刘道源就回拨过来了,可拿起电话一听是霍夫曼的声音,连话都没说一个字就把电话挂了,再怎么打怎么吹都无效了,俩死铁就想小孩子斗气一样的憋上了,反正这段时间刘道源不在法兰克福,根本不怕那老小子找上门去,摆出一副“我就是不理你,看你咋办”的架势,可以说,刘道源非常痛恨欧洲白人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
刘道源之所以这样,也是有历史渊源的。二战期间,他的祖母嫁给了一个华人,当时大家都在逃命,寻找活下去的机会,还无所谓,可后来,返回荷兰后,自己的父亲就多次遭受白眼,甚至在祖父过世后,不仅要被祖母家族里的人欺负,还要遭受当地办事人员的白眼,如果不是有个强势的李家掌门人亲自来,自己的祖母和父亲还真不知道要遭受多大的罪。刘道源长大后去意大利求学,在学生中也多次碰到类似的情况,虽然他长的一点也不像个黄皮肤的华人,可有些学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故意的借给他一本早期美国作家希尔德烈斯于南北战争之前写的《白奴》,当时刘道源还闹不明白那些学生借给他书看的含义,等到他看完了后才明白,那些人是在讽刺他,不管他多么像个白人,可在骨子里,他还是个劣等的混血儿,为此,刘道源还去教训了那个学生一顿,最后被丨警丨察给抓进去关了几天,那个时候,刘道源可是委屈坏了,他知道对方是在歧视自己,按照欧洲的法律,那人是要承担很大的责任的,问题是,借书给人看,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西方人在玩这些猫腻上可谓是一个普遍现象,都按照法治来,欧洲早太平了。
霍夫曼的傲慢和无礼,让刘道源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他要憋憋那个老东西。对于薛万锦来说,能做,是有赚头的,不做也无所谓,如果你们德国佬牛掰,有本事永远别找我们要稀土,看最后谁能熬得过谁,得知霍夫曼满世界的找刘道源后,薛万锦更是乐的直不起腰来,他告诉刘道源,可劲的抻着对方,要像兰州拉面那样的使劲抻,不把那老小子抻出个好歹来不算完,谁叫那小子瞧不起人的?
就在霍夫曼满世界的寻找刘道源的时候,魏沈生在芝加哥也被克里尔给缠上了,目的也是稀土。这次可不是受什么商务部或者啥大楼的要挟了,而是几大财团控制下的企业也叫急了,那边,维多利亚拿着期货市场的价格表与各大企业谈,你们的价码不能再高了,我这里的预算是不可能再增加了,云云,看上去大义凛然的样子。可是这边,稀土价码低了,你倒是给我货啊?以前价高吗好歹还有点,现如今好了,价码是低了,可是低到了无货供应,这叫我们怎么干?
时至今日,克里尔心里也明白,稀土这玩意儿,已经不是价钱不价钱的问题了,而是人家原意给不原意给的问题了,你拿价格说事,人家根本就不睬你了。
“亲爱的魏,帮帮忙,知道你路子广,不多要你的,这几个品种你多少给整点,价钱方面好说,只要不公开,你说是啥价就是啥价!”说着话,克里尔拿出了一张单子,整个口气几乎是在央求魏沈生了,“支应完了那个维多利亚,现在该我去支应各财团的企业大佬了,要不,我这后院就得起火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些财团都是相互关联的,搞翻了,你不能看着我倒霉吧?拜托,帮帮忙!”